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一脸不认同的摇头,“非也非也,子照兄,张虎的人马在村里集合,大张旗鼓的要将你捉拿归案,这你应当知道,对不对”

“我、我知道”龚子照呆呆点头。

“他对你势在必得,如果想要保你,与他对立,可没什么好下场。”从远意味深长的盯着龚子照的眼睛说。

龚子照愣了下,随即会意,正色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从远兄弟,你和令夫人对我的大恩大德,他日我必当相报”

“不必”从远淡淡勾唇,“我和内人救你从来都没期待过什么回报,何况子照兄你”他顿了顿,眼神蓦地锐利起来,“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我们,何谈回报”

龚子照知从远这是在认真的说话,脸色渐渐为难起来,“从远兄弟,我”

“子照兄如此纠结,从远自然不会强人所难。这样,我多给子照兄一些时间,明日之前,是去是留,你自行决定”

从远说罢,便离开了堂屋,堂屋中空留下龚子照一人。

漫秋儿眼见从远从堂屋出来进了灶房,忙问事情的进展。

“他还是不肯松口,”从远叹了口气,“我们已经仁至义尽,若他还是什么都不肯透露,我绝不会留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家中。”他眼波温柔的看了漫秋儿一眼,声音低柔下来,“毕竟家里还有你。”

漫秋儿虽然觉得龚子照不像是坏人,但从远说的不无道理。

一个浑身秘密的人,不肯将信任付诸与他们,他们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

漫秋儿点头,“只是酒楼那边,怕是要再等一些时日了。”

直到当晚,龚子照也没多对两人说出半个字来。

次日清晨,李翠花一家人来小夫妻俩的新房吃早饭。

龚子照默默在厢房里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出门。

“想清楚了”从远依靠在门框边,淡淡问。

“嗯。”龚子照沉沉点头。

从远耸耸肩,“如果你要走,就上后山躲避一阵子。张虎的人就在村口处,离村的路只有那么一条,从那儿走,你逃不掉。”

“多谢你,”龚子照低声道谢,“这些日子麻烦你们的照顾。若有机会再见,我一定回报你们。”

“谈什么回报。”从远摇摇头,离开了门前。

李翠花知道今日龚子照要离开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同情他,问漫秋儿:“他逃得掉吗”

“若不离村,还有希望。若执意要离村,怕是出门就要被抓起来。”漫秋儿低声回道。

李翠花不禁叹了口气,“这孩子也是命苦,老天保佑,叫他躲过这场灾难吧。”

“婶婶,是谁呀”吃罢了饭的福宝歪着头问。

李翠花爱怜的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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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福宝的脑袋,“你不认识。”

福宝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婶婶,我去茅房。”

“去吧。”

龚子照打包好行李,婉拒了漫秋儿邀他吃早饭的邀请,只道事态紧急,不能再连累他们,便准备离家了。

“我爹娘爷爷都在屋里,他们这几日也很关心你,去见一面再走吧。”漫秋儿轻声道。

龚子照点头应了。

与耿家人一一见过了,李翠花不禁叹道:“多好的孩子,等风波过去了,一定来家里玩”

从远拿了一只包袱给龚子照,“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总要多带些干粮在山上。这里还有些草药,若你再被张虎抓了去,总得能自己疗伤的。”

龚子照苦笑,“从远兄弟倒是做好我被抓去的而准备了。”

从远沉默,漫秋儿轻叹道:“龚公子,何必呢”

龚子照垂下头,略显哀伤的面庞上,嘴角依旧扯出一抹苦笑。

抓起包袱,龚子照拱手扭头便走,院子里他的背影似是成了一道孤虹。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从远叹了一声,扭头先走了。

福宝从后院过来,见到从远叹气的模样,脆声问道:“从远哥哥,什么是人各有命,生死在天”

“就是命运天注定,不是人力就可以改的。”从远揉揉福宝的头,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小福宝,过几日就让你去学堂念书好不好”

“福宝就留在家里挺好的”福宝连连摇头。

“为什么不去福宝,学堂里有许多和你一个年级的学子,你们可以互相玩耍,还可以认字,不好么”漫秋儿笑道。

福宝还是摇头,“福宝不去,福宝”

“夕照”

不知什么之后,龚子照又回到了院子里,他脸上一副震惊的不可置信的神情,紧紧盯着从远手里的福宝。

“夕照”他走进了几步,看的清楚了,神色更加振奋,“夕照,我是子照师兄啊”

福宝愣了愣,“师兄”

福宝从从远的怀里跳下李,就奔向了龚子照的身旁,“师兄,师兄”

“夕照”龚子照看到面前的福宝,恍然如梦中,“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找了你多久知不知道师兄们找了你多久你”

他蓦地将目光落在厅堂前看呆了的耿家人身上,神色微变,“是你们带走了夕照”

“不是不是,”他怀里的福宝探出脑袋连连摇头,“爷爷叔叔婶婶还有哥哥姐姐都是好人,他们待福宝很好,就像师兄和姐姐那样对福宝”

龚子照的神色刚刚松缓下来,从远的脸色却变了,“快进屋张虎带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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