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秋儿这边安安心心等着做她的新娘,而房子、聘礼、礼金之类的事情都是从远在张罗。

听彭亮说,从远拿来的那张房屋草纸图上,从远关于房子的点子叫人叹为观止,无论是院落篱笆还是堂屋上房的坐落,都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就连程大鹰都嚷着要借鉴从远家的房子,到时候月牙一定开心的。

阿虎家的事情过了两天还消停下来,李翠花和柱子也没再插手去管。

一来这是人家家事,二来在这件事儿上,秀芳和大虎都拿阿虎束手无策,他俩能有啥办法

阿虎接连几日都是去酒楼睡的,脸上还带着一条遮丑的帕子。

不用想,想来是和胖丫相处不成,胖丫动了手。

胖丫身子敦实,和阿虎比划起来还真不占下风,更何况她毕竟是个女子,阿虎也会动手。

这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闹得更僵了。不过没几天,两人之间的战火就渐渐的消停了下去,而阿虎也从酒楼回了家,慢慢的走上了正轨。

改善的点子还是谢婆子出的,秀芳为此给谢婆子家还拎了两坛酒。

谢婆子知道了来龙去脉,又详细的问阿虎和胖丫如今的状况如何,便给秀芳出主意,说是这小两口怕是还不知道洞房的滋味,素来有老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这两人都还是个孩子,可不就是闹脾气的时候么

她见秀芳还是半懂半糊涂的,干脆指明了让这两人洞了房,这生米煮一煮,就算熟不了,也不会咯牙

秀芳登时便开了窍

当晚,肖大虎从酒楼给阿虎带回来,绝口不提这门婚事,而是给阿虎一个劲儿的灌酒,而胖丫那边,饭菜里也是加了料的,等到这俩人吃的半饱,喝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往新房里那么一送

第二天一早,原本闹得鸡飞狗跳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快到了晌午阿虎才慢吞吞的走出来,胖丫跟在他后面没一会儿也出来了,两人脸上还带这些不正常的酡红。

等俩人去吃晌午饭的功夫,秀芳婶儿进去一看,心里心花怒放

这俩孩子,成了

阿虎和胖丫这俩人,稀里糊涂的牵了线,稀里糊涂的成了婚,争吵,厌恶,打架,到现在一切成为定局,想来也是上天注定。

程大鹰和月牙的婚事在从远和漫秋儿之前,二月十八的时候,两人的婚事便在秀山村半开了。

而也就在那天,漫秋儿才看到了从远亲手盖的房院什么样。

在二月的冬日,她未来的小屋的门前是一排绿莹莹的松柏,这种树无论在什么日子下都能顽强的存货,尤其是冬日,更能增添大雪冰封万物雪白中青翠的一点绿。

中间的石头道是由鹅卵石铺盖的,每一刻光滑莹润,最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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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的便是这些鹅卵石的颜色竟是渐进的,略深的红色,到浅红,最后到洁白一条石头道,竟像是让人经历了从日出到日落的景色变化

进了院,左边是一小块开出来的菜地,已经背过了垄,只要弄些萝卜白菜的种子就能种到菜地里去,木制的小围栏将这块菜地与中间的石头道分割开来,与右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右边是一大块空地,靠着院子角落的地方摆放着三个木制的鸡舍,现在里面还是空荡荡的,但想来没几日便可以在里面见到成群的鸡鸭鹅,漫秋儿最是喜欢这些。

而进了厅堂之后,漫秋儿才惊讶于从远用心之深,远超过她的想象

屋里一切木制的家具,无一不是从远亲自操刀雕刻

她喜爱的月季花,被刻在了椅子的扶手画壁上,桌沿下的图案,同样是她喜爱的月季,在里屋的床沿上床脚边,皆能看到从远精心雕刻的月季

怪不得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从远总是早出晚归,漫秋儿也忙着酒楼的事情没多询问,不想,他竟是为了两个人舒适的婚后日子做了这般多的付出

漫秋儿心中愧疚又感动,一时之间,心里竟觉得万分对从远不起。

一回头,从远就在身后。

从她进院子,看堂屋,进里屋,每一刻每一步他都牢牢的跟在漫秋儿的身后。

比起他的付出,能见到漫秋儿因此感动惊讶欢喜愉悦的这一刻,那些又算的了什么

从远温柔的凝视着漫秋儿的眸子,这一刻他的心中却不单单是甜蜜与期待,那张清隽的面庞下,还夹杂着一丝踌躇。

两人成婚,势必要坦诚相待。

而现在的他,一颗真心时刻等待交付漫秋儿,倾其所有。可若论坦诚二字,怕是从一开始,他便向她隐瞒了惊天真相。

他并非是那个所谓的看破红尘不愿提及前尘往事的从远,真实的身份姓甚名谁,就与漫秋儿一般,脑海中全是空白,记不起一丝一毫。

而之所以向众人道出姓甚名,是因为在一片看不到异色的空谷之中,脑海边总会回想起两个字来从远,从媛,从原

总之主要便是这两个字了,到底是怎么写,而又代表着什么,他并不知道。

但凭借他静敏的感觉,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对他有着特殊的含义。因此,他选择这两个字做了自己的名字。

至于编造出一个所谓的曾经的自己,怕是曾经的他担惊受怕惯了,醒来看到陌生的脸孔就生出了满身的防备,如同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刺猬,刺猬用一身刺掩饰自己,而他编造出一个令人没有戒心的身份,赢的旁人的信任与淡视。

若说这一切谎言的起始原因都是有理有据,可以说服漫秋儿的,那么在这段感情萌芽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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