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这个姓氏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他打了一个哆嗦,连忙跟陈公公确认道,“夏飞阁”

陈公公乐呵呵地点点头,对于延中地的敏锐很是欣慰。

“哎呀陈公公,你糊涂了,这夏飞阁与苏家可是有定亲之谊,现在苏家的那个小辈被我们送上了战场,而他的父亲也是被我们”

“嘘”陈公公笑容满面,“延大人,你可听我说完啊。”

见延中地依然是惶惶不安的神色,陈公公干脆就给延中地吃了一颗定心丸。

“夏飞阁,那可是我们的人。”

延中地惊讶,“怎么会”

多年前他曾经见过夏飞阁,在他的印象中,那可是一个温文儒雅,风光霁月的男子,并且师从当世大儒车晓子,即使是师生两人理念不同,依然被车晓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从这一方面来说,就足以证明夏飞阁的不同。

当初朝廷陷入四分五裂的状态,前任右茶宰明福一死,各路人马纷纷揪准了右茶的位子,而州文帝寻丹问药,想要长生不老,对朝政早已不予理会,那时的朝堂在陈忠的恶意打压下岌岌可危,百官自救不能。

偏偏夏飞阁的老爹夏彧在这种时候为宰明福说话,初初得道的陈忠又如何能够忍下这口气

可是夏彧必死的结局,居然被当初不起眼的布衣书生夏飞阁给轻描淡写的扭转了过来,夏彧不仅没死,反而留了一命外放为官当初曹汉宝身为左茶都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当时的太子以求保命,以此可看出夏飞阁的手段。

可是夏飞阁所做的不止这些,当陈忠攀扯各路朝廷大员几成疯狗的态势下,夏飞阁又顺势救了苏氏满门。

“陈公公,你的意思是,当初宰明福的案件,夏飞阁以为是同您一起查案的曹大人作的手段”

陈公公摆摆手,“夏飞阁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我的意思是,先皇的英明。”

“先皇当时即使不理朝政,但是杂家可以告诉先皇啊。夏家和苏家相继无事,我自然气愤不已,但是整个京城被我给翻了个底儿朝天,依然没找到到底是谁出手救走了他们,仿佛水到渠成的他们就免了罪,我自然心里气不过,就找人暗中调查。”

延中地,“您给查出来了”

陈公公闻言得意一笑,却仿佛想到什么般,那脸色立马又拉了下来,“也得亏先皇提醒,既然这两家无事,那么动手的人必然跟这两家关系匪浅,先皇为了找出这么一个人物,就将情报司的水亦阁交给了我。”

水亦阁,先皇时期成立的一个非常厉害的情报组织,这个情报组织关系网复杂,隐于暗处静静蛰伏,陈公公在查案期间虽然名为水亦阁的领头,但是他依然没有摸到水亦阁的底,可见先皇在尚未修仙时的诡诈

“先皇当初想要找出夏飞阁其实是爱才之心,但是杂家又怎么可能让他顺顺当当上去,所以我在禀告皇上的内容中,就稍微做了些手脚。”

可是陈公公却忽略了一代帝王的雄才大略,陈公公那点小把戏,又如何骗得过州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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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公公却给州文帝提了一个醒,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假如不是陈二狗这狗奴才私心里怨恨,紧咬着不放,即使是他的水亦阁亦看不出夏家与苏家脱罪的蛛丝马迹来。

这样的年轻人,太过可怕,而自己那酒囊饭袋的太子,是否能够驾驭得了他

正好州文帝手里有一枚丹药,是在道士们炼丹时不小心炼制出来,而他感觉不错而留起来的一枚丹药。

这枚丹药正常人服之无事,但是一旦起了反心,那必然要受锥心刺骨之痛,而这丹药的诡谲之处在于,它能够日日让人沉浸于痛苦之中,肉体受到折磨。

州文帝为这枚丹药取名为“忠心蛊”,临死前就将夏飞阁招到榻前,亲眼看着他服下。

“服下后,先皇就将水亦阁交到了夏飞阁的手里,虽然之前也一直是夏飞阁统领着水亦阁,但是印鉴一直在先皇手中。”

“可那也不能说夏飞阁是我们的人啊”不仅不是一条船上的,看这样子还有仇有大仇

提起这事陈公公得意地笑了起来,他隔空点点延中地的额头,笑着道:“你傻啊,夏飞阁吃的那个丹药名叫忠心蛊,所以他就必须对皇家忠心,跟曹汉宝那老匹夫比起来,我们谁是皇上的人”

“你以为夏飞阁看着我们一直在朝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一直没动手的原因是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身体里的那枚丹药有了这个丹药,他就不能随意的插手朝堂的事情,所以才一直蜗居在长山户。”

延中地却有些可惜,“如果让他为我们做事”

以夏飞阁的聪慧,何愁大事不成

可是陈公公却摇了摇头,“那就是一条毒蛇,逮着了咬住人就不撒手,非得把人毒死不可,用着扎手啊。”

夏尤清担忧地用毛巾擦着二哥头上一直不断的冷汗,眼中的泪珠子几乎阻挡了视线,小童已经换了三盆水,每盆都是血红色的。

“大夫,我哥怎么一直吐血,他最近身体不好,可是我问他他一直没告诉我原因”

大夫愁眉不展,努力思索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医学典籍,却依然不得其解。

夏飞阁此时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却依然肌肉抽搐着,他咬牙忍耐着身体内传来的剧痛,夏尤清怕他伤着自己,想要让他咬住毛巾居然都掰不开他的嘴。

“二哥,二哥你身体到底哪里不舒服不让你出去受寒,大冷天的你居然去钓鱼,现在怎么办啊”

即使是在半昏迷中,夏飞阁依然紧紧地抓着妹妹的手,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他还没有告诉自己的妹妹,让她离开九州的土地

隐约听到丫头的哭声,仿佛幻听,却又让他心疼,他努力张了张嘴,声音却微弱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

夏尤清连忙凑上耳朵,轻声问:“二哥,你要说什么”

丫头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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