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沉稳的道:“此事急不得眼下年关将至,怕是一切都得年后再开始啦。欸,咱们这开张酒楼也是一波三折,没想到最后,还要重新去选址,欸”

漫秋儿唯恐他说着说着又伤心起来,忙道:“掌柜的,咱们还是赶紧商量商量酒楼的事情罢。这几日我和从远跑了牙行,看了几家临街的二层铺子,已经有几家相中的铺子,不知掌柜的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们一起去看看”

张掌柜笑道:“牙行那里不行的,登记售卖的铺子数量少,价钱也高,实在不合适。”

漫秋儿怔了下,道:“可在镇上买铺子宅子之类,不都得去牙行么”

“是,最后经手的时候是要去牙行,然后找官府备案。但挂售的铺子不一定都在牙行。”张掌柜沉吟了一下,道:“不如这样,这几日我先去托人打听一下再售的铺子,有合适的叫你们来看好了。”

漫秋儿大乐,“那感情好呀,不过又要掌柜的您自个跑了,我俩倒是过意不去。”

张掌柜一挥手,“什么过意不去往后都莫说这话咱们一起经历了大风大浪过来的,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相互理解”

漫秋儿抿嘴笑道:“欸我就喜欢看张掌柜这样大包大揽的样子,从远,咱们明儿开始就又清闲下来啦”

从远对她一笑。

张掌柜却正色起来道:“想得美怎么会清闲下来呢我去看宅子,你们两个也不要闲着才是仙来酒楼开张的时候,那桌椅板凳还都是重新定制的呢,这次再开新酒楼,你说桌椅板凳去哪儿弄还不得是再定制那木板门窗账台,这些不得重新找人打”

从远点头道:“没错,不光这些,就连后厨的那些用具,石磨案板灶台,怕是都要重新弄。”

掌柜的道:“后厨的东西倒是先不急。若咱们盘下的是从前也是酒楼的铺子,那后厨的用具倒是一应俱全的。”

尽管如此,漫秋儿的脸还是垮了下来,“还以为我们两个什么都不用做了呢,原来还是要跑腿的呀。”

张掌柜笑道:“现在倒是不用急着这些。我先看铺子,你们两个这几日歇息歇息。欸,怎么早不来找我这两日你们可算是白跑了。”

“我也是怕掌柜的你一时接受不来,想让你在家里发泄两天,缓缓心气。谁想掌柜的您还一蹶不振,欸,您的抗压能力有待提高啊。”漫秋儿打趣的道。

张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道:“我这人欸,的确是有些脆弱,倒是让你们晚辈见笑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漫秋儿和从远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临走之前,张夫人挽着漫秋儿的手一通泪如雨下,连连说漫秋儿和从远是张家的恩人,那次在火场从远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人,已经让张夫人感激涕零,而今天,又将自己的丈夫劝的精神大振,可不就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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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全家的人么

漫秋儿连忙给张夫人扶了起来,好说歹说一通,张夫人才没有继续泪雨绵绵,张掌柜只管让漫秋儿和从远放心回去,酒楼的事儿他会好好去找,又扶着妻子的肩膀,给哄劝回去了。

出了张家的门,漫秋儿望着飘着雪花的的白茫茫的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虽然还是很疲惫,但第一步已经开始了。

从远道:“开酒楼这种事长路漫漫,现在就累了”

“那怎么行,我肩上还承担着师傅的重望呢。”漫秋儿坚定的抬起眸子,“师傅在聚缘轩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我”

“古师傅虽然不好过,但也是享受着天伦之乐的。”从远蓦地来了一句。

“啊”漫秋儿大惊,“你说什么”

从远沉默的看了天空一眼,神色古怪的道:“你以为黄正荣的姑姑凭什么让古师傅签下那样的契书古师傅又凭什么那么轻易被打动黄正荣的姑姑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古师傅相爱过他们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啊”漫秋儿睁大了眼睛。

“古师傅并非无妻无女孤家寡人,不过,这也是他刚知道的事情,不好对你说罢了。”

漫秋儿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那那你”

从远抿唇一笑,“古师傅当然也没告诉我,不过我自有能知道的办法就是了。”

漫秋儿呆呆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从远悠悠然一笑,无比清俊迷人,“天机不可泄露”

漫秋儿无心继续追问他,脑袋里面快速的闪过几个信息,惊道:“那这么说,师傅师傅还是黄正荣的姑父啦”

从远点头:“自然如此。”

漫秋儿继续惊呆:“那黄正荣的某一个表妹可不就是师傅的女儿”

从远点头:“的确没错。”

“那”漫秋儿苦苦思索着,“那这么说,那天倒是我错怪黄正荣了这事儿真的与他无关,他来找我,也纯粹因为”

从远很不高兴的捂住她的嘴巴,“又说他做什么真扫兴。”

漫秋儿乖乖的闭上嘴巴,“那就不说他。咱们先回去吧。”

从远先是点了下头,然后又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镇上还有些事儿。”

漫秋儿眨了眨眼睛,“你有什么事”

从远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道:“回去再与你说,乖。”

漫秋儿知从远的性子,若是他不愿意说的,此刻再怎么问也没用,只得乖乖驾着牛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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