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翠花脸上的愁闷,漫秋儿吓了一跳,“娘,咋了这是”
“别提了,胖丫快把肖家闹开了我和你爹去的时候,胖丫正嚷着要阿虎写休书哩”
“那、那她昨儿还嫁过来干啥呀”漫秋儿瞠目结舌的问。
“谁知道哩怕是昨儿两人连洞房都没入就吵起来了你秀芳婶儿说今儿一早看到阿虎从杂间出来的,冻得哆哆嗦嗦的,连饭都没吃就跑出家门了。”
“阿虎也太过分了,”漫秋儿皱着眉头,“甭管从前有啥过节,现在新娘子都嫁进了家门,他咋还计较这么些事儿胖丫现在已经是肖家的人了,就这么写了休书,怕是对她今后的日子都有影响。”
李翠花叹了口气,“说的可不就是这个你秀芳婶儿家都是好心肠的,和胖丫好说歹说算是暂且给安抚住了,说明儿一早就给阿虎拉回来后日让他带着胖丫回门”
漫秋儿点头道:“是了,怕是还真得要秀芳婶儿出手阿虎才肯回来了。”
若是真惊动了汤老七,以汤老七的性子怕是没那么容易放过阿虎。
李翠花却抿抿嘴,“阿虎这孩子倔的很哩,怕是他爹娘劝都不肯明儿咱们去酒楼时捎上他们,再跟着去酒楼劝劝阿虎”
漫秋儿点点头,“知道了娘。”
夜里,漫秋儿照旧偎在床上看菜谱,从远又端着热水进来了。
“怎么,你这是要培养婚前习惯,做好每天给我洗脚的准备了”漫秋儿笑着放下了菜谱,很自觉的脱鞋脱袜。
谁知从远将热水放在了床下,见漫秋儿脱鞋袜,自己也跟着剥了鞋袜。
“你”漫秋儿一讶,还未开口说第二个字,就见自己的脚丫被从远夹住,两人的两只脚一起泡进了热水当中。
从远一扬眉,“这样省水。”
“嘁”漫秋儿嗔了他一眼,“昨儿那么洗不也省水么”
“昨儿水太凉了”从远慢慢悠悠的说。
“傻瓜”漫秋儿笑吟吟的看着从远的眉眼,只觉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心动。
她抬手在从远的眉眼上轻轻按住,又照着轮廓划过他的鼻子嘴唇,眼睛一眨,问他:“什么感觉”
从远想了想,“继续摸。”
漫秋儿忍着笑,使坏的问道:“不臭么”
从远这才想起方才他进屋时这丫头的动作来,不禁失笑出声,“臭丫头”
两人的脚丫在热水中打起了仗,不多时弄得满地热水。好不容易止住了战争,从远先给漫秋儿擦了脚,自己才随意擦了擦,端着水出去倒了。
“早点睡,”他探头过来凝视着漫秋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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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一样裹着被子坐在炕里,“小丫头。”
一天还换一个称呼哩。
漫秋儿裹着被子看窗外的人影闪了过去,心想,还是昨天的称呼好听。
等到了次日一早的时候,随行的牛车上多了一个人,阿虎爹肖大虎。想来秀芳应当是在家安抚胖丫的。
肖大虎脸色沉沉的,和柱子他们挤在了一辆车上。
大家都看到出肖大虎心里烦躁心情不好,是以今儿的路程上谁也没多说一句话。就连往日爱说爱闹的程大鹰都安静了下来。
原本是一件喜事儿,这会儿却弄得无法收场,欸,可怎么说好呢
到了田缘酒楼,肖大虎见到了酒楼的门面,即便早听阿虎说过酒楼的三层楼规模,可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脸羡慕。
“同样是娃,瞅瞅漫秋儿和从远伢子,再瞅瞅我家这个不省心的”肖大虎在后头跟柱子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我和他娘省吃俭用攒出的聘礼给他擦屁股,结果他倒好,现下又要把事情闹大”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逆子出来”肖大虎气的浑身发颤,浑身不住的起伏着。
柱子见状连忙安慰着说:“莫这么说哩说到底阿虎还是年轻,经历的事儿太少啦平日你们也将他当个孩子惯着。这次回去可得好好教训教训,这都成了家,往后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这么任性哩。”
李翠花也劝道:“大虎,你也莫气了,赶快进屋,一会儿见了阿虎先别急着动怒。孩子都大了要脸面,可不能在外人面前就又打又骂的哩。”
肖大虎在外面平息了一会儿,喘匀了气,这才跟着柱子往酒楼后院走。
酒楼开了门准备开工,按理说在后院住着的石头和阿虎还有另外几个伙计应当起来了,可漫秋儿他们到了后院,却并没见到阿虎的影子。
“石头,阿虎呢”漫秋儿问。
石头还睡眼惺忪的打着呵欠,一面打水一面道:“挺早就起来了,也不知去哪儿哩”
“走了”漫秋儿愣了下,心里有些慌了。
若说这阿虎留在酒楼里不肯回家,就算影响不好但事情还没到难以解决的地步。可眼下阿虎从田缘酒楼离开,不知去向,这便是大事了
肖大虎都来酒楼找人了,这会儿人没了,咋向人家交代咋向秀芳和胖丫交代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说没见到阿虎去了哪儿,这下,漫秋儿慌了,柱子和李翠花极了,肖大虎也气的火冒三丈
“这个逆子,逆子,逆子”肖大虎连吼了三声,拍的桌子震天响,腾的一声从椅子上坐起来,“他娘的,我看着臭小子平日里就是被惯得老子的棺材本都搭出去了给他娶媳妇,他倒是不领情,给老子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