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快就能回来了,那你拜托我干什么。”

司翎默停下了画笔侧过头,还是没忍住面露不爽,如果他不是迫不得已,怎会愿意让别的男人去特别关注自己妻子?

手臂仍在隐隐作痛,他只是.…还是很怕,怕在各方各面,以及他介意,虽然仅是夏普铭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你也不像刚回来啊。”

我将手撑在沙发上,只回答一句无轻无重的话,没什么言下之意,显然是不太想搭理他的态度,而后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快到深夜。

司翎默挑眉,“这么说是在等我了。”

总觉得奇怪,他之前是在做什么呢?明明听见了什么声响。

乔杉杉本想如此,但顾及现在还是个自己正生着气的情势,一时变得有些问不出口终是难忍探知心,乔杉杉不言语地看向司翎默,小幅度的冲他招了招手。

他随后就走了过来,蹲在沙发前,微曲着的手伸出来,许是要乔杉杉牵住。

这幅装乖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但想到他做的气人事,乔杉杉便强装淡定,只是瞥了他眼,从他手里拿过了手机。

乔杉杉见他下意识就要来夺,随后又装作不在意了,疑惑着按亮屏幕。

乔杉杉故意发问:“我能看吗?”

手机都在你手上了,不让你看还能老老实实还给我不成

司翎默捂额,“0723。”

我的生日……

但可见他是小瞧了吵架后的女人,乔杉杉已然点的就是这串数字,不是的话不就又罪加一等了。

后台首位程序,相册

相册?为什么他要护?难道…

乔杉杉匆匆看了司翎默一眼,快速点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几张拍了自己睡相的照片,乔杉杉马上辨认出来了是在刚刚自己睡时拍的。

乔杉杉不解,“你平白无故拍我干什么?还鬼鬼崇崇的。”

司翎默移开手,“不是查岗?”

“合着你这么紧张是…觉得我要查你岗?”

“不是说没出轨,我才不想查。”

毕竞还没到需要查岗的地步,乔杉杉这么想着,不想到他耳边似乎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不想查?”

“不,想,查?”

“我就让你这么放心?”

那个,请问此刻是个什么事?这还有人管吗?不查还是我的错了?

“…放心点还不行,”狐疑,“这你怎么还生气,莫非是想来和我反客为主?”

“不是,所以你干什么拍我?”

乔杉杉大概是觉得确实不值生气,这才收敛了些,只是脸色还是有些不太好。

“拍来画画。”

乔杉杉把他的手机还给了他

“偏要拍我睡觉的样子画?”

“你不是生气了,”坐上沙发靠近乔杉杉,“睡床上去吧。”

想到这乔杉杉有些懊恼,在其他地方一沾就着,偏偏上了床就失眠,可乔杉杉确实需要补觉了。

“在床上睡不着。”

还不如换个能睡着的地方睡个够,乔杉杉刚说完司翎默又欲要把她强拉过去,每次他都试图这样不动声色的一带而过。

“那一起。”

乔杉杉始料未及,“谁说要跟你一起了!”

“还在和我赌气?”

“你过几天要出差啊,这是为了不影响你,自己睡床上去。”我推着他。

“宝贝,睡沙发上不好,容易着凉。”

“你劝我干嘛?又不是让你睡沙发”见他仍坚持不懈要拉我,愠怒道:“我还生着气!你再拉我试试。”

“我又不是故意的。”

“行行行…我罚我自己睡沙发,我是故意的,行了吧,可以了吧?能不能不管我“你这哪是罚你自己,明明是在罚我。”

乔杉杉绝望闭眼,“你怎么这么难缠。”

乔杉杉背对着司翎默,怎么都闭不了眼,思绪与透过窗帘洒下的月光一同晾着。

梦魔越来越影响自己了,不知为何总有些焦心,就好像当前除了梦魔,还有什么看不见的正在酝酿蓄积着。

紧接着乔杉杉被司翎默拥住,而此时正在跳跃着的思绪却因此想到他以前绝不可能这样。

他的爱荡了好久,才到乔杉杉面前,或许是很久再没心伤了,乔杉杉才会敢多想。

“还是睡不着?”

四周的静谧使得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瓮瓮的,却不影响他近在咫尺的嗓音缱绻温柔。

“嗯。”

“没事,你睡你的。”

“你失着眠,我怎么睡。”

他的手顺着乔杉杉臂缝间穿过,握住她的一手,大抵以为乔杉杉是冷才会睡不着。“什么时候开始的。”

转而他又小声的与乔杉杉搭话。

“好像是…上次坠楼。”

手上覆着的手忽地一紧,察觉到后乔杉杉立刻与他十指交握。

“明天去看看。”

“也不耽误什么,慢慢来吧,又可能是太累了。”

“是因为,宴会上的事?”

“现在和你最近的只是我,我在,我会…”顿了顿,“保护你的。”

乔杉杉轻笑,“嗯。”

“杉杉,好想一直在你身边。”

到达地方时比说好的时间早了十分钟,不知会不会造成困扰,可乔杉杉实在是太说不清的焦虑了。

心理咨询师所在的地方用的是电子锁,输入了她告诉的密码,进门后直直通往一间光线适中的房间。

凭四周的摆设风格,乔杉杉确定了这就是供于咨询的房间,却始终是有些局促的站着干净的窗纱随着清风小幅度飘扬,精简的房间构局,舒适的整体色彩,没有一物是突兀着出现的。

房间中颜色最不同的只有沙发,却也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扎眼

光凭房间给人的感觉,能让人不自觉的融人并感到亲切,唯一连接着外界的窗户和门持平行,而处于平行点之间的就是办公桌

乔杉杉在无声观察着布局的当下才不那么局促了些,边观察着边慢慢坐进了沙发衣帽架上挂着一条围巾和贝雷帽,办公桌上除去本该摆放在那儿的东西后再无他物,门进来时是虚掩着的。

脑子里收集着这些细碎的信息,一个一个逐渐连成了一条完整的线。

房间的主人来过,却未做什么停留,可能是刚回来之后又去做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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