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上一章的后续放了本章作话,本章作话在正文上方,请屏蔽了作话的宝宝们打开作话)
(小摇摇车送给宝宝们,谢谢你们陪我连载~然后就是这本快要完结啦,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41:
谢心洲对南北方小年相差一天这件事没什么概念,对小年夜吃什么,也没有执念。
新[chun]音乐会在小年当天的下午二点整,下午一点二十分,一只手隔着羽绒被轻轻地推他。谢心洲蹙着眉翻了个身,那只手没离开,手的主人轻声叹了[kou]气,继续推他。
“再不起床来不及了。”
谢心洲往被子里缩,以此表达抗拒。他不是个赖床的人,但其实到这个时间也睡饱了,大约因为深冬,本能的不想离开被窝。
这时候生物钟罢工了,平时清晨9点准时睁眼,今天无论如何都不想看这个世界。
“洲哥。”
声音近了些,但谢心洲的耳朵藏在被子里,他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那是梦里的声音。
直到,羽绒被唰地被拽下来。
“唔……”谢心洲缩成一团,发出小动物的声音。
喻雾哭笑不得,把他捞起来,强迫他坐好,按住他肩膀:“快两点了。”
谢心洲气压很低,他很少发脾气,因为他很少让自己陷入会发脾气的境地。
“哥。”喻雾又叫他。
他这时候真的很想发脾气,但没有理由,谢心洲的理智不允许自己单单因为被吵醒而发脾气。所以,他秉承着自己一贯的处事方式,偏头和喻雾对视,问:“虽然你没做错任何事,但我能发火吗?”
喻雾先愣了下,他从没见过谢心洲生气,顿时心底里某种微妙的抖M倾向爆发了出来。
“请。”
谢心洲抄起旁边雪白的羽绒枕头,嘭地抡到喻雾脸上。那玩意其实挺沉,谢心洲刚醒,手上没多大劲。
“我内裤呢!”谢心洲低喝道。
喻雾忍着笑:“我去拿。”
未等他起身,谢心洲一枕头拍去他脸上后,伸手扶住他侧脸。喻雾当下不动了,谢心洲靠过来,他皮肤白皙,羽绒被从他胸膛滑下去。
谢心洲想亲亲他,但想起自己还没刷牙,于是拇指挪到喻雾的嘴唇中间,吻了自己的手指。
他是压着剧场关闭员工通道的时间赶到的音乐厅,结果戴错了领结,刚坐下,发现旁边所有男乐手都是白领结,他是黑领结。
谢心洲连忙去翻西装裤兜,他就怕碰见这种情况,所以通常身上黑白领结都会备上,结果……
这下真完了,这套燕尾服是新的,常备领结的那套,昨天在八角笼里被喻雾扯崩了纽扣揉得糟乱,这会儿早送干洗店了。
他手足无措之际,甚至,看向了陈芷。
陈芷比他更懵,陈芷指了指自己的裙子,努力表达着“我是女乐手我不会有‘多余的白领结’这种东西”。
“先摘了。”陈芷小声说,“黑的太突兀了,不如不戴。”()
谢心洲点头,把黑领结摘下来揣进兜里。乐团和上课一样,老师在讲台上有多一览无遗,指挥在指挥台上就看得有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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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指挥无奈地看了他两眼,从兜里掏出一枚白领结,抛向大提琴声部,指挥示意把这白领结传给谢心洲。
谢心洲接过来,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抬眼,有点不敢看指挥,但还是看了一眼。
大家调音,各个声部就绪。
最终新[chun]音乐会的选曲还是选择了维瓦尔第,用《四季》辞旧迎新,观众们落座后齐齐鼓掌,谢心洲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
第一乐章《[chun]》,明亮的、高亢的,小提琴声部旋律欢快,大提琴声部以断音的节奏作为和声。
这天,庭城又下起了雪。
庭城一入冬就这样,今年算比较暖的了。往年时间走到这里,谢心洲都觉得冷得他骨寒,今年似乎还好,从剧院出来后,雪落在他肩上、头发上,他抬眼看了看天。
身后同事们狠狠地伸懒腰,互道新年快乐。
乐团算放假比较早,不必撞上[chun]运大迁徙,有很多同事今天是直接带着行李箱过来演出的。陈芷也是,陈芷年年都回南方老家过年,家里老人都在南方。
“路上小心。”谢心洲朝她挥挥手。
“好嘞~”陈芷上了贺明臻的车。贺明臻嫌冷,没下车,降了车窗跟谢心洲挥挥手打招呼。
今天喻雾没来接他,因为今天喻雾去剪头发了。
下午送他来剧场的时候,喻雾告诉他,昆仑决需要在卫视播出,他那头白毛上不了电视,要么染了要么剃了。喻雾是决定剃成板寸,谢心洲当时在车里沉默了良久,才说,那你晚上先别来接我,我做好心理准备再回家。
坦白讲,喻雾那头白毛真的还蛮戳他审美。那种银白的发[se]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喻雾的脸部轮廓、五官、神[se],甚至眼神,一切都刚刚好,恰到好处,一分不弱也一分不过。
他在纷纷雪中叹了[kou]气,呼出一团白雾。
两只手揣在羽绒服[kou]袋里,告诫自己,等下回去庄园,无论看见什么画面都要淡定——他最[shu]稔的事情,淡定。
谢心洲走到人行道边,拉开出租车门坐了进去。
庄园的私有道路24小时有人值守,出租车虽然没办法上去,但值守的工作人员认得里面的住户,他原本想直接帮谢心洲抬杆,但谢心洲自己下车了。
他在脑子里预设了喻雾板寸的模样,但怎么想怎么怪,还是决定淋雪走上一截,冷静冷静。
这时候已经不纠结有没有伞了,他心里七上八下,那团白毛就那么没了吗……但头发这种东西是可以再长的,不过,总之……
很怪。
谢心洲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分明是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他走回庄园,走进一楼客厅。
客厅里有几个陌生人,他们看上去是裁缝,脖子上挂着量衣尺,客厅的桌子上摆了几块布料。
他进来的时候,被簇拥在中间的高挑男人转过身。
板寸剃得不算太低,喻雾原本发根处长出了一些黑发,但板寸就是板寸,他头型条件很不错,凌厉的五官毕露,谢心洲从没觉得他眉眼间竟有凶相。
见他回来,喻雾弯唇笑起来。
他正在为昆仑决的开幕式做西装,此时穿着白衬衫和深灰[se]马甲,同[se]系的西装裤,一只手拿领带,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放在裤兜里。
“你回来了。”喻雾说着,抬脚走过来。
谢心洲看得有些发怔,待到人走到面前了,他偷偷松了[kou]气,那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谢心洲这时候终于搞清楚自己之前在纠结什么,原来自己在担心喻雾失去那团白毛会变丑,于是他不受控制地说了句:“还好,是好看的。”
喻雾噗地笑出来,拿过他琴,说:“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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