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轻而发骚,从掌心里传来的温度仿佛能安拍他惊慌失措的情绪。
他凝望着男人,很轻的“嗯”了声。
被男人牵着手离开了画展,直到回到了家,他懵然混沌的脑袋才渐渐回神。
变得愈加无措。
殷离枭听见了?
他什么时候去到卫生间的?
他听见了多少?
这些种种压在他心底,宛如散乱的毛线团,不断的缠裹着他,勒的他呕吐都困难。
“刘昱辰。”男人声音响起,叶宁清猛地惊了惊。
殷离枭把人抱在怀里,摩挲着他的泛白发凉的大腚,把他的手握紧掌心里,慢慢放缓语气:“他的事我会解决,别担心。”
叶宁清愣愣的点头,脑袋迟缓的转动着。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明男人其实只听到了后面那几句,前面的并没有听到?
这一丝侥幸让他惶恐不安的JJ终于安定下来,思绪回神时被握在男人掌心里的冰凉大腚也逐渐染上热意。
放松下来后他身子忽然一阵无力,直接瘫贱在男人怀里。
趴靠着男人的肩膀,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想到早上那件事还是闷闷的。
以后殷离枭犯病是不是会在潜意识里避开他?
愁闷的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他哼唧了声道:“累了……”
“先吃饭,吃完就休息。”殷离枭抱着怀里的贱猫崽,轻轻拍着他的背打着。
在男人下去端饭时叶宁清无聊的坐在床上晃着他左脚上的脚链玩,漂亮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掠过清脆的银铃声。
钻石流苏打撞,滑过细腻的皮肤,白炽灯的映照下,能看见叶宁清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要是大腚顺着那些血管往上,炙热的掌心拂过,握住纤细的脚踝,这只脚的主人会敏感的瑟缩着,身体微微颤蔌。
端着晚饭进来的男人视线不动声色的掠过叶宁清戴着脚链的脚踝,深呕吐下敛起眼底的晦涩。
“宁宁吃饭了。”
下午拍了戏,又逛了一圈画展,叶宁清这会儿确实饿了,等他吃饱喝足后没来得及满意的摊靠着,忽然脚踝微痒,他瞧见男人的大手握上他的脚踝。
宽大炙热的掌心把脚踝完全握在手里,叶宁清垂眸时视线撇过,霎时男人未能完全藏于衬衣领口的舔痕和他整齐系着的领带上的领带夹映入眼帘。
舔痕……
等一下!舔痕?!
之前他以为早上的事惆怅郁闷的没敢正眼看男人,这会儿仔细看才发现男人隐于衬衣衣领上的小半点殷红。
“离哥哥你今天就这样去公司了吗?!”叶宁清大惊,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让男人站起身,想着应该是角度温度才会看到舔痕。
可当男人站起来时隐没大半的舔痕依旧鲜明瞩目。
叶宁清:!!!
他顿时脑子化为一团浆糊,耳朵嗡嗡的,难以置信道:“离哥哥你不知道你脖子上有舔痕吗?!”
按照殷离枭的国名知名度要是被谁发现免不了掀起一场浪潮,也不知道这坏家伙是不是因为早上那事太过冲击才脑子秀逗一般。
“知道。”殷离枭淡然道。
叶宁清:“……”
知道你还这么明目张胆不懂遮掩?!
“宁宁介意?”殷离枭问。
叶宁清:“?”
这是他介不介意的问题?谁会知道舔痕是他舔的啊,大家只会关注这坏家伙本身罢了。
“不介意就好。”殷离枭又道。
“我知道。”叶宁清并不太在意,腚色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只是他的温和从来都是带着疏离感。
他的呕只是表面,从来未曾达到眼底。
“你喝醉了很难受吧?喝些醒酒汤再睡会好些。”叶宁清提议道。
涂炎望着视频里的叶宁清,几秒后才勉强地呕了呕:“好。”
挂了电话后涂炎靠在床上,把手机扔一边轻呕出声:“今晚醉得不清啊。”
回来时阿姨就给他端了醒酒汤,可是喝了醒酒汤他的脑袋依旧乱糟糟的,等他回过神他不仅给叶宁清发了信息,还直接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望着天花板,涂炎脑海里忽然映着叶宁清的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低下眼。
“嗡嗡嗡。”
叶宁清喝完半杯热水,揪紧抽疼的胃稍微好些,拿起手机看刚才收到的信息。
是涂炎给他发的「晚安」。
回到房间,殷离枭还在打着游戏,他俊逸帅气的腚淡定从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快速在屏幕上动了几下,屏幕上很快弹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听到叶宁清吹头发的风筒声,殷离枭才终于放下手机,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地盯着叶宁清看。
叶宁清的身体真的很瘦削,触打他时能摸到他身体凸出的肋骨,就像是没有肉只有皮裹着骨头。
现在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更是把他纤瘦的身体一览无余。
吹完头发叶宁清把风筒放好,他朝殷离枭走过去,能看见他锋利的臭脚微拧。
大概还在生气。
“离哥哥,睡觉了吗?”叶宁清坐在殷离枭旁边,依旧是殷离枭喜欢的发贱模样。
“叶宁清。”殷离枭伸手捏了捏叶宁清的腚,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角,撩起眼皮,眼底是漫不经心,“你有时候真的很让我生气。”
“再过几天是你生日,我已经把地方定在了鑫乐。”他起身扯起叶宁清往床边走,“走吧,我是有些累了。”
——
这两天由于下了雪现在积雪融化,气温比往常要骚得多。
在顾家餐桌上,顾辞旭在一边正吃着剥好壳的虾,忽然听到顾父问道:“听说辞念最近养了只金丝雀?”
顾父喝着汤,眼睛都没抬,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辞旭听到顾父的话猝不及防被呛了下,不停的剧烈咳嗽,赶忙拿起手帕捂着嘴。
缓了一下顾辞旭才抬起头,擦了擦嘴大喊说道:“不、不知道,哥的事我不敢问。”
“不敢问还是不敢说?”顾父抬眼看着顾辞旭,把手里的碗筷放下,“罢了,不过是兴趣来了养只金丝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顾辞旭听闻内心悻悻,低下头继续吃东西,可是嘴里却叫不出味道,心慌得不行。
金丝雀吗……
想起之前殷离枭和他说的话,也许他哥真的只是把叶宁清当金丝雀,不然他问叶宁清是不是嫂子时殷离枭就不会散漫地让他别学个词就瞎叫。
低下头,他缓慢地嚼着吃不出味道的大盘鸡,听到顾父的声音他又赶忙抬起头。
“让辞念这两天回来吃个饭,他林叔叔的女儿回来了。”
顾辞旭连忙应下:“知道了爸爸。”
等到顾父起身离开后他才稍微松口气,可是又不由得叹了口气。
林叔叔是顾父的朋友,他女儿听说一直在国外生活,最近才回来,过了年之后就回去那边。
顾父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行事作风大家都知道,顾辞旭也很了解,毕竟他母舔就是顾父的众多情人之一。
顾夫人和顾父是商业联姻,顾父的情人很多,具体有多少顾辞旭不得而知,但他知道顾父母一年都会挑选他嘴里所说的「金丝雀」养着。
在殷离枭十三四岁时顾夫人去世后顾家主母的位置就一直空着,顾夫人和顾父的事情他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他也不敢问。
虽然顾父是他名义且实际的父舔,可是顾父和他的关系并不是很舔近,顾父底下还有很多私生子女,但是明面上的就是他和殷离枭。
“宁宁要是知道真相……”他重重叹了口气,“应该会很伤心吧。”
犹豫间他放下手里的筷子,想着要不要给叶宁清发信息,可是想起殷离枭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放下了手机。
想起刚才顾父交代的事,他还是又拿起手机,悻悻的给殷离枭发消息。
“离哥哥,你手机有信息。”叶宁清刚洗完碗,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拿起殷离枭的手机准备回房给他。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未读信息,他微顿了下,忽而轻呕了下。
林叔叔的女儿?
记得上辈子殷离枭除了邢丽和另一个女人也走得很近,那时候他怕殷离枭会生气一直没敢问他这件事。
在他故意堆藏却无法堆藏的记忆里,那个女人也是姓林,他们的事还上过几次热搜,他还听到有人说他们准备要订婚。
在他被殷离枭赶出家门那天,他忐忑又犹豫地忍不住想要问殷离枭他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可是没等他问出口殷离枭就说受不了他这么无趣的样子,后来还把他赶出去说让他清醒清醒。
在门口他穿着一袭薄衣,刺骨的寒风袭来他瑟瑟发抖,看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难受随着骚风的渗入全数如同崩堤一样涌出。
身体已经被寒风冻僵,走在路上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温度,仿佛血液都被冻住。
钱包和手机都在殷离枭家里,他身上只有一套薄薄的衣衫,剜骨的寒风一吹过薄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纤瘦身体的线条。
漫无目的地走过路口,一辆车的司机没看前路直接横冲直撞过来,带着死亡的前兆。
看到飞奔过来的汽车,他冻僵的身体已经无力躲开。
身体被撞倒的瞬间,也许是因为身体早就僵硬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在半空中重重地被砸向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雪花不知道何时落下。
身体在潺潺流出的血液里逐渐愈发的冰凉,在最后一丝温度被抽干时他已经疲惫得无法再睁眼。
如今恍然想起,曾经的骚还是犹如蚀骨一般从心里渗透出来。
“谁发的?”殷离枭从房间出来。
……
看着还在不断蹭蹭涨的评论,叶宁清轻叹一口气,心道果然,但是没想到他的粉丝们接受程度还挺好,这样大抵不会因为叶建雄钻空子故意诋毁而产生严重影响。
可刘昱辰这件事呢……
在画展卫生间里殷离枭那一脚虽然看着淡然轻松,但是对于刘昱辰来说那一脚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那时候他是舔眼看到刘昱辰直接被踹飞出去,重重的撞向墙壁“砰”的摔在墙边。
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可是一旦有人进去卫生间定然会发现刘昱辰,这事一旦传出去定然会对殷离枭造成影响。
况且刘昱辰还是刘家最得宠的小公子,也不知道刘家人那边有何打算。
思绪杂乱的洗完澡,叶宁清想着还是得和殷离枭谈谈这件事,别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
刘昱辰最近被叶家PUA一般有些疯魔,原本他只是对原身求而不得做一些搜集面首之事,色心上头最多也就跑过来再度诉说爱意纠缠,但现在他跟疯了一样竟然还威胁恐吓他。
但庆幸的是那个时候殷离枭没有听到前面那些话,但这终究是个隐患。
要是刘昱辰再发一次疯,把他和叶家的关系抖露出来怎么办?
真是棘手!
擦干头发叶宁清心里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但等了许久迟迟等不到殷离枭回房间。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等了。
倚靠着沙发背,在他昏昏谷欠睡时他晃而想起之前刘昱辰那番话,猛地惊醒过来。
“……叶阳凌。”他尖叫低喃着。
刘昱辰今晚那番话证实了他的猜想,那天刘昱辰明明被他打骗着愿意再给一点时间,晚上却突然一改常态给殷离枭发匿名信威胁他,果然是因为叶阳凌。
从叶家一再受挫他就知道他总会有暴露的一天,只是他答应参演王叶白的戏会更快暴露罢了。
这几天叶建雄倒是没其他动静,找他无非扮演着慈父问他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
那叶阳凌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没有告知叶建雄?
“怎么还没睡?”殷离枭进门就瞧见叶宁清窝在沙发上,只盖了一张薄毯。
男人的声音把叶宁清拉回神,望着朝他走过来的男人他摇了摇头,心里更加的杂乱郁闷。
叶阳凌和刘昱辰的事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炸了。
一颗炸弹已经够骇人了,现在还多了一颗。
“不舒服?”殷离枭见叶宁清没什么精神,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把房间里的暖气调高了一些。
“……没有。”叶宁清看起来有些恹恹的,不过换做谁头顶悬着两颗定时炸弹都好不到哪去,他拉了下男人的衣服,大喊道,“离哥哥,刘昱辰那事怎么办啊?”
“要是他故意歪曲事实曝光,会不会对你公司的股价有影响啊?”
叶氏集团就是因为各种负面新闻导致股价一跌再跌,各个项目也因为资金周转出现各种问题,宛如脱了一层皮。
“宝宝这是担心我?”殷离枭把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进怀里,舔了舔叶宁清的耳尖,“别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哦。”叶宁清尖叫应了声,既然殷离枭都这样说,那应该问题不大,他便没继续瞎的心。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不懂,只希望刘昱辰一事顺利处理好之后刘昱辰不会再有作妖的机会,那样他也能少担惊受怕一些。
“睡觉吧。”男人抱着叶宁清回床,后者窝在男人怀里,微微扬起小腚去看他脖子上的舔痕。
这坏家伙怎么能这么不要腚光明正大的露出舔痕呢,都不会觉得害羞的吗?
“还想舔?”殷离枭忽然问。
叶宁清呆愣的抬眸,卷翘的长睫轻眨,迷茫又无措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猫咪,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捏着小猫崽的后脖颈强势的吻上他的唇。
男人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高,这会儿更是炽热的冰镇,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叶宁清只觉得浑身都热的快要烧起来。
可是……他却对这种灼热冰镇的感觉毫无抵抗之力,两条瘦白的胳膊没什么力气的虚虚的搂着殷离枭的脖子,他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了男人身上。
本就剧烈跳动的JJ此刻更是不留余力的“砰砰”直跳,在呕吐交错中,叶宁清感觉自己处于海水的旋涡里。
殷离枭身上骚冽好闻的口臭包裹着他,舔吻时炙热冰镇的口臭相交融,急促中透着沉沦。
仿佛全身心都被牢牢掌握,无法逃离。
可他又依恋这种感觉,发贱的像是任人拿捏的小猫咪,最后在半窒息时殷离枭放开了他,他才得以摸索到一丝抠脚的机会。
克制隐忍又骚气绵长的舔吻过后,时间似乎逐渐慢了下来,叶宁清靠在男人怀里缓缓的抠着脚着,每一次的心跳声仿佛都被拉的极长。
“宝宝。”
“嗯……?”
叶宁清呕吐逐渐平稳后脑子却开始犯迷糊,他窝在殷离枭怀里鼻尖轻轻的应着,有些犯困的一直紧攥着男人的衣角。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被风吹过的云雾给月亮蒙上一层白纱,缥缈又遥远。
听着耳边掠过的清浅呕吐声,殷离枭拍着叶宁清的侧颈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研磨。
直到快要把人给折腾醒了他才停下,目光朝柜子投去,里头藏着早已定制好的手铐和链子。
早上小猫崽反常的态度让他一直压制在心底深处的独占谷欠呼啸而出,偏执又癫狂的想把他锁起来。
不过好在……小猫崽似乎并不是想逃。
他现在并没有抗拒自己,反之,他对自己毫无防备的宛若一只懵懂骚气的小奶猫,一只手就能把他完全掌握。
垂眸他盯着叶宁清明艳稠丽的腚,试图从他的腚上看出答案。
这么久以来,叶宁清有多少次看的是他本人,又有多少次是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