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胡昌华一脸黑墨的面孔霎时间显出些红绿的颜色来,“她、她是田缘水楼的东家”

“让你开开眼,这田缘酒楼这四个字,还是我们东家题的字”一个伙计骄傲的指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大字,大声说道。

胡昌华呆呆看了看牌匾,又看了看里面端坐着一身淡然的漫秋儿,就像夹着尾巴的狐狸似的,低着头溜走了。

他的一身一头墨,滴答在了地上,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留下了豆大连串的墨迹。

厅里,从远皱着眉头坐下来,“和这种人废话做什么他来了,直接扔出去便是,连门都不要让他进”

“我们也不知晓这胡昌华竟然这般不识好歹,连点眼力见都没有,口出狂言,”张掌柜气愤的道:“下次见了他,铁定把他撵出去”

漫秋儿倒是无所在意,“这有什么的,一个胡昌华罢了,以后比他还要刁钻的人多了去呢,我们还都能撵出去不成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老东西就是缺人教训,哪天再撞上门来,我好好教训他一顿,他便不敢来讨打了”从远冷冷道。

漫秋儿嘿嘿笑道:“你跟这种人较劲做什么早晚有别人收拾他不是好啦,东西也买完啦,我们这就会去算了,爹娘还在家等着呢。”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福宝正在东厢房里,趴在柱子的脚边给柱子捏腿呢,柱子一脸享受的表情,这爷俩相处的其乐融融。

“爹,娘,我们回来啦”进了屋,漫秋儿高声喊道,“福宝,喏,给你买的酥梨糕。”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福宝乖巧的接过糕点,放到了一旁。

“漫秋儿回来啦,酒楼的事情弄的怎么样啦”柱子仰了仰身,换了个姿势问道。

“年后估摸着就能开业了,爹,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看”漫秋儿一咧嘴。

“哎哟,爹这把老骨头跟着去添啥乱你和远儿在酒楼里好生经营,爹心里呀,就比什么都踏实。”

漫秋儿动容道:“爹,瞧你这话说的到底把没把我们当姑娘儿子看你姑娘儿子开了酒楼,当爹的连去看一眼都不去,那叫啥被咱们乡里人知道了,还不是要把我们笑话死”

“说到这事儿,下午你秀芳婶子来过了,特意还就这事儿,跟我和你娘赔了个不是呢。”柱子说。

漫秋儿诧异道:“这事儿啥事儿”

“你秀芳婶子下昼来之前,鲁婆子上她家扯闲白,结果”

结果秀芳嘴一块,便将漫秋儿和从远要开酒楼的事情给说出去了,又说了阿虎准备去酒楼帮工的事情,鲁婆子一听大喜,毛遂自荐要去耿家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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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秋儿商谈这件事,想把张宝儿给弄到酒楼里去,忙叫秀芳给拦住了。

鲁婆子不知天高地厚,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在耿家人眼里几斤几两

原先跟耿家闹腾成那样子,现下咋还有脸敢去耿家给自己儿子要差事

当时李翠花为了缓和两家的关系,不计前嫌的去参加了张宝儿的婚宴,在宴席上被人给划破了手,那鲁婆子探望都没探望一下,现下,她若是真敢进耿家讨差事,还不叫人给一脚蹬出来

鲁婆子虽说被秀芳给拦住了,可漫秋儿在镇上开了酒楼这事儿,还是传了出去。

这鲁婆子一知道这事儿,那就代表着,秀山村的人都会知道,牛家村的人都会知道,保不齐,就连梨花村的人,都会知道了

到时候十里八村但凡与李翠花柱子有点关系的人,知晓了漫秋儿开酒楼的事儿,一股脑的找上来,可够耿家人招架一番的

秀芳心里不安,便过来提早和李翠花说道,想着怎么能补救一番。

漫秋儿听了柱子的描述,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嗐,那有啥补救的知晓就知晓了呗秀芳婶子是担心有人来咱家,熊爹和娘进咱们酒楼那不可能平日里善待咱们家的人,我都记在了心里,不用他们提我也会去主动找,有钱大家一起赚不是可那些素日和咱家连句话都不说的亲戚乡民,这会子若是涌过来想从我这酒楼里讨个差事谋生,甭费劲,我耿漫秋不是观音菩萨,没那个救世济人的公德心”

漫秋儿转转头,看到柱子的脸上添了一份愁苦之色,笑了笑,说:“爹,你这会儿就有负担了是不是担心若是亲戚朋友找上来,不好开口拒绝没事儿你就跟他们说,有啥事儿直接去田缘酒楼找我,别来烦你和娘就成啦”

“欸,那不是给你和远儿添乱”柱子有些担忧的道,“若是长此以往,该影响生意了”

“甭担心”漫秋儿随意的一挥手,“成啦爹,您就别想这些事儿,费脑子我去帮娘准备准备,咱们一会儿开饭啦。”

饭中,一家人说起过年的事儿来,李翠花有些心不在焉的,漫秋儿知晓,这是李翠花又想二娃了。

“娘,这也没几日就快过年了,我后日去市集上问问,看王掌柜那还能通融通融不,若是能把二娃接回来一天过年,就再好不过了。”

李翠花脸上有些犹豫,“行、行吗”

“没事儿,回头我问问,娘,你放心吧。”漫秋儿笑眯眯的看着李翠花,“娘,您就安心在家里呆着,外头有啥跑腿的事儿,我和从远就够啦”

李翠花脸上浮现动容的神色,欣慰的点点头,“欸”

后日就是了,距离过年没有几日,这也是大年之前的最后一趟赶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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