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沉默在牢房之中,而牢房中的两人却依然冷静的对视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或许他们彼此都在心里衡量着与对方合作的利弊,现在的情况是否又值得去合作。

曹汉宝没想到这个苏扶砺的未婚妻居然真的给苏扶砺头上添了一抹绿,如果事实确实如她所说,那么对于这个女人他就必然要重新评估。

半晌,夏尤清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牢房中的沉寂。

“侍寝后尤清本应该去向王后请安,可惜发生了这种事情,在这深宫大院中,即使近在咫尺拼尽了全力,可有时候依然无法见到想见的人。”

“”

“曹大人,您说是不是挺遗憾的”

曹汉宝嘴角的皮肤渐渐绷紧,扯出一个僵硬且怪异的笑容,“等你出来后就可以看到她了。”

两人目光一对视,彼此明白了彼此的意思,合作暂时达成。

曹汉宝确实需要一个内应,更重要的是能够在皇上耳边为他说话的人,这个人如果太过于愚笨

他也会费不少心思。

而且宫墙内外传递消息极不方便,如果没有随机应变的本事,时间一久难保不会被发现。

达成了初步的意向,两人快速的商量起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夏尤清思维活跃,直接点出了“贞洁”二字对于女子的解读。

“所有还希望曹大人费些心思,去问问稳婆或者大夫之类的,这落红是否有其他的意外导致提前脱落”

听到这话曹汉宝眼神有些奇怪,他见夏尤清的神色不似作伪,心里有些疑惑这人的用词。

不过他没有立刻问出来,更何况他一个男人去跟一个女娃讨论这些事情,本身就有些不合适,于是他只是干巴巴地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两人商量完毕,曹汉宝就出了悬疑司的牢房,直到走出来,他突然发现,虽然他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但是想要得到的承诺却一句没有。

这样的一个女子

仿佛让他看到了曾经在京城根基未稳时,就能够搅风搅雨的夏飞阁

长长的宫道,雪化后空气湿冷,太监小桂子手里提着一份食盒,畏畏缩缩地往悬疑司的方向走。

到了悬疑司的牢房门,站岗的人一亮大刀,“什么人,悬疑司牢房,闲杂人等勿进”

小桂子一挺胸,背着手踱步上了一个台阶,他个子虽然比那站岗的人矮些,但是气势挺足。

“陈公公让我来看里面一位犯人,赶快开门,耽误了陈公公的事情你们担待的起”

听说是陈公公的人,站岗之人不免有些犹豫,现在陈公公在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实在不应该得罪那样的阉人。

自己一个小兵卒子,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太监而得罪上面的人。

想明白这些,他语气温和不少,“这位公公,我们这里的规定是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不过既然公公是陈公公的人,请你出示一下腰牌才可以进去。”

小桂子将自己腰间的腰牌摘下来,往站岗的人眼前一亮,“喏,看看赶紧给我。”

站岗之人也没细看,只是看着是个腰牌的样子,连忙点头放了行,小桂子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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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进去前回头看着那人说道:

“你不错,回头我会记的在陈公公面前为你美言几句的。”

站岗之人自是感恩戴德,可是等那小桂子进了牢房,拐弯看不到人影后,他重重呸了一声。

“没把儿的东西,在这嘚瑟上了。”

监牢内的光线很弱,从墙壁中透过的细碎光芒让习惯了里面环境的小桂子松了口气。

他将拿着火折子的手使劲挥了挥,从狱卒手里接过煤油灯,想往里面走却又有些犯怵。

他们去了势的太监据说身上阴气很重,这监牢里不会有鬼什么的吧

这样想着,突然身后一个幽幽地声音在人头顶上冒出来,“公公,你怎么还不走,需要小的送你一程吗~”

啊啊啊啊啊

小桂子提着煤油灯毫无形象地往里面跑去,吓的泪都要下来了。

狱卒在后面奇怪地挠了挠头,不解这小公公的举动,这小公公突然爆发了一个高嗓门,把他吓了一跳。

即使是看不到,这一连串的惨叫声已经吸引了牢房内众多犯人的眼光,他们一个个扒在牢门那往外看,牢狱中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这一连串的尖叫让人的瞌睡都醒了三分。

夏尤清没想到这嗷嗷的声音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刚刚送走了曹汉宝的她为今日多出来的这位访客纳闷不已。

“清,嗝清美人”

刚刚嗓门吼的太大声,那小声音刺破了监狱厚厚的墙壁,连老鼠都受惊躲了起来,所以用嗓过度的小桂子一开口忍不住就打了个嗝。

夏尤清噗嗤就乐了。

“有东西在后面追赶你”

后面听到这个词,刚刚平静了些许的小桂子又感觉背后毛毛的,他哭丧着脸,脸脖子都不敢扭动。

“清美人,我身后有东西吗”

“没东西,你在害怕什么,鬼”

“清美人你别吓我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人,阳气少点,我怕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笑着摇摇头,夏尤清对于鬼神之事保持敬畏,是以并不多加谈论,“你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小桂子左右看看,没看到有人,他凑近了牢门招招手,“清美人你靠近些。”

说实话,虽然这一路上小桂子后来表现不错,但是夏尤清并不如何相信他,但是即使是不相信,夏尤清也只是默默观察着小桂子的一举一动。

见他的焦急不似作伪,她走向前,微微弯了下腰。

浅笑,询问,“你要说什么”

“清美人,我今儿当值就听桑嬷嬷说您的事了,我下了值就赶快过来了,小桂子我相信美人您的品行绝对不是桑嬷嬷口中的人,你但凡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跟小桂子说,赴汤蹈火”

这样的小桂子倒是让夏尤清刮目相看,夏尤清想了想,低声询问着,“你知道落红是何物”

小桂子闻言脸刷的红了,他吭哧了半天,磕磕绊绊地说:“美,美人,您身为女子,不能随便说这个的。”

而夏尤清无论如何聪明,都不会凭空猜到女性那里会有一道膜,而这膜的位置是不能够随意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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