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个字包含着一个国家的治国真理,但是体现在九州大陆上却极其的奢侈。

心不在焉地为二哥磨着墨,夏尤清犹在思索聚贤楼中发生的事情。

“哥,梁老先生你见过吗”

夏飞阁手里的公文批阅的速度并不快,他看完一份都要沉思一会儿,并不会轻易的下定结论,眼见自己的妹妹将墨汁磨成了糊糊,他也没有开口提醒。

“是法治理论的崇拜者,耿直无私,朝廷刑部思郎陈庆生就是他的徒弟之一,你昨日在聚贤楼见到的那个名叫蔡文泰,尚未出师。”

夏尤清一开口,夏飞阁就知道他想问什么。

“中商就是采纳的梁老先生的思想”

见妹妹对这些有兴趣,夏飞阁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中商有中商的法治思想家,梁老先生在九州并未受到重视,相比较而言,蔡庆公的愚民说反而更受当朝者的喜欢。”

“那车晓子先生呢”

听到自己恩师的名讳,夏飞阁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公文,他神色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想要各国分为而治,共享太平,老师一生都在为此奔波,可惜他离世不久,这片大陆就开始狼烟四起。”

夏尤清对于车晓子的认知并不多,几次听说都是在家人的口中,听夏父说车晓子先生很喜欢二哥,所有外出游历的时候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夏飞阁看了一眼砚台,口气淡淡,“磨完了墨,就把这些倒了吧。”

“啊啊”

夏尤清手忙脚乱的将墨条用布擦干放到一边,趴下身子,视线与砚台持平盯着里面自己磨的墨,半晌抿着嘴不高兴的蹲坐在了书案旁边,看着坏心眼的二哥控诉道:

“二哥,你不会故意看我出丑的吧。”

夏尤清怀疑的小眼神丝毫没有影响到夏飞阁,他将没墨的毛笔随手扔下,抄起暖手炉,戴上虎皮手套,施施然地就要走。

“等等,二哥,大冷的天你去哪儿”

夏飞阁回头瞥了眼丫头,俊逸温和的脸庞完全被白绒绒的围脖遮住,他微微一笑,道:“我去外面躲躲闲,顺便耳朵也要清净一下。”

说完,夏飞阁悠悠哉哉地出了竹苑,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九州皇帝李其瑞刚刚结束了一番云雨,此时手脚发软,眼前也仿似冒着金星,曹汉宝跪在榻下痛哭流涕,偏偏他满脑子都是莲美人那光滑细嫩的身子。

想着想着,他就越发感觉跪在底下的大臣面目可憎

你说你个当大臣的不知道为朕分忧,怎么有事就偏要来烦扰朕

这样想着,脸上也就带上了一丝恼怒。

陈公公察言观色,立马极有眼色地上前给曹汉宝上眼药,“曹大人,皇上现在累着呢,这些外面的事情,等皇上心情好了再来禀报可好”

曹汉宝剩下的话就如同被人卡住了喉咙,猛然就被尬在了肚子里。

他面色悲苦地抬头看向坐在榻上的当今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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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劈头盖脸的绝望迎面而来,几乎压垮了这位支撑了九州二十余年的左茶大人。

这个国家还有何希望

他以头杵地,无论如何都看不到这个内忧外患的国家应该如何走下去。

奸党窃政,君不司令,后继无人

他想到自己培养了十几年,一直被自己看好的苏家公子苏扶砺,就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被陈党发现了踪迹,以至于在苏扶砺尚未成长起来之前,就被派去了战场。

苏扶砺

随着这个名字,另一个名字突然闪过脑海,快的他差点没有抓住。

夏尤清

苏扶砺的未婚妻,他曾经听苏扶砺讲过他的这个未婚妻对于朝局的敏锐把握,实在不像是一个寻常的女子,能够让一个未来的国之栋梁看好的女子

他的案头上此时还放置着夏尤清画作的临摹本,意境深远,这样辽阔壮丽的画作,最能够体现画者的心境。

如果这个女子长相淑丽

天人交战的矛盾心情,以及现在恶劣的朝政局势一直不停的回旋在他的脑海中,他如何能够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看似长时间的思考,却也只是眨眼间,榻上的皇帝打了一个哈欠,语气不耐烦地问跪在下面的曹汉宝。

“曹左茶,既然没什么事就退下吧,以后有紧急的要务直接交给陈公公,让他呈报予朕阅览”

“皇上”曹汉宝直起腰,眼神炯炯,“夏家有一女,正是待嫁的年纪,形容秀丽双绝,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女子,臣向皇上进献次女,望吾皇万岁”

皇上一听有美女,立马就来了兴致,也不着急了,甚至从榻上弯下腰来详细的询问这夏家女子的特别之处。

陈公公心中咯噔一声,有些不好的预感。

虽然他不知这夏家之女到底是谁,又有什么能力,但是曹汉宝这样极力的向皇上推崇,一旦这个女子入了宫,这枕边风一吹,岂不是让曹汉宝又要咸鱼翻身

想到此处,陈公公就想先把这事压下去,可是看到皇上兴致勃勃的样子,他知道此时阻止只会让皇帝对他心生不满。

陈公公没什么心思再听两人的对话,却对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让他赶快去通知燕美人。

小太监机警,悄无声息地就退出了内室,等出了殿门,踮起脚尖猫着腰快速地往美人宫跑去。

夏尤清此时正与蔡文泰对坐,两人的石桌上是一副棋子,夏尤清执白棋,笑意嫣然。

“那日在聚贤楼听蔡兄的话,对依法治国推崇备至,可见已得梁老先生的真传。”夏尤清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不知蔡兄此为何来”

蔡文泰,就是聚贤楼中赞同徐老的话,顺势提出法治理论的年轻人,为梁老先生的徒弟。

“夏小姐那日并没有赞同我的话。”

落下黑子,蔡文泰并未紧逼,与他的师兄刑部思郎陈庆生比起来,他少了份咄咄逼人。

“我是否赞同,对蔡兄有何影响”

“蔡某来到长山户后,闻听长山户长也姓夏,不知与夏姑娘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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