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不够我们再给您添就是了。”月牙解释道。
那招风耳看看碗里的饭菜,撇撇嘴,似是有些不屑,道:“我当是什么饭菜不就是一些家常饭”
月牙正欲说些什么,却被漫秋儿拉住了。
这个招风耳,多半是来挑刺的看这面相,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客官,我们的确是六文钱管饱,但,这六文钱能买的好东西也不多不是,”她和和气气的冲那招风耳一笑,“客官尝尝,若是不喜欢这饭菜,我们退钱便是。”
招风耳哦了一声,两眼瞅了瞅摊子后面坐满的人群,慢慢道:“那,来财,你便帮我尝尝,这六文钱的什么什么份饭,是什么味道吧。”
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将托盘接了过去。
漫秋儿本以为这来财是什么人,却不想,托盘被接过去之后放在了地上,地上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只狗,开始吃碗里的饭菜。
这一举动,不亚于给漫秋儿的摊子上泼屎。
摊子后面的食客还有那么多,远远近近的看到了这场面,说什么都吃不下了。
漫秋儿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食物,有许多人尚且吃不饱,吃不到,怎么能浪费给一只狗吃
何况,那碗,那筷子,都是给人用的,怎么能放在地上给狗舔舐
“客官,你这是做什么”漫秋儿强压着怒火看那招风耳,双拳已捏的紧紧,“那饭菜”
“那饭菜,只配给狗吃”那招风耳看也不看漫秋儿,得意洋洋的看着摊子后面的那些食客,“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估计也只有你们这帮臭虫能吃的下看看看看,这都是什么,恩”
招风耳揭开瓦罐的盖子,一脸嫌弃的指着里面的饭菜,“竹鼠,那他娘的就是老鼠,吃泔水吃死尸的老鼠肉你们也下得去嘴黄鳝,我呸不就是蛇你们这帮穷鬼,嘴馋还什么都吃的下,也不怕吃死”
“你那张嘴再不说人话,我可不客气了,”漫秋儿冷冷的看着他,恨不能将瓦罐里的饭菜倾数扣在他的脑袋上。
一旁的赵老汉心惊胆战的过来扯扯漫秋儿的一脚,使了个眼色,“可不敢可不敢,他是小吃街这片的地头蛇,惹不起呀”
“原来是地头蛇”漫秋儿眼里闪过一抹锐利,冷笑着扭头看那招风耳,“怎么,这是看我们的生意红火,就过来口出恶言,想让让我们给你缴金纳银”
招风耳嗤笑一声,一脚踢开地上吃食的狗,漫不经心的道:“小丫头,你这话是说错了,倘若昨天你有这觉悟,给我常贵子缴金纳银,恐怕我还会放你一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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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继续干下去。可昨天,你们摊子的那个男人,给我的兄弟打了,这,就不是你交几个子,解决的了的。”
常贵子斜咧着嘴巴冲后面努了努,后面很快被搀着走过来一个鼻青脸肿的人。
常贵子朝漫秋儿冷冷一笑,“昨天那人是你的情郎,对不对小丫头,要怪,就怪你那情郎太不值天高地厚,连我常贵子的人都敢动,他就不怕我把他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漫秋儿这是骤然想起来昨个从远和她说的一件事,昨个晌午她让从远看摊子,跑到了王掌柜的药铺去买了两味药,今日柱子有些伤风,准备买回去给柱子冲服,估计就那个把炷香的功夫,从远回去的路上却跟她说,有两个小混混想吃白饭,让他教训了一顿。
漫秋儿本觉得这没有什么,现下一听这常贵子的话,却明白了个大概。
恐怕这常贵子的手下想来这儿吃白饭,结果自然叫从远给拒绝了,那两个小混混不是什么好东西,气不过便要动手,可结局必然是自己吃亏手上。
她和从远谁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事实上,若是漫秋儿在这儿遇见要吃白饭的,保不齐将人揍得比现下还厉害
月牙有些畏惧的向漫秋儿身后站了站,轻轻的拉起了漫秋儿的一脚,附耳道:“漫秋儿姐,怎么办我要不要去找帮手”
帮手除了从远,还能找谁呢
漫秋儿摇摇头,一脸淡漠的回道:“区区几个小混混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月牙,你莫担心。”
月牙被漫秋儿示意着坐回了方才的小马扎上,被漫秋儿安抚了几句显得心安了些。
转头,常贵子一脸阴狠的看着漫秋儿,似乎被方才她的话激怒了。
“小丫头,你和你那好情郎还真是一对”常贵子怪笑一声,眼里的毒辣在某一瞬间骤然放大:“你们将我的兄弟伤了,不得给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漫秋儿笑着掸落手中的余灰,“是要我给你再找出一个被揍得人不人,狗不狗的家伙来给你交代,还是直接说,想让我赔钱”
那常贵子深深打量了几眼漫秋儿的脸颊,淫笑道:“还有第三种法子,就是你,陪我”
后面的话,被漫秋儿皱着眉头扬起手中的瓦罐,常贵子连人带话,都被闷在了那瓦罐中。
瓦罐刚好与常贵子的头脑大小一致,这会儿,常贵子目不可视手忙脚乱,拼命的拔着脑袋上的瓦罐,一面声嘶力竭的喊着:“蠢货都看什么呢还不快把这鬼东西给我取下来,蠢货”
一旁那常贵子的几个手下正手忙脚乱的往上冲,一个按住肩膀,一个抱住腰使劲的往后下方拽,一个揪住那瓦罐,意图让人头和瓦罐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