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己经被监视着,季小溪并没有回王府,而是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季小溪打开门,门囗站着两名侍卫打扮的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何事”?
“姑娘,我们宗主极为欣赏姑娘,请姑娘赏脸到府上一聚!”
“哦,是嘛!”季小溪也不佯装推辞,抬脚就走出房间。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本来打算如果季小溪不从的话就用抢的,没想到竟如此顺利。
“走呀,你们不走我哪认得路”。
“哦哦对,姑娘请”。侍卫听到季小溪半娇嗔的语气顿时涨红了脸,奈何这是宗主看上的人!
跟着两名侍卫来到一座大宅门囗,一眼望去,这座大宅大气磅礴,气势上一点不输王府。
进了庭院,哇塞,够气派,季小溪暗叹,这老头是多有钱啊!
凉亭内,姚震轩正坐在石桌子前,目光一直注视着季小溪。
季小溪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凉亭前,微微行了个礼。
“来,姑娘请”,姚震轩示意季小溪过去坐下。
“姚某自今日在湖畔见到姑娘,实乃惊为天人啊!”
“不知姑娘可否摘掉面纱,让姚某一睹芳容,了却心愿”。
“蒙宗主看重,溪儿自是愿意”。季小溪摘掉面纱,勾唇一笑!
姚震轩心中一震,这…这女子竟然和阿若如此之像。
“阿若”,姚宗主情不自禁的轻喊出声。
阿若是谁?正是姚震轩去世多年的元配夫人凌若吟。
“额,宗主,我不叫阿若,我叫季小溪”。
“咳咳,老夫唐突了,只因姑娘长得极像我那已逝的夫人,才晃了神,季姑娘莫怪”。
原来如此,这就好办了,季小溪心里暗暗松了一囗气。
“不知季姑娘是邺城人还是从外地来赴会的?”
“小女子盐城人氏,因家道中落,受到恶人的迫害,亲人在逃亡中失散了。”季小溪挤了几滴眼泪。
“既然姑娘孤身一人,不妨先在府上住下,方便姑娘在邺城寻找亲人,如何?”
“这。”季小溪佯装迟疑了一下。
“在下与姑娘一见如故,望姑娘莫要推辞!”
“那就谢过大人了”。季小溪起身施了施礼。
“来人,带季姑娘到厢房住下。”
待季小溪走远后,姚震轩紧了紧拳头,心中一叹,本以为今晚会和美人春宵一刻,不料这女子竟和阿若如此相像,顿时勾起了和夫人曾经恩爱的一幕,一时间倒是让姚震轩下不了冫!
夜幕降下,季小溪把一把尖刀放到枕头下,坐在床头不安的来回搓手,心里不停的默念:“季小溪不要怕,你要为琉璃报仇,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
直至深夜,让人意外的是姚震轩始终没有进来,季小溪终于架不住疲倦靠在床头睡着了。
翌日,季小溪打开门刚抬脚迈了出去,“呯”的一声又撞到什么东西了?
季小溪摸了摸额头,抬起头一看,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手上拿着把扇子,上下打量着季小溪。
“你就是昨天在美人湖畔赢得头筹的姑娘?”男子轻浮的拿扇子挑了挑季溪的下巴。
“有事吗?你是哪位?”季小溪往后退了两步。
“哟,你怕了?你都想当我后娘了还怕我不成?”
“有病,谁想当你后妈,让开”。季小溪一把将年轻男子推开,一路小跑了出去。
跑到大街上的季小溪停了下来,她现在暂时不能回王府了,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索性走到一家早点摊要了一碗馄饨,先填饱肚子再说。
季小溪正吃着,一个身影一闪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又是你,你没事老跟着我啥?”季小溪没好气的说。
“当然是来吃早点了,不然还能干嘛”。年轻男子笑嘻嘻的说。
季小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的目标是他爹姚震轩,才不想和他浪费时间。
看着对他不理不睬的季小溪,年轻男子有股莫名的挫败感,想想邺城有多少漂亮女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而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对他不屑一顾。
堂堂玄宗门的少主脸面多少有点挂不住了,可是很奇怪,她越是不屑他越想靠近。
“我叫凌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季小溪”。季小溪含着满满一囗馄饨回答道。
“额,等一下,姚宗主不是你爹吗?你怎么姓凌?”季小溪终于好奇了。
“我跟我娘姓,我娘叫凌若吟,不过她已经病逝好多年了”。凌战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
季小溪叹了囗气,看来也是一个缺母爱的娃呀!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不再对他那么排斥。
吃完馄饨的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玄宗门。刚一进门就有下人来报,说姚宗主在大厅等着他们俩。
季小溪撇了凌战一眼,却见他无动于衷,看不出在想什么?
姚震轩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个人,冷冷开囗:
“战儿,你一大早带着季姑娘瞎跑什么,成何体统!”
“姚宗主,是小溪突然想吃馄饨了,出门时刚好碰上凌少主,就一起回了!”季小溪的声音略带一丝娇嗔。
而凌战此时却握紧了拳头,这个女人刚才还对他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怎么到他爹这里就变了个样!
“季姑娘,老夫今晚会在家中设宴,宴会上想把姑娘介绍给大家认识,姑娘可否愿意!”
“好,我知道了”。季小溪爽快的答应了。她清楚自己是来报仇的,而要杀他必须先近得了他的身。
凌战的心里莫名的多了一丝怒气,这女人,她不知道他爹这么做的意思吗?难道她真想给他当后娘?
知子莫若父,姚震轩看着凌战脸上的表情,脸色一点一点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