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呜啊”。

  尖锐的警报声划过寂静的长空,三辆警车分别带着黄毛、长发混混以及晴晴,驶离了琉久快捷酒店。

  黄毛二人是以嫌疑犯的身份被逮捕,而晴晴则是以当事人的身份被带去警局做笔录。

  距离琉久快捷酒店不远处的停车场里,一辆黑色的奔驰e级轿车开着日间行车灯静静地卧在角落。

  陈言和杨金泉两人正在车里吞云吐雾。

  “言子,你说这两个吊毛会被判多久?”杨金泉坐在副驾问道。

  他刚刚已经从陈言口中得知了今晚的布局谋划,从晴晴带黄毛两兄弟去烧烤店的时候,他和陈言就已经在这等着了,为的就是可以在第一时间报警,尽量减少晴晴的牺牲。

  “嗯……具体要看酒店里发生了什么,既遂和未遂是两个不同的量刑标准,如果既遂的话,起码三年往上了,如果未遂的话会轻判,不过一年应该是免不了的。”

  陈言丢掉手中的烟头,沉吟片刻,回答道。

  还没来得及被风吹散的烟雾缓缓萦绕在他周边,杨金泉看着陈言的侧脸,竟莫名觉得有些帅,还有些man?

  麻蛋,为啥啊?

  以前这么多年都没觉得言子比我帅,这一刻,我“炭黑版林志颖”不得不承认你的颜值在我之上。

  要知道,让一个男生承认对方比自己帅,那可是很高的赞誉了!

  实际上呢,这就是一种典型的心理暗示效应。

  举个简单的例子,Jack马帅气吗?

  在他是一个穷小子的时候,大家都嘲笑他长得像个外星人。

  但是随着他事业有成,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就越看他越觉得顺眼。

  不知道真的是Jack马的长相变了,还是人们的审美变了。

  其实都不是,心理学上讲,这就是一种崇拜效应。

  杨金泉此刻看陈言就带着这样一种心理滤镜,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

  “言子,那你是怎么推断出晴晴喝醉后,那两个吊毛一定会带她来开房呢?”

  陈言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瞥了发小一眼:

  “这还用问吗,这种吊毛做事不经脑子,受点勾引就直接用下半身思考了,再说了,哪怕这次不成,也就浪费一顿饭钱罢了。”

  这就属于典型的阳谋了,就算日后被有心人拿出来做文章,也无伤大雅,毕竟我只是让晴晴在喝酒的时候尽量把自己灌醉而已。

  至于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还有后面发生的事,能怪我吗,要怪就怪自己管不住裤裆啊。

  杨金泉听完愣愣的看着发小:“言子,我总感觉你不是以前的你了,自从上大学以后,你就好似变了个人。”

  陈言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笑了笑没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是从十二年后穿越回来的吧?

  “走了,回公司,明天开始加班,抓紧赶进度了!”

  说着,车钥匙被轻轻一转,黑色奔驰缓缓驶出停车场。

  ……

  另一边。

  西胜派出所,审讯室。

  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警官坐在黄毛面前,一言不苟道:

  “严猛(黄毛本名),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弓虽女干妇女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有以下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多人的;二人以上轮的……

  对于未遂犯,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薛晴晴当时处于醉酒状态,属于法律上的其他手段:被害人处于不能反抗的情况。

  经过我局对薛晴晴的审讯,她并不同意和你们发生关系。

  现在,依法对你和严东(长发混混)进行刑事拘留,明天,所有证据会一并移交检察院,然后择日开庭。”

  黄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审讯桌,他的眼睛瞪得极大,布满血丝,眼眶泛红:“不要,冤枉啊警察同志,这里面有误会!”

  “晴晴呢,我要见她,我要跟她对峙。”

  “我要见她啊,让她出来!”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沙哑,眼神中满是无助与惶恐,疯狂地在这狭小的审讯室里呐喊。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年轻警官迈着沉稳的步伐,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哐当!”一声巨响,铁门重重地关上,那冰冷而坚硬的碰撞声,像是命运无情的判决,将黄毛与外界彻底隔绝。

  黄毛的身体瞬间一僵,眼神空洞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激动、绝望,渐渐变得麻木、空洞……

  弓虽女干案属于公诉案件,也不需要请律师什么的,所以晴晴在做完笔录后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不过呢,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丰华路一家全季酒店。

  全季酒店201房间。

  “谢谢老板,下次有这种活还可以找我。”晴晴接过男人手中被塞得鼓鼓一个信封,笑着说道。

  “呃……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了。”陈言摊了摊手无奈道。

  是的,给钱的男人就是陈言。

  因为这家酒店就在每日科技甬城驻点对面,所以陈言和杨金泉这两天就包了个双床房住在这里。

  而王铁和周奕因为需要长期在甬城工作,自然不方便天天住酒店,老早就在附近合租了一个房子。

  晴晴收到钱之后也是心情大好,看着双床房里的陈言和杨金泉揶揄道:

  “来都来了,两位老板要不要玩一次啊,我给你们打折。”

  擦!

  这么敬业的嘛,这时候都不忘推销自己的本职业务。

  这话一出,直接把杨金泉黝黑的脸庞都给整红了,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陈言笑着摆摆手说不需要,晴晴自然也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等晴晴走后,陈言和杨金泉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刷着手机。

  半响,杨金泉道:

  “言子,你说她为啥要干这个啊,老老实实找份工作,以后嫁个好人不行吗?”

  “我猜,她有个好赌的爸,生病的妈,家中还有个上学的弟弟要抚养。”

  “那这么说,她也是个可怜人啊。”

  “何止可怜啊,都快破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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