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山林中的一处茅草小院里,山雀在蔬菜架上,捕捉食物,叽叽喳喳地叫着。
一个小孩儿在屋子里专心致志地背书,另一个小孩儿在院子里扎马步。
宽衣素服的白头先生,手握竹鞭,督导着:“弓步,背挺直”
“师父,就这样扎马步就能练成绝世武功吗”小孩儿问道。
“还没学会走就想跑,只会摔得头破血流。你今年多少岁”
“虚岁十一”
“十一岁了还没打好根基,你已经比别人慢很多了,只能将勤补拙。好好扎马步,完了去山下挑水,天黑前水缸必须灌满。”
“是,师父”小孩儿握紧拳头,端正了姿势。
任凭流火般的日头灼灼的晒着,任凭汗流浃背,终于熬过了两个时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就累了”白头先生喝斥道。
“不累”男孩儿擦干额头上的汗,忍住双腿的酸痛,挑着水桶下了山。
日复一日,从刚开始担半桶水都十分辛苦,到担着满满的一桶水,健步如飞。
“师父,我可以学习武功了吗”男孩儿看着师父,欣慰的表情,满怀期望地问道。
“毅力很足,可惜水满则溢,这把刀给你,以后你每天除了要担水,还要砍十捆柴。”
男孩儿接过师父手中的柴刀,回头望了眼,正摇头晃脑专心致志背书的师弟,而后默默无闻地走进树林。
“柴,要分大小粗细,一捆柴,长短也要控制得恰到好处,切不可意气用事,因小失大。”
看着师父熟稔地将自己方才砍的柴整理好,又亲自示范了一遍,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法,尺度的精确把握,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哥,大哥”徐珏将自己的手在哥哥眼前晃了好几下,终于见着眨眼了。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就是回想起了刚入师门的那会儿,爹娘带着弟妹今日在南乡喝喜酒,怕是不会回来了。”
“可不是嘛,连煮饭的福妈和阿财叔,都告假回乡了,今晚我们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徐珏的脸耷拉下来。
“这样今晚我请客,去后街的酒家,点几个小菜怎样”
“好啊,好啊”徐珏立马满血复活,眼睛珵地亮了。
“额,你们去吧,我这里还有病人。”刘文无奈地摊开手。
“啊”徐珏有点失望。
“别为他担心了,一会儿咱们给他打包,多带点儿走吧”
“那好吧,阿文哥,一会儿我们给你多带些。”
徐珏依依不舍地跟着哥哥离开,那眼神让徐玉不禁感到惋惜,一别十载,弟弟对自己的兄弟情分,似乎还不如一个外人。也怪自己对家人关心太少,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叹息。
刘文将门关上,点上蜡烛,拿出桃木钉,在容心身前晃悠了几下,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