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听见那孙婆子指着薛淳的鼻子骂昨日的事情,这孙奴的爹娘不是现在才到的,他们怎么知道昨天在村里发生的事情呢?
不对!
当然也不是只池月发现了,薛淳也发现这一点。
“你们昨日还在家里,是我派人去把你们叫来的,这明明隔着一座山呢,你们都能看到昨天在村里发生的事儿,还真是厉害!
既然,昨天能看见是薛淳推她下水,那么你们也应该看见她之前是怎么死的!”
薛淳怎么可能让孙老婆子近他的身,不用他动手,三个侍卫就把孙老婆子给隔开了。
这三个侍卫人高马大的,孙老婆子再健壮也不敢硬来,可是她女儿不能就这么白死了。
孙老婆子又回头哭嚎在女儿的尸体上,哭天抢地骂天骂地,指桑骂槐。
医院那边的学生都听说这边出了事,过来看见孙奴死了,个个都吓的面无人色,全部都挤在一块儿。
池月下令让那几个护卫保持现场,不让更多的人去碰死者。
孙奴爹娘这会正愤怒又伤心,哪能听她们的,自己的闺女现在死了,躺在那里还不让他们收敛,凭什么?
那是她们的闺女!
“把他们敲晕了。”
侍卫听了池月的话,二话不说,上前给孙老婆子和孙老头一人一个手刀,两人晕倒在地。
没多会儿吴县令就带着官差快马加鞭的过来了,明明他骑着马来的,却跑得一头是汗,好像是马骑着他来的似的。
没办法,现在池月身份不同了,人家可是公主,而在公主住的村子里,竟然发生了命案,这一个不好他可是要掉脑袋的。
别的不说,就他跟池月的关系,也不想她们村发生什么事儿牵连到他,更何况现在整个连山县都是池月的封地,她要是不好,他们这些下属都不好啊!
“你先让仵作给死者现场验尸吧。
我发现她脖子上有勒痕,其他的再让仵作仔细验看。”
池月发话,吴县令哪有不允的?
不过验体也是有顾忌的,死者为大,另外孙奴是个女子,池月让人回家去拿了家里的不要的床单过来,将现场围起来,也可以让仵作安心验看。
没多会儿仵作初步验尸就查完了,想要再仔细些,那就要开膛破肚,看有没有中毒,这个在这里不好做,得拉回衙门才行。
仵作把尸体整理好,让人撤了床单,这样开口跟吴县令说,吴县令示意仵作当众宣布验尸结果。
“死者生前被有玷污,后被勒死,在死的时有强烈挣扎。”
说着仵作把孙奴的一双手都举起来让人看。
“死者的双手指甲缝里,都有作案人的皮肉。
死者是死了后被丢在水中,在水中浸泡不超过一个时辰。”
众人听了仵作的验尸结果,皆是震惊不已。
这谁干出来的缺德事,把人姑娘给玷污了,还把人给杀了,最后还扔进了河里!
不超过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孙奴死了最多一个时辰。
她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的水,指甲缝里的皮肉都没有被水给冲刷掉,由此可见,当初是下了死力气抠下了不少皮肉的。
按照这一特性,凶手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凶手身上的抓痕肯定很重。
孙奴尸体不能在河边就这样放着,村里也是人心惶惶。
这会儿已经把孙奴的爹娘给弄醒了,两人一醒就立马又哭嚎开了。
看见县令大人竟然过来了,扑通跪在吴县令身前。
“青天大老爷,可一定要给我们的闺女做主啊……”
“本官定会查明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你们先回家吧,这事一时半会也难。”
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一件很惨的事情。
孙奴的爹娘见吴县令这样立马就着急了,两人急吼吼的就指着薛淳。
“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还请慎言。
并不是你说是就是,这都是要一步步拿证据才能抓人,才能确定罪犯。”
然不论吴县令怎么说,孙奴的爹娘一口咬定凶手就是薛淳。
“我愿意让县令查验自身。
既然死者的双手指甲缝里,不是有罪犯的皮肉,那就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被抓挠的痕迹。”
薛淳当着众人的面,坦坦荡荡,他很是恼怒,才跟池月有点好转,结果就碰上了这等糟心事儿。
凶手最好别落入他手中,否则……!
村里的其他老爷们儿听薛淳这么说,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个个都点头表示愿意配合吴县令查看身体。
他们才不想被误会为凶手呢。
村子里肯定也不会有凶手这个人的。
大家都是男人,所以在验看的时候,还让孙奴的爹亲自在旁边一起观看。
“怎么可能不是他?”
但事实就是事实。
薛淳和吴县令想的一样,一定要抓到凶手,这边是池月的地界,她这才做公主多久,就面临这样的事,如果处理不好,难免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这个罪犯把孙奴给弄死了,就是想要栽赃嫁祸给他们,这明显的是针对他们而来的,针对就针对,拿人命开玩笑就不可饶恕。
简直不能忍!
要是人抓到了,必须立地就地正法。
吴县令分出去两队官差,到其他几个村去搜索,他自己另外带着几个差役,去了孙奴生前住的那间屋子搜查,想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一查还真让他查出了一点线索,就在孙奴的被窝里,找到了一个纸团,纸团上写着子时柳树下见的字样。
这可是一大突破,要找到写这个纸团的人就行了。
医学院里的那些姑娘们,全都被挨个盘问和孙奴接触的人或事。
同时孙奴的爹娘也被严加看管起来,这两个人也很有问题。
名义上说是怕他们因痛失爱女做傻事,实际上就是把他们监管起来了。
这两人是今天早上才来的西河村,但是却对昨天西河村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就很有古怪。
但这老夫妻俩就是一口咬死,凶手就是薛淳,其他的并不再多说。
要是问他们为什么知道昨天村里发生的事儿,她们俩就说是听别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