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女尊篇:做我的小金絲雀(四十六)
    如何?
    梅盛雪低頭笑了, 重新拿起筆,“不如何。”
    “我既知廉恥,也心慕太皇太夫。既知廉恥, 嫁人之後便絕不會糾纏太皇太夫。心慕太皇太夫, 此生絕不嫁人。
    若是我與太皇太夫之事傳出去, 我不過落得谄媚惑上佞臣之名, 玉大人怕是要與太皇太夫離心了。”
    梅盛雪将寫完的藥膳方子折好, 擡頭看向玉瑾華,伸手将方子遞出, “玉大人, 您的藥膳方子。”
    玉瑾華看着他,神色晦澀, “我倒是小看了你,不過你當真以為容兒會因為你與我離心嗎?”
    “當然。”
    梅盛雪與他對視,“羅浮寺中,我救過太皇太夫的命;南方瘟疫, 我救了無數百姓, 被太皇太夫破例召為太醫令, 兼任侍中。
    我是太皇太夫豎給天下看的一道任人唯賢的牌子,我與太皇太夫, 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
    太皇太夫與玉家與玉大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玉瑾華沉默半響,笑了, “你倒是好算計。”
    她伸手接過他手中的方子, 甚至還堪稱和顏悅色地誇了一句, “怪不得容兒能看上你。”
    梅盛雪垂眸。
    “但他又能獨寵你多久呢?現在你是特別的,以後這樣的人越來越多, 越來越年輕。容兒親手按照自己的喜好把他們調教培養出來,而他們也崇敬他,愛慕他,信仰他……
    現在止步,你還是那個能和他并肩的太醫令,不然——”
    “不悔。”
    梅盛雪擡眸打斷他,“玉大人慢走。”
    玉瑾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飄入他耳中——“我是為了容兒。”
    雖沒明說,但是也默認了不把他們的關系說出去為他們遮擋的意思。
    “砰!”
    門被關上了。
    梅盛雪垂下眼,額頭的汗珠一顆顆冒出滴落下來,劃過他帶着笑意的眼。
    他賭贏了。
    他贏了。
    是夜。
    梅府的門被敲響。
    門房來報時,梅盛雪擡眸,正好對上玉攸容皎如月光的眸子。
    玉攸容笑着伸出手,梅盛雪快步上前,擡手,玉攸容如玉的手掌恰到好處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兩人手掌交疊,踏入房中。
    流螢指揮着人守在外面。
    “怎麽深夜過來?”梅盛雪将玉攸容引到床榻上坐下,自己也貼着他坐下。
    “今天我母親來找你了?”玉攸容白皙的手指插入似雪的手指中,與他緩緩十指相扣。
    “是。”梅盛雪也握住玉攸容的手,“她看破了我們的關系,逼我嫁人。”
    “她說若我們的關系暴露,世人皆會以為太皇太夫身邊的侍中乃是以身體上位,将他們視為太皇太夫的禁/脔。”
    “不用在意,”玉攸容将他攬入懷中,看透他的心思,“時日一長,她們便會發現只有你。”
    只有他?
    梅盛雪仰頭看他。
    玉攸容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梅盛雪眉心一燙,眼中的冰雪被這滾燙的溫度融化。
    “我沒答應。我威脅她,你會為我和她離心。”他垂眸,不敢看玉攸容的眼睛,輕聲說道,帶着些許試探。
    玉攸容笑了,在他揚起的脖頸上落下一吻,“你說得對,哀家離不開你。”
    梅盛雪脖頸一顫,如高聳的冰川被雲霞染紅,雲霞順着冰川蔓延,直至被衣物遮住。
    “是太皇太夫教得好,想要的,便要自己去争。我會一直陪在太皇太夫身邊,終生不變。”
    傻孩子。
    玉攸容看着他,溫柔的眸中只映着他一人。
    “乖孩子。”
    他低頭,吻上他的唇,像是給乖孩子的獎勵。
    梅盛雪紅了臉。
    當衣物被褪去的時候,梅盛雪尤有幾分清醒,“太皇太夫晚上還要回宮。”
    “哀家不回。”
    梅盛雪怔怔地仰頭看着他。
    “哀家今夜宿在梅府,與你洞房花燭。”
    梅盛雪仰頭,透過縫隙看見窗上不知什麽時候被貼了“喜”字。
    “太皇太夫應該召我入宮。”太皇太夫徹夜不歸太冒險了。
    “哀家不來,怎麽顯示哀家寵你?”玉攸容褪去他的最後一層衣物,讓他與自己肌膚相貼。
    梅盛雪臉上飄起緋色,“起居注……”
    “哀家既與你一起,便從未怕過被人知道,”玉攸容輕排着他的手安撫他,“獨斷專行,任用酷吏,殘暴嗜殺,哀家也不介意多背一條愛慕男色。”
    “上次的書雪寒看了嗎?喜歡哪一個姿勢?”玉攸容低頭在他耳邊問道。
    梅盛雪垂眸。
    玉攸容攬住他的腿,将他像抱小孩兒一樣抱入懷中,溫柔笑道,“要哀家抱抱,還是親親?”
    梅盛雪攬住玉攸容的脖子,将頭埋在他的肩頭,把自己藏起來。
    被太皇太夫發現了嗎?
    他曾經裝意識不清騙親親……
    溫潤的手臂橫在熾熱的臀下,入目是如玉般細膩地背脊,梅盛雪趴在他肩頭半響,還是睫毛輕顫地低聲說了句,“都要。”
    他想起上次看到的美人圖,上面還有大半他們都沒做,他抿着唇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後面的,都要。”
    他不要來日方長,只要及時行樂。
    玉攸容垂眸,看着他不停顫着的睫毛,輕撫着他光滑的後背,“你會嗎?”
    不待梅盛雪回答,他便帶着笑意低聲說道,“哀家教你。”
    “嗯。”梅盛雪紅了耳垂。
    “抱住哀家。”
    玉攸容能感覺到自己溫潤的背脊小心翼翼地環上一圈熾熱。
    他手向上滑,攬住梅盛雪的背脊,在蝴蝶骨上輕輕滑動,懷中的身體随着他的劃動而輕輕顫抖,似雪的肌膚染上紅霞。
    但不到片刻,他背上那只手便開始動了起來,熾熱的手指帶着小心翼翼卻又大膽地劃動,讓他溫柔的雙眼染上暗色。
    “親哀家。”
    肩膀傳來熾熱的觸感,自肩膀延伸到脖子延伸再到下巴,循環往複,帶着幾乎要獻祭自我的熾熱,透過肌膚傳遞過來。
    玉攸容一只手輕輕撫着他的背脊,低頭吻上他的脖頸,自脖頸向胸膛吻去,只蜻蜓點水,溫柔得令人心煩意燥,卻又意外撩人。
    他感到流連在肩膀和下巴間的吻似乎頓了下,然後悄然翻過肩膀這座大山,學着他在他後頸輕啄。
    但只片刻,那人便忍受不住,渾身顫抖着将全身重量坐在他的手臂上,真如小孩兒一般。
    玉攸容笑着松開手,任由他掉落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重新将他抱入懷中,肌膚相觸,水乳相融。
    他低頭吻住了梅盛雪,吞下他口中的痛楚,輕柔地安撫着他。
    充滿溫柔的低喃從唇瓣厮磨間溢出——
    “雪寒,喚我枝直。”
    “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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