乔杉杉一直以为权力是一把利剑,没想到在刺向敌人的时候自己也会身负重伤。说完他微微用力拉起她,垂眸眼神落在她的肩上。
周宇寰的眉自深邃,平时不笑的时候带着矜敛的沉稳,现在却神色微动,眼底似笑非笑。
她的心一颤,乔杉杉在他面前就仿佛一个透明的人,所有的张皇失措全部落进他眼底。
“我们两个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跳过舞吧?”
周宇寰的手掌顺着乔杉杉的曲线向下移动,停在腰间,虚扶上。
“你还有这个雅兴呢?”乔杉杉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周宇寰勾起唇角,“早知道猎人这么多,我就应该在刚看到你的时候把你吃掉。”
他随手打开留声机,混杂着窗外的雨声,拉着乔杉杉缓慢的移动起舞步。
“刚遇到我的时候,估计你吃完就扔掉了,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乔杉杉轻笑着调侃道。
“嗯……你倒是变聪明不少……”周宇寰手臂收紧,瞬间乔杉杉紧贴在他身上。
“你和袁子亦,也这样吗?”乔杉杉大脑里忽然闪现袁子亦永远带着意味深长笑意的那张面孔。
“我想想,我的小白兔是吃醋了?”周宇寰漾开笑意。
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真不好,随时随刻周宇寰都轻易挑起乔杉杉的敏感神经。
“刚才给我的两个选项,我都不打算选。”一曲终了,乔杉杉缓缓开口。
周宇寰微微诧异,但马上挑眉别具意味的看着乔杉杉。
乔杉杉故意凑到他耳侧,“因为我发现当猎物一点不好玩,我也要努力成为狩猎者。”
周宇寰的笑意里居然藏着一丝欣慰,“拭目以待,我的小白兔。”
乔杉杉心里十分忐忑,对于未来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呢,但是对于周宇寰她始终心存芥蒂。
孙向虞低着头在卧室哭了一整天,谁也不让进,孙州长没有办法,心疼自己的女儿,想来想去决定给小女儿一直很喜欢的曲黎谦打了电话。
曲黎谦来到孙家,礼貌的敲了敲门,“向虞?”
孙向虞听到曲黎谦的声音才慢慢停止了抽噎,咔哒,门开了。
孙向虞梨花带雨的扑进了曲黎谦的怀里,“黎谦哥哥,我该怎么办,你还会不会要我了?”
孙州长一脸狐疑,无措的看了看曲黎谦,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这是怎么回事?”
曲黎谦轻轻拍了拍孙向虞的后背以作安抚,然后柔声的开口,“当然会要你,你不放心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不要哭了……”
“有些事情,叔叔应该有知情权的。”
孙向虞这才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犹豫了片刻。
将那天酒店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孙州长一脸盛怒,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直接扔到了地上,青花瓷茶杯碎片下面是残破的茶水,浸湿了雪白的地毯。
曲黎谦微微低头嘴角藏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那是一块永远也抹不掉的污迹。
游戏开始了,这场权利的争斗,曲黎谦成功成为了赌局上的赢家。
第二天乔杉杉醒的很早,阴天,云压的很低,似乎想要将整个城市的冰冷悲怆掩盖,却欲盖弥彰。
乔杉杉到厨房端了一杯牛奶,准备上楼回房却被电视里的声音所吸引。
“孙州长一早紧急召开发布会,正式推举曲黎谦代替曲正国参与下一届总统竞选,如今选举在即,似乎政坛上越来越多人开始支持曲黎谦,这颗迅速升起的新星和乔云朗是否会在最后的决胜关头一决高下呢?”
电视里传来女播音员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大楼的电话响不停,地铁上,路上每个拿着手机读新闻的人都在津津乐道霖城政坛的风云变化。
以往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极少有州长带头公开支持某一候选人的,更何况横空而来的曲黎谦。
看来孙向虞应该将那天的事情跟自己的父亲说了,所以孙州长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乔杉杉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词一一破金沉舟。
而乔杉杉不知道的,这才是曲黎谦计划的刚开始。
“杉杉,很快就会结束的,这些噩梦一样的东西全部都会翻篇,我会带着你离开。”曲黎谦走近乔杉杉,双臂张开,轻轻搂紧她。
“曲黎谦,你够了!”乔杉杉挣脱曲黎谦,朝身后退了一步。
忽然门口传来砰的一声踢门的声音,乔杉杉吓了一跳朝门口望过去。
“曲黎谦,你是疯了吗?”曲正国大步走进来,怒气冲冲。
曲黎谦勾起唇角轻蔑的一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好,你告诉我,你想得到什么?选举权?还是财产?”曲正国知道曲黎谦吃软不吃硬,还是采用迂回战术。
曲黎谦长臂一揽,将乔杉杉收进他的怀里,“我要她。”
曲正国怔了一下,看了乔杉杉一眼,又望向曲黎谦,“结婚?”
曲黎谦唇边漾起正中下怀的笑意,“原本一开始是,不过现在有点变动。”
曲正国蹙眉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当初自己做过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曲黎谦拉着乔杉杉准备朝楼上走去。
曲黎谦潇洒的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没有珍惜。当初你不让我娶我就是不给我活路,那我现在……打算以牙还牙。”
曲黎谦察觉到乔杉杉的变化,唇角擦过她的耳侧,“我现在也给你机会,让你爱我。”
如果说昨天的新闻足以让城市雷声轰动,那么今早的重磅新闻足够炸毁整个城市。
一大早曲正国就被发现在卧室哮喘发作,险些丧命,直接被送进了医院重症监护室。
曲黎谦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淡然,仿佛玻璃门里面的人跟他丝毫没有关系。
没一会,到了探护时间,曲黎谦叫母亲先出来,自己有些话要和曲正国讲。她母亲这两天变得憔悴不已,她浑浑噩噩的靠在墙壁上,蹲下身子,低头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