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少爺
阮秋覺得很熱。
手腕被束縛在身後, 他向來秉持着顧京喜愛的清瘦,一直吃地很少,又剛剛被人不知道下了什麽藥, 一點力氣也握不住。
顧京整個人燃在興頭上,那盒他灌下去的藥竟然真是藥效奇特, 讓他産生了一點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激情, 他興奮壞了, 也不再在意人的掙紮,只把阮秋的掙紮當做情趣,“把腰挺高點兒!還需要我教你嗎?”
聽到這話, 阮秋瞳孔一縮,在顧京強壓下壓抑已久的羞恥心爆發。
他身子游魚般掙動着, 抵死掙紮,倒是真讓他掙動了幾分, 顧京一巴掌甩上阮秋的太陽穴, 阮秋本來渾身被藥勁催的頭暈腦脹,此時更是眼冒金星, 他眼圈猩紅, 咬着唇抵抗一陣陣難言的熱潮, 啞聲:“放開......”
顧京勃然大怒,他冷笑連連:“放開?你個賣屁股的真把自己當什麽貞潔烈女了??”
說着, 幾個巴掌輪番甩上去,阮秋被打的嘴角滲血, 終于沒力氣動了, 可就算這樣, 當顧京湊上前要親他的嘴的時, 阮秋仍然猛地偏過頭, 一口重重咬住顧京的耳朵。
“——操......!”
顧京吃痛地起身,一摸,自己耳朵上全是血。
阮秋低喘着,他渾身紅地不正常,像一尾熟透地蝦蜷縮着趁機從床上爬起來,顫顫巍巍地要逃離,可顧京更快地回過神來。
“婊子!”
他大罵一聲,把阮秋拉回來就發了狠勁兒地抽打阮秋的脊骨,非要透過那脊骨把這個人的精神打的斷了折了。
阮秋不再像往日一樣在顧京毆打下發出順耳乖巧的哀吟去撫慰顧京的怒火,而是一聲不吭,總是身上青紫再甚,也一聲不吭。
顧京不知道為什麽幾天的時間阮秋就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他終于打累了,看着被他折磨地奄奄一息的阮秋,竟然詭異地燃起了更多的□□,他扯開嘴唇咒罵一聲,去扒開阮秋的雙腿。
阮秋無力地咬着唇,兩行淚終于流下來。
他真的再沒有力氣了......一點也沒有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真的對不起他的少爺。
顧芒唯一的要求他也滿足不了,他給不了他的少爺一個潔淨的身體......
他咬着床單,病态地開始責備起自己來。
為什麽,為什麽那天晚上在酒店的時候非要洗澡洗到那麽晚,為什麽非要等少爺睡着了他再出浴室,為什麽,為什麽那天晚上就非要顧忌那一文不值的廉恥心,他就該直接爬上少爺的床......
外面響亮的汽笛聲打斷他的思緒。
顧京也一愣,他深深皺起眉頭,不知道是誰大半夜來闖他的家。
清晰地推門聲從外面傳來,能聽到腳步聲和侍女的聲音。
“少爺您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兒嗎?”
“......少爺您不能推門進來,老爺和阮秋小先生在裏面,少爺!”
阮秋握住床單的手猛地抓緊。
“嘭——”
與其說是推門進來,不如說顧芒直接把門踹了開來。
顧京不知為何吓得一哆嗦,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傳來,忙去撿自己的衣服,卻迎面被人踹來一個飛踢,整個人像易拉罐一樣飛了出去。
動靜很大,阮秋卻都聽不見,他整個人被詭異地困于在一種極度的恐慌,下唇被咬出血,手裏攥緊的床單都要撕裂開。
心跳地極快,血液飛速地流動,四肢卻僵木地發冷。
顧芒來了,他的少爺來了。
一秒鐘都被拉到極長,有一刻,一瞬間,或者是永遠,阮秋想直接一頭撞死。
他想起來那次在玻璃集裝箱看到的那只破繭前掙動的蝴蝶。
他也想向像它們一樣把自己藏在殼裏,可又有什麽能夠蔽體?他不着寸縷,不知廉恥地剛才的衣物都在顧京的指揮下褪去,肮髒,傷疤,紅痕,被毆打的痕跡......他不像蝴蝶,像劊子手留下了卑劣的作案證明無處遁行。
阮秋淚水未幹,徒勞地蜷縮着身體,深埋着頭。
上帝啊。
如果上帝能夠這時候能聽到他的心聲,他不想,不想讓少爺看到這樣肮髒滿身污泥的自己。
顧京被踹在一邊的地板上,他眼見着顧芒進來,再傻也知道自己這個賤的可笑的卑劣萬物已經和自己的兒子搞在一起了。
“你以為他是什麽好東西?”
顧京咳了一口,怒着:“不過是我沒事時撿來的玩意兒,所有人,我他媽的告訴你,所有人!都他媽的想對他做什麽就做什麽?你以為你撿了個寶,你特麽就是個撿破爛的!碰了都嫌髒手!!”
顧芒看他的目光冷地像冰。
顧京踉跄着站起來,看向顧芒,他指着一邊蜷成一團的阮秋,又說:“你要是喜歡這樣的,我能給你找一萬個不重樣的,啊?別讓外人看咱們笑話......”
他仍在不停地說着,阮秋的體溫似也随着那些刺骨地話一寸寸冷下去。
髒透了,髒透了,髒到惡心。
他現在碰到顧芒的一根手指都是罪過。
少爺一定惡心死他了。
阮秋下半張臉埋在臂彎,終于無聲地哭出來。
“噢,是嗎?”
顧芒終于開口了,聲線還是一如既往地涼薄。
顧京猛地擡頭,對視上顧芒看死人般的眸子。
“既然能找一萬個不重樣的,那你盡管去找吧,”顧芒是笑着的,但眼中絲毫沒有笑意:“就是得看你還有沒有福氣消受得起了?藥還夠嗎?吃沒了讓人再多給你拿點兒。”
顧京臉上摔了顏料盤一般五顏六色煞是好看,他幾乎瞠目結舌了:“你,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
顧芒打斷他的話,聳聳肩,走到阮秋面前。
人把自己縮成很小的一團,發抖着不敢看他。
顧芒像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樣,給阮秋披上自己的外套,把人一如既往地抱進懷裏。
有些僵硬又很燙,像抱着一顆小小的月亮。
顧芒安撫地撫着阮秋的後腦勺,感受到懷裏的月亮一點點變軟。
一切都似乎沒變,只是這次,是當着顧京的面。
顧京捂着心髒說不出話,他氣地雙眼瞪大,手指指着顧芒:“你!!你,你.......”
顧芒挑眉:“‘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倒是也好意思,你憑什麽想對人做什麽就做什麽?靠你那個只能憑借藥物起來的玩意兒?我不是小孩子了,別老對我講笑話逗我笑了。”
顧京臉刷白:“你怎麽知......”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幹淨的人。”顧芒平靜地說着,就像在說地球是圓的。
阮秋睫毛顫抖着,他整個人陷在顧芒懷裏,下巴搭在顧芒肩頭。
“少爺......”聲音啞地他自己都聽不見。
“阮秋現在是我的了,”顧芒對顧京說,也是在對阮秋說。
顧京氣地臉色青白交接,他從地上爬起來,全身癫痫似的抖,嘴裏嚷着要打死這個不孝子。
顧芒靜靜看着他,“嗯,也包括顧家,如果您還有爬起來的力氣,還是先別想着要打死誰,先去數數在公司你還有多少股份吧?”
把話撂下,他不再管顧京什麽反應,轉身離開。
離這棟房子越遠,越能感到懷裏小小的人一點點軟下來,顧芒擺放玩偶一樣把阮秋放在後座上,從剛才開始他就聞到血腥味,顧芒皺眉說:“先忍一下,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阮秋恍惚地垂下頭,在後座上又縮成一團,沒有說話,吸了吸鼻子,又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從顧芒的角度可以看到阮秋的側臉,發絲垂下來在下巴颌那勾着,有些長了,若隐若現,可憐又讨人愛的樣子。
顧芒伸手去挽起那裏的發絲,阮秋應激性緊閉雙眼,渾身僵硬。
顧芒頓了頓,沒有再繼續,說:“頭發擋住了。”
他對視上阮秋泛紅的眼圈,又輕輕說:“別怕。”
已經沒事了。
他終究來地晚了,夏威夷這邊的幾個白鬼子很聽他話,都是見錢眼開的主,錢砸夠了人也就順了,只是業務和國內對接耗了幾天,中午才忙完,把顧家的東西徹底寫上“顧芒”這個名字了,下午就來找阮秋了。
可他沒想到顧京這個殺千刀的一刻也不安生。
他知道阮秋現在不太好,讓他好起來也不能急于一時,把手收回去時卻被人攥住了。
阮秋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顧芒的手腕。
顧芒垂眸看着阮秋手和自己手腕的交接處。
他問:“很疼嗎?”
阮秋的眼睛又濕潤下來,他從蜷縮的狀态裏強迫自己舒展身體,車裏暖氣很足,他堪堪披着顧芒剛才給他的外套,然後赤身裸.體地,不知廉恥地去抱住顧芒。
“少爺,少爺......”
阮秋身體沒力氣,無力地搖搖晃晃地往他懷裏鑽,顧芒擔心他倒下去,扶着他的腰。
顧芒只覺得懷裏滾進來一個小暖爐,才慢半拍意識到阮秋也被下了藥。
阮秋側着臉把濕漉漉的燙紅的面頰貼在顧芒懷裏,任由滾燙的淚水滾路,“少爺,我好疼,您幫我吹吹好不好?”
他終于可恥地,恬不知恥地用自己學習到,卻從未用過的讨嬌法子用到了顧芒身上。
他曾經最怕顧芒只要自己的身體,而現在又怕顧芒得不到自己的身體。
他想趁着自己還有着顧芒的喜歡的潔淨的身體時得償所願。
阮秋親手抓住顧芒放在他腰間的手,帶着它滑進外套裏面,握住蝴蝶的翅膀,握住他光滑發燙的腰窩。
“少爺,您要了我吧,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不會斷更大家放心,就是最近期末有點忙,有時晚點點更
-感謝在2023-11-23 16:59:36~2023-11-24 22:1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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