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本想当场就问薛晴,她能不能学薛家的内功的事,但看现在天色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孩子们也都困得眼都睁不开了,李强还得上私塾。
“好了,大家伙儿都去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回自己院子后,池月想到了那人牙子,她走的时候还没给解毒,也不知道那人牙子现在什么样了。
“子夕子晨,你们知道那人牙子哪去了吗?”
怕他们不清楚又道:“就是那个被荨麻哲了的人。”
“我告诉他解毒办法后,他就自己去解毒了,再也没回来。
娘亲我想回屋睡了。”
李子夕怕池月再问下去,就露馅了,撒娇求回屋。
“快去吧,晚安,小宝贝儿。”
池月在李子夕额头亲了一下,李子夕开心的睡觉去了。
李子晨却没有走,睁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池月,池月在他额头上亲一下。
“大宝贝晚安,快去睡吧。”
李子晨这才开心的回自己屋里睡觉。
两孩子现在晚上临睡前,习惯了池月跟他们说晚安,并且亲一下额头这种互动。
也是池月偶然之间对两个孩子做的,但是却深得他们喜欢,之后每晚睡觉前都要道晚安亲额头。
池月听孩子们说那人牙子自己去解毒之后,走了就没再回来,今日也就不管了,想着明天一早得跟家里的节气门嘱咐,如果看到这人一定叫她,特别是要注意他的动向。
池月总觉得这人有可能还是有些什么事儿,估计多是想把马给要回去的。
要是马儿愿意跟他回去,那就回去吧。
她这边院子熄了灯后,李家那边出来一个人,快速朝着后山去了。
原本在树上蹲着,看池月家院子里动静的墨鱼,见灭了烛光也想躺下睡了,突然差点被一颗石子击中头部,也因此从树上掉了下来。
他本来想还手的,借着月光看清打他的人是谁后,硬生生顿住了,顺着从树上下来的姿势,继续滚了两圈,差点没把他给摔断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淳见这人正是白天池月说的人牙子,他当时就觉得这人根本就不像个人牙子,这会看着更像是来监视她的。
“公子饶命,我只是没地方去,在这里露宿一晚上,我是来跟池大夫求医的,可她出去后村里人又不欢迎我,我只好躲到后山上来了。
真的,我对天发誓!”
墨鱼吓得瑟瑟发抖。
眼前之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你来看什么病,为什么早上一来的时候你不说?”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后来池大夫又被人给请走了,我就想在这里等她回来,现在天晚了,所以也就没下去,想着明天早上再找池大夫给我看病。”
墨鱼心里苦,他越来越会说胡话了,泪~
“我看你这也没什么病。”
“有的有的,我这心经常跟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似的,可难受了。”
薛淳看着这人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还是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于是就邀请他到李家去。
让他在这后山呆着不定半夜跑哪去,他还是不放心。
没想到墨鱼欣然答应了,跟他一块儿回了李家。
墨鱼虽然住的是门房,那也比露宿好。
他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
隔天一早的池月就找到薛晴,把自己想跟着他们学内功的事情说了,薛晴睁大眼睛看向池月。
没想到嫂子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这可真是…真是太好了!
“可以呀,不过嫂子这是我们薛家的独门绝学,轻易不外传的。
但嫂子不是外人,既然嫂子想学,那咱们就学。”
“既然是你们家不传外学,我学了会不会不好呀?
要不我还是不学了吧。
大不了每次去看病雇上你哥,也算是给他找份工作。”
“那倒不是不能学,都说了嫂子不是外人,你想学肯定教你。
不过我的脾气不大好,我爹娘留了个武馆,馆里的人都怕我呢。
不谈学武见面说什么都行,但是一到学武上面,我怕对嫂子做出不敬,还是让我哥教你吧。
他比我有耐性,教的也仔细,我这不是好不容易撂挑子不干了,就想天天都睡会懒觉,这内功最好是一大清早之前开始练,我起不来。”
池月听了薛晴说的那些,也觉得是,她点头。
谁教她都无所谓,她只要能学就行了。
“那个我这算不算是你们家的弟子了,要不要敬个香啥的,咱们拜个把子?”
池月都想好了,人家的家传绝学,她这个外人学了总归不好,既然让她学,估计也是看在面子的份上,她不能当做是理所当然。
她想着要不跟他们结拜,以后过年逢节的,她也会去祭拜薛晴的父母的。
“结拜就不必了,要不就你叫我大哥师兄,叫我师妹吧,你要是叫我师姐,总感觉我被叫老了,我还没嫁人呢,啊哈哈。”
她可不敢跟嫂子结拜,他们成了兄妹,大哥可不得把她给劈了。
池月听了点点头,这样也行。
“那明儿一早就开始,这需要有什么准备的吗?”
“还真有,要说嫂子你这年龄有些大,身子骨比孩子硬许多。
一会儿让我哥给你写个药方子,你按照那药方子先泡三日药浴,咱们再开始。”
“好好好,都听你的。”
跟着他们一块早起的墨鱼,听见了池月要学内功的这一番话,那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家爷呀,是跟池姑娘更早认识的,却没有走到这条捷径上。
墨鱼真是恨铁不成钢!
薛淳看着墨鱼还没说话呢,墨鱼立马就可怜兮兮的朝着池月而去。
“池大夫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诊一下脉,看看我这是不是有心疾啊?
时常一跳就跳好久,还跳的好快,像要从嗓子里出来似的。”
墨鱼把在太医院听到那些人谈论心疾的话儿,给学了个十成。
池月本以为这人不见了,没想到一大早又冒了出来,这会又要求给他把脉。
她仔仔细细给把了脉后,仍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开门见山。
“你是不是想把马给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