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薛淳终于听到池月说出了那个好,心里是无比激动的一把将池月拥入怀中。
池月想挣扎,奈何薛淳的力道太大,他干脆放弃了抵抗,其实这个怀抱也并没有让她那么抗拒。
听着薛淳胸膛里传出扑通扑通的快跳声,她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跟上节奏。
这个胸膛好像很宽阔、很厚实、很温暖、还很有安全感……
“你放心,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我来解决。”
是他对不起她在先,不应该再让她承受那些不该承受的。
“那,我先跟你说明,我现在的好,也只是答应你的追求,并不是说就一定要嫁给你,还得看你的表现。”
池月觉得既然话已出口,其实薛淳也还不错,就试着跟他处处看。
“我这个人,占有欲比较强,你如果要决定跟我在一起,绝不允许你纳妾,通房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
哪怕多看别人一眼也不行,你能接受吗?”
薛淳恋恋不舍地放开池月,双手握着她的肩,正视她的眼睛。
“你放心,就是丫鬟都不能近身伺候。
我在此之前眼里就都全是你,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
这话说的池月的心都跟着漏跳了半拍,不敢再与薛淳对视。
“如果我们能走到最后一步,我也不能嫁给你。”
薛淳听池月这话,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张嘴想要说什么,池月竖起食指挡在他的唇间。
“你先听我说。
你当初说了你愿意嫁我的这话,还当真吗?
你也知道子夕和子晨害怕我嫁人后就不要他们了,我不想让他们心里有什么阴影。”
“我入赘嫁给你。”
薛淳立马表态,刚才真是吓死他了,他还以为池月又不同意跟他相处了。
薛淳说话的时候,池月的手还在他唇上,因为他说话的震动,池月手指有些痒,她的脸突然腾的一下就红了,忙缩回手。
“那孙奴掉进水里你为什么不让她上来?”
池月赶忙找了个话题,岔开他们这有些微妙的气氛。
薛淳很想把那根手指再抓回来,但他知道过犹不及,强忍住了。
“他们说是你把她给踢下去的。”
池月知道自己这会脸热腾腾的,不敢正视薛淳低着头。
“是她嘴巴不干净,我让她下河去洗洗。
这样的人不适合留在你的医学院,让她家人来把她给接回去,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好。”
就在池月不知道再说什么,而薛淳也离她越来越近,随着两人呼吸又紧紧的缠在一块儿,双方体温都逐渐升高时,“娘亲,你还好吗?”
门外传来李子夕担心又清脆的声音。
李子夕想着大伯是气势汹汹的拉着娘亲进了房间,这都那么久了,娘亲还没出来,想来想去她不放心,就怕她娘亲被欺负了,大伯五大三粗,娘亲那么小小一个人,肯定打不过大伯的,不行,她得救娘亲!
“没事没事,我这就出来。”
李子夕突然的担心询问,惊的屋内两人急忙分开,这时候还是大白天的,两人在屋内那么久,确实影响不好。
池月出来见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立马转头看向别处,好像在忙根本没注意到她似的,实际上她们之前肯定在这里偷听了。
池月也不害羞他们是不是听到什么,既然已经拍板儿了,她就不会躲避。
哪怕是外面有传言说她什么了,她也不会躲着只让薛淳一个人面对的。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认定了绝不逃避。
“娘亲,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很热吗?”
池月被李子夕问的一囧。
“嗯,太阳有点大…”
“可你刚才不是在屋里吗?屋里又晒不着太阳?”
池月这会儿觉得自家闺女有些太聪明,逻辑性也强的过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大伯太凶了,你吓的?”
李子夕说完,转身就要朝屋里去,要找她大伯拼命。
池月也不管了,让她大伯去给她解释吧,自己赶紧溜了。
上午因为孙奴,大家伙干活都耽误了好一会儿,现在整个村儿都在抢时间打谷子脱粒。
池月叫了一个小厮,去孙奴家里送信,让她爹娘过来把孙奴给接走。
像这种白眼狼行为的,不用薛淳强调,她也不会再要的。
孙奴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其他人去学习去了,她有些六神无主,也不知道池月会不会处置她,会怎么处置她。
她这会只寄希望于那个让她勾引薛淳的人,过来再给她出主意。
要是池月把她赶走了可怎么办?
她在这里学着医术,用不了两年就能出师了,以后在家里也是有地位的人了,不用再像以前动不动就饿肚子,可是眼看今天发生的事明显不能善了,但她又不知道那人是谁,怎么找他。
她在屋内焦急一直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学院里的人都去吃晚饭了,突然后窗丢进了一个纸团。
孙奴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马上捡起那个纸条,四处查看并没见到什么人,窗外也没有人,把纸条打开,看果然是哪个让她勾引薛淳的人给她的。
让她晚上到河边柳树下,再跟她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突然门外响起脚步声,孙奴忙把纸团了团塞到了被子底下。
“孙奴你好些了没?”
刘花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两只碗,一碗是汤药,一碗是晚饭。
“来,先把药喝了再吃饭。”
医学院的人都知道,池月已经让人去叫她父母过来,这里显然是不可能再留她了。
“你到底是怎么惹了薛榜眼的?
让他那么气怒。”
孙奴不作声,一口气把汤药给喝了,自己端起了碗扒着饭。
让她怎么说?
难道让她说,自己去勾引薛淳不成,反而被他给踹下了河?
刘花看着默不作声吃饭的孙奴,知道她不愿意说,就没有再追问,等她把饭吃完了,又默默的把碗端走出了房间。
其实孙奴的事她们也知道大概,而且她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因为她一直跟孙奴关系比较好,她们等于天天形影不离。
今天还是她给孙奴通风报信的薛淳回来了,然后孙奴就让她离开了,结果她离开没多会儿,孙奴就掉进了河里,还不让人救她。
十之八九是她做了什么惹怒薛淳的事。
唉,她只能说孙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认不清现实,认不清自己,旁人说再多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