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什麽?
吳林試探性地伸出手, 小心地用手指輕戳一下他的腰。
是溫熱的觸感,再也沒有衣物的阻礙。
他如今就是這樣抱着她的,只要她再肆意妄為一些, 再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身上随意游走,她便能将這樣一個卸下所有防備, 只為她而來的人占為己有。
魏亦明呼出的熱氣盡數落在她的脖頸上,他像是鼓勵她似的,伸出手輕撫過她面龐, 在她唇畔落下一個吻, 邊親着邊小聲道:“繼續吧,過分一點也沒關系。”
有什麽東西如同藤蔓一般往上蔓延,将吳林整個人包圍起來,想要纏着她, 托着她落進一片汪洋大海中。
她怔了一會,直挺挺地躺在那,想要深吸一口氣, 可是剛啓唇, 便有人趁着這樣的間隙吻住了她,好半刻才肯松開她的唇,有些不滿地伸着手臂輕搖她的肩。
“你怎麽回事?”
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都到這一步了,她還能像一條小鹹魚一般一動不動地躺着呢?都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 是什麽樣的暗示, 她還不明白麽?
是他不好看,還是縱容的不夠多, 怎麽她就突然不動了?
魏亦明有些生氣, 皺着眉開口問道。
吳林瞥他一眼, 想了想才道:“我不會,不知道下一步要幹什麽。”
雖然生理特征同她在現代時沒有區別,但這裏是女尊國,做這樣的事時到底和現代是不一樣的,可怎麽個不一樣法,吳林也不知道,她沒學過,原主也沒有,又上哪去知道這種事要怎麽做。
再博學的書生,碰到這樣的事,也像個文盲一般。
這樣的回答,魏亦明倒也不意外,畢竟吳林連接吻都是一點點慢慢學會的,他撲哧一聲笑出來,随即擡手摸一摸她有些發熱的臉頰,安慰道:“有我在這裏,你慢慢就會了。”
他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可這些年待在那樣的地方,自是該懂的都明白的清清楚楚,再怎麽樣,也要比吳林知道得更多一些。
“什麽都是靠學的,我陪着你,你學多久都可以。”
魏亦明輕笑着說着話,語調略低,那氣息落在吳林耳邊,讓她覺得有些癢。
這樣的話...
吳林挪動了幾下,将身子側過來,同他面對面躺着,只安靜片刻凝望着他在月光下有煙霧朦胧飄過的眸子,旋即伸出雙手固定住他的雙肩,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垂眸低頭吻上去。
這一吻就像是一點火焰“唰”地要點燃魏亦明,他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身子變得越發無力,只能伸出手使出所有的氣力抱住吳林,纏着她的腰,讓她沒法離開,可是下一瞬,她卻又擡起頭來,很認真地用手指勾勒過他的唇,笑着搖頭道:“還是不行,現在還不可以。”
怎麽還是不行?可是她能立即見好就收,魏亦明卻不能做到,他擡眸望着吳林,睫毛微顫,雙眸裏淨是無辜與不知所措,下一刻便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邊控制着自己急促的呼吸,邊吃力地擡起另一只手,輕捶了吳林的肩膀幾下。
她把他徹底點燃,如今卻說不行就不行,怎麽世上有她這樣的人,心眼怎麽這麽壞?
說不上來是氣還是羞,魏亦明別過臉去不想看她,扯過一點被褥緊裹住身子,半晌後才蔫蔫地道一句:“真是個王八蛋。”
他氣得背着身子死活不肯轉過來,吳林牽他的手幾次都牽不動,見魏亦明鬧成這個樣子,吳林才有些無奈地笑笑,湊到他耳邊溫聲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好嗎,你要給的東西很寶貴,我不想就這樣空着手去接你送我的禮物。”
這裏是馮老先生的房子,她是尚沒有一官半職在身的書生,戶籍上空空蕩蕩寫不得他的名字。
太倉促了,好像什麽都沒能給他。
就像他只想把最寶貴的東西給最愛的人一樣,吳林覺得,自己總不應該這麽潦草地接受的。
她喜歡別人的時候,該是什麽樣的呢?她的喜歡,該是很認真,很認真的。
他就這樣什麽也沒要,什麽也不求的把所有能給她的都雙手奉上,吳林怎麽會不明白呢。
她自認是個極其薄情的人,卻也願意多疼惜他一些。
聽着吳林說的話,魏亦明一頓,慢慢轉過身子,擡眸望着她,并不言語,只是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邊凝望着她,邊親過她微熱的指尖。
見他不氣了,吳林自是松口氣,魏亦明重新湊到她的近處摟住她,把她身上的被褥理好,才将頭輕靠在吳林的肩上,滿足地笑一笑,小聲感嘆一句:“果然就是如父親所說,我們家的男子,向來癡情,一旦愛上便要交付所有,可幸運的是,我們的眼光也極好,從來不會愛錯人。”
父親是這樣,他也是這樣,他們愛着的,都是世間最好最難得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又怎麽會叫他一腔深情錯付呢,他放心極了,他拿自己的一切相信她。
他語氣裏還帶着點驕傲,這倒是讓吳林有些不好意思,正愣神間,魏亦明卻突然開口問道:“吳林,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一些了?”
“嗯?”
吳林沒有聽懂他的話,轉頭看他。
魏亦明捧着她的臉,笑着用自己的面頰蹭一蹭她,溫柔地解釋道:“你該是更喜歡我了,特別喜歡,喜歡到舍不得就這樣要我,對麽?”
他的眼睛眨了幾下,裏頭像是盛着夜裏閃爍的星星,吳林看着他,順着他的問題思索了半刻,方緩緩點頭。
就這樣,多喜歡他一些,越多越好,越多他就越開心。
“真好,你學的比我教的還要好。”
魏亦明心裏有說不出的甜,笑着親親她,半刻後卻又想到了些什麽,皺着眉趕緊囑咐道:“明日去看榜,你要離人都遠一些,萬不可在人群裏說出自己的名字,那會總有不少人家要搶人,把你搶回去,逼你和她們兒子拜堂,你若不肯,她們還不放你走,這些人可難纏得很,你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了。”
吳林看榜向來也是很低調的,看他似是有些擔心,便點點頭。
她沒見過那榜下搶妻主到底是什麽個情形,可從前魏亦明是看過的,他低頭看一眼吳林瘦削的肩,突然就有些着急,皺眉啧了一聲,才道:“明白歸明白,可是你這麽瘦,萬一被人搶了又掙脫不開,這該怎麽是好。”
見他突然為這樣一個問題擔憂成這樣,吳林不禁一笑,安慰道:“搶不走的,我只認你一個夫郎,我要回來,沒人能攔我。”
聽見這樣的話,魏亦明心頭一暖,默默揚起嘴角,摟她摟得更緊些,貼在她身上不肯松開,小聲講一句:“明日就是會試看榜,再往後,殿試是沒有榜的,自此你就再也不用那麽辛苦了。”
可是,他總覺得有些許遺憾,一提到這一處,面上便露出失落的神情。
“我只在縣試時為你送考過,而後都沒能在貢院門口迎你,也沒陪你一起看過榜,你會允許你的教書先生陪你去榜前,送你進貢院,我卻不行,我一次也沒有。”
天知道那時他看着吳林從鄉試回來,手上卻纏着細布卻不告訴他緣由,心裏有多難受。
明天他也不能去,翰林院在京城的繁華地帶,他若是在吳林身邊時被人認了出來,必是要給吳林帶來不少麻煩。
聽見他說的話,吳林的腦子轉了會,便側頭認真問道:“那你明天想去麽?”
“不想了,那樣多有不便,會給你帶來麻煩。”魏亦明柔聲說着,強撐着笑一笑。
心裏雖然有遺憾,但不去也沒關系,如今吳林喜歡他,他已經知足,有些東西,如今是真的不該多要。
做人不能貪得無厭,他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只是吳林思索半刻後,忽然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明日要早些起,不對,不是明早,是夜裏子時,咱們就得起,出門還需得帶上帷帽,不過這個時辰,你能起得來麽?”
聽到能去,魏亦明的眸子一亮,止不住地點頭道:“當然能,只要能陪你看榜,就是一夜不睡,我也都可以。”
他語調微揚,一聽便知是心情又好了起來,吳林這才揮手道:“成了,快把衣裳穿起來,趕緊歇息,不然夜裏着涼,明日便起不了床的。”
說話間吳林便閉上了雙眼開始醞釀起睡意,只是魏亦明聽了她的話一愣,低頭瞄了眼自己,連瞥都不願再瞥角落的衣服,就又繼續抱着吳林,低聲道:“衣裳太遠,我嫌冷夠不到,你要是怕我受涼,夜裏就抱緊我,多親我幾下,我肯定是不會冷的。”
這是什麽歪理?吳林有些詫異,剛想反問他,親一下還能讓人暖和的麽?便感覺到他又開始往她身邊鑽,明明已經鑽得沒有縫隙,可還是要再往前一點貼住她。
“你...”
“那你到底是抱還是不抱。”
“...哦,抱。”
說話間吳林便張開雙臂抱住魏亦明,感受着他在她脖頸極其不安分地邊蹭邊親,一顆懸挂了很多日的心緩緩落回原處,閉眼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
上午巳時便是會試放榜的時間,翰林院門口擠滿了人,街邊處處停着豪門貴族府裏的馬車,一群人說說笑笑,眼睛卻是止不住地盯向那翰林院緊閉的大門。
柏淵以為自己來的早,只是誰知到了門口卻發現吳林早已找了張小木板凳坐在了牆角,聽見腳步聲也不擡頭看她,只低頭打哈欠。
“一天沒見,你怎麽就困成這個樣子,快打起精神來,今日可是會試放榜。”
柏淵昨日就和她分別前就約好了今日看榜也要聚在一道,一想到成了進士便有錢可拿,她自然興奮。
“今日起得早,所以現下有些困,等待會看完榜,我便回去補一覺。”
吳林擡頭同她說完話,便瞧見柏淵環顧四周感嘆道:“瞧瞧,今日來看榜的書生,多是有人陪同,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就咱們,難姐難妹的,孤苦伶仃來了京城,又要獨自一人看榜,當真可憐。”
她說的話,也不知哪點讓吳林覺得有些好玩,她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不着痕跡地擡眼看了下翰林院對面一間極其不起眼的茶館,瞥了瞥二樓那只打開一個小角的窗戶,停頓一刻再看看柏淵,含蓄地解釋一句:“還是有些不太一樣的。”
她說的話,柏淵倒沒有完全聽懂,只算着時間快要到了,便緊張地問一句:“你覺得,你能考到什麽樣的名次?”
吳林擡眼看看她,聳聳肩道:“不知道,應該還行。”
她什麽時候都是這般波瀾不驚的模樣,柏淵跟她相處了這些日子也算是琢磨出來了,聽她回答這種話,便也只是嘆口氣,從兜裏掏出一塊薄薄的玉佩雙手合十握在掌心裏,不停地念着經。
臨了要放榜了,沒事可做,就只能求求佛祖。
見她在面前來回徘徊,嘴裏念叨個不停,吳林不可察覺地皺了皺眉,道一句:“也不用如此緊張,你實力優秀,靠自己也就夠了,壓根無需求上天庇佑。”
聽見她說這種話,柏淵輕嘶了一聲,趕忙捂住她的嘴道:“你可別瞎說,這玉佩很靈驗的,我特意去寺裏求來的,高僧開過光,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說話可得尊重些。”
吳林自是不再言語,只是低頭看看那玉佩,又問道:“你連吃飯錢都沒有,又哪來的錢買玉佩?”
“就是買了玉佩才沒錢吃飯吶,不過靈驗得很,我一路上在寺裏買了不少香囊珠串的,就這玉佩最好使。”
邊聽着柏淵的解釋,吳林邊伸手拿過那玉佩看了,這玉的成色不好,有些劣質,但是上頭刻的花紋卻是精細的,吳林順着那玉上的紋路摩挲着,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只是還未想清楚,便聽到翰林院門前有人高聲喊道:“放榜了!”
一群人“嘩啦啦”朝門前湧過去,柏淵連忙從吳林手裏拿回了玉佩緊攥在手裏,一路念念叨叨地往翰林院門口小跑,吳林望着人群擁擠處,深吸一口氣方朝那裏走去。
一張朱紅色的大榜便這樣被張貼在翰林院外的高牆之上,由甲到乙,依次排列開來。
吳林剛要擡頭看,便聽見身邊有人嘀咕道:“這個吳林,她有沒有成親吶,快去逮逮,沒準能逮到。”
這話聽得卻叫吳林後背有點發涼,她擡頭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名字最上方,那甲等第一的位置,赫然寫着吳林二字。
腦子裏空白了一片,吳林強忍住內心的狂喜,想要回頭望一眼那小茶館,只是剛轉身,便又聽到人群裏有人在叫喚:“會元吳林!我家有子!你在不在吶,在不在!我家出黃金三百兩,田地一百畝,你到給我小兒子做妻主!”
“去你爹的,黃金三百兩就想把會元騙回家?吳林,我家更有錢,我有兩個兒子,你看哪個喜歡,就把哪個娶了!我膝下無女,你來,我家的錢全是你的!”
一時之間,人群裏全是在喊着“吳林!吳林!”,吳林一時有些頭皮發麻,沉默着往回走幾步,只是還沒走出人群,便聽到背後一聲大喊:“吳林,咱兩都中了!”
那聲音喜滋滋的,可吳林聽着卻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人群中頓時安靜下來,下一刻便又人不斷問道:“吳林呢?吳林在這裏!她在哪?”
吳林心頭一緊,瞥了一眼叫嚷着的人群,轉身回望一眼越走越近的柏淵,像她皺皺眉示意她不要走近,可是察覺到她并沒有看清暗示,便迅速擡眼看看她的名次。
甲等第五,她果然是很優秀的。
“吳林,咱兩都要有錢了!考中進士按我朝律法要賞至少十兩銀子,那麽多錢,我從沒見過,我能拿去買不少玉佩,沒準還能娶個夫郎!”
柏淵笑着向她走來,她已經高興得忘乎所以,又或者不覺得考中了是需要低調的事,因而壓根沒看到衆人皆是虎視眈眈地望向她。
到底是低估了榜下捉妻是多麽可怕的事。
這個人說起來聰明,怎麽生活裏卻是笨笨的。
吳林根本不可能讓她走到近處,讓她走到近處絕對是死路一條,可現在轉身就跑又太過顯眼,想了想,咬咬牙一狠心,便只得裝出驚訝的樣子,遠遠指着她道一聲:“呀,這不是甲等第五的柏淵嗎,既沒夫郎成績又好,這樣的人多适合當妻主。”
當誰的妻主?不知道,她不是想娶夫郎麽,吳林幫幫她。
也是有些對不住她,吳林打算以後請她吃一頓飯,但今日她必須得溜了。
低調的考生中終于有一個暴露了身份,還是個考到甲等的,一幫人頓時一擁而上圍堵住了柏淵,也攔住了她要走到吳林身邊的路,四周熱鬧起來,大家紛紛圍着柏淵擡價,擡得她頭腦稀昏,等她再擡頭的時候,便再也瞧不見吳林的蹤影。
“吳林!吳林!你人呢!你們別堵我,快去追她啊,那個就是吳林,你們去逮她成親,快去逮她!”
柏淵的叫嚷聲滿大街都能聽得清楚,魏亦明帶着帷帽坐在窗前,扒着那一點點小縫隙看着翰林院前的場景垂頭止不住地笑,半晌才回過神來,瞧見大街上又沒有了吳林的身影,耳邊又傳來陣陣腳步聲,便緩緩将窗戶關緊,抵窗而坐,期待着來人。
屋外只緊促的兩下叩門聲,這是她與魏亦明的暗號。
屋內的茶香沁人心脾,魏亦明将跑了一大圈從後門繞上茶館的吳林放進屋內,等門再度關緊,吳林才道:“怎樣,能看的清楚嗎。”
這一處地方,是吳林前些日子住在附近客棧時發現的,因着樓下茶館早上還會賣早點的緣故,每日天不亮就要開始做生意,它比尋常的茶館要早開門許久,卻同其它茶館一樣有獨自隔開的雅間,其中幾間正好對着翰林院門口,吳林早早趕來,自然能搶到視野最好的一間。
更何況,天未亮就來,一路上根本就遇不着誰,更不要提認識魏亦明的人。
這樣的雅間一個上午便要花掉吳林二十文錢,魏亦明有些心疼,卻實在是又有着說不出的感動,只拉着她的手放至胸口處貼着,隔着帷帽凝望着吳林,認真地說道道:“我好開心,可以見到你看榜的樣子。”
聽見他的話,吳林眉峰一揚,笑着說道:“那你有仔細聽到,我考得如何嗎?”
離榜還是有距離的,魏亦明沒有看清,樓下的聲音太嘈雜,他沒辦法分辨出來,只能從吳林要早早跑開可以看出,她考得應當是很不錯的額。
他搖搖頭,随即歪着腦袋看着吳林,輕語道:“沒有聽清,不過我也不樂意聽,我只聽你說,你告訴我,你考得如何?”
吳林笑了一下,将他帷帽上的素紗掀開湊到他面前,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道:“第一,你的妻主是會元。”
魏亦明的呼吸一滞,怔怔地望着她,一顆心“砰砰”直跳。
吳林垂眸看一眼他殷紅的唇,才有些不滿地問道:“我得第一,你不給一點獎勵麽。”
她話音剛落,魏亦明便笑着親了上去,邊吻邊将她摟入懷裏,好半會兒才騰出嘴誇贊道:“你實在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吳林,你真的做到了旁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真的太...”
他來不及說完,便又湊上前吻她,似乎什麽樣的話在這一刻都黯然失色了,像她這樣的人,就該以無數熱吻來回應才足夠,再多的贊美都表達不了他心裏想說的話。
兩三盞茶的功夫過去,吳林方起身,輕呼一口氣後才道:“我們得再這待到天黑,待天黑時我就從後門租馬車,那會走比較安心,你覺得呢?”
魏亦明靠在牆角,邊緩着氣邊用手指輕摸過他自己的唇側,腦裏淨是她方才壓着他索吻的模樣,不一會兒才笑着回答:“當然好。”
今年的會試就此結束,金銮殿內擺上了數張桌椅與屏風。
科舉最終試,殿試的帷幕就此拉開。
着新袍,正衣冠,于深秋的清晨聚集在翰林院內,再依次踏上前往皇宮的轎子。
此次科舉最備受矚目的會元吳林站在隊伍之中,迎着朝臣們的目光,垂頭不疾不徐地走進金銮殿內,等待參加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考試。
作者有話說:
柏淵好得很吶,最後也沒有被搶走,人還是很聰明的哈,兩個人是損友,換成柏淵也會幹樣的事的嘿嘿,下一章就是殿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