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从远的锄头擦过它的皮毛,竟被这白狼避开了。
漫秋儿咬着牙与那白狼正面对决,白狼凶猛强壮,又偏偏灵巧的很,将漫秋儿手里的砍刀视为柴火棍般不足为惧,三两下便躲开漫秋儿的砍刀。
从远在身后猛然发起进击,那白狼猛戾的转身,又盯上了从远
漫秋儿挥着砍刀上去,在白狼的尾巴上狠狠砍了一刀,刀锋将白狼的皮毛划破,白狼痛的双眼冒血光
这下,白狼的目标又调转到了漫秋儿的身上
人与兽之间在体力上的差距是巨大的,若漫秋儿从远不用这种车轮战,分别吸引白狼的注意力,恐怕不消多时,体力就难以支撑了
那白狼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嗷的一声咆哮,电光火石之间,又发起一次攻击。
漫秋儿正欲向后躲避,却听从远从白狼背后厉声喊道:“杀鳖能杀狼,抓住尾巴都一样”
什么
漫秋儿来不及细想,只见到那白狼猛戾凶恶的狼头已经在眨眼间冲到了自己的面前,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的砍刀,熟练而精准的向白狼的脖颈挥去
一抹热血洒在了漫秋儿的头上,浇了她一脸。
白狼的双眼还瞪得老大,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凶猛如它,怎会死在一个小女娃的手下
漫秋儿惊魂未定,尚且呆呆的举着手里的砍刀。
“没事吧”
身后的从远急忙过来查探她的情况,确认漫秋儿没受伤之后方长舒一口气,“幸好幸好你反应的快。”
在给耿家给柱子做黄鳝老鳖汤的时候,漫秋儿刚开始苦于杀鳖之法。鳖甲坚硬,而鳖的脑袋又缩在里面不肯出来,从远便想出了一个法子,便是将鳖的尾巴拽出来,尾巴拽出来,那鳖的注意力在尾巴上,脑袋也跟着出来了。
这样一来,手起刀落,那鳖的脑袋便被砍下来,十分轻易。
鳖便是这般收拾的,狼也一样。
方才他从后面悄悄挑起了那白狼的尾巴,白狼正面与漫秋儿绝击惊险万分,可他在后头,心里也冒着冷汗。
他说那番话,倘若漫秋儿有半点迟疑或是不相信他,恐怕现在的结局就会大不相同了。
漫秋儿回过神儿来,定定的望着从远的后怕的面容,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哽咽的情绪难平:“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活”
从远的身体僵硬了下,难道说这话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
“我方才见到你和爹对着那白狼,都要吓死了”她的声音越发的难以控制,“若是我晚来一会儿,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从远的手附上她柔软的头发,凝声安慰道:“乱想什么没有若是若是有,方才我们早已成了这恶狼的口中餐。上天注定我们在这儿遇见这头白狼,也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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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将它杀死。”他温柔的拂去她脸上滴滴的泪珠,“莫哭了,这白狼,还得想法子抬回去呢。”
“恩,”漫秋儿抹了把眼泪,在从远的怀里抽噎了下,愤愤的道:“回去便扒了这畜生的皮毛,到市集上卖个好价钱”
“恩,”从远眼含笑意,“不然不卖了,给你和娘一人做身狼毛大衣”
“才不要,”漫秋儿不屑一顾,“这皮毛腥臊的很,我才不穿”
从远的唇角漾着笑,正要说些什么,却忽然眼神一凛,紧紧捉住了漫秋儿的手。
漫秋儿稍愣之后也察觉到附近有丝细碎的声音,似是有人来了。
“去后面”从远悄然对漫秋儿耳语。
两人躲到了一颗槐树后面,尽量掩饰自己的身子,看方才白狼尸体的地方有什么端倪。
不多时,一个黑影闪过,漫秋儿一惊,“是谁”
两人连忙从树后出来,只可惜,那黑影比两人的行动还要快些,在顷刻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武功高强,不弱于漫秋儿从远。
从远眼色沉沉,盯着方才那人失踪的方向,似有所思量。
“怎么不追呢,”漫秋儿急道,“这里的路那人若是不熟悉,我们有可能追上去的”
“不行,太危险”从远还拉着漫秋儿的手,手指紧了紧,“若是着了那人的道,后果不堪设想”
漫秋儿抿抿嘴,从远说的在理。若只为了看清那人的容貌便贸然追上去,恐怕有性命之忧。原地待在这里,倒是安全的选择。
两人重新回到白狼尸体的位置,望着地上还睁着双眼的白狼,心里生出一丝报复后的畅快。
“这恶畜,不知害了多少人”漫秋儿愤愤然骂道:“现下可好,终于死了算是为民除害”
从远粗略估摸了一下,这白狼少说三四百斤,单凭他和漫秋儿两人,是怎么也抬不回去的。
就在这时,顺着方才漫秋儿来时的路,亮起了一片火光。
似乎是有人举着火把上山来了。
“漫秋儿,漫秋儿远儿”
是柱子的声音
漫秋儿一喜,连忙站在能看得见他们的位置招手大喊:“爹,爹,我们在这儿”
“漫秋儿,远儿,你们没事吧”
柱子听到漫秋儿的声音,心里稍安,却还是提心吊胆的问。
漫秋儿忙回:“没事儿,爹,我们好着呢,倒是那白狼死啦”
等柱子举着火把率先上来,漫秋儿这才看清,柱子的身后,牛屠户,阿虎夫子,彭亮还有大成都来了。
“咋都来啦”漫秋儿奇道,“爹您这么快回家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