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将成为一个强盗,不抢财,不谋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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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阳即将下山前从小镇里带着货物出发,小镇的人对我很热情,给我塞了自家做的很多食物,弄得好像和我很熟悉一样,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但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友谊,我还是勉强带着笑意挥手和他们告别,然后骑着毛驴,只身前行。
面对着前方宽阔寂静的乡路,我脸上的笑容消失,挥鞭赶驴,它朝我打着喷嚏似乎有所不满,但却还是忍耐着,供我驱使。
乡下的这头驴真是不老实,话说怎么又借到了你啊!咳,言归正传!我的目光胆战心惊的从小毛驴身上移开,开始陷入了对另外一件事的沉思当中去,那就是我今天的计划——成为一名强盗。
可其实我是一名商人,但因为种种原因,经营不善,分文不挣,在拯救了一位贵人后,家中意外得了一些小财,反正生意也做不起来,不如出门散心寻找新的商机,结果在路上偶遇灾荒,慷慨布施后很快就见空了!
可恶!我的钱!这辈子就不能成为有钱人吗?我梦想中的大豪宅!
再再次言归正传,变得一穷二白的我们,不,是我,我独自来到了这个偏安一隅的小村落里,里面的乡民十分热情地招待了我,还要留下我居住,我委婉拒绝了,虽然屡屡受挫,但是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有钱人!我在小村一位太太的家中住了段时间,消化吸收了因为痛失钱财的郁闷心情。
大概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我在做生意上彻底失败了,但是我在这个小村子里竟然见到了位玉质金相的隽秀男子,言行举止温良淑美,这小小地方竟然能够遇到这么难得的人!
我直接一见钟情,一颗红心烧的火热啊!垂直掉入爱情的长河里~
我在他和太太的交谈中,暗暗记下了他居住的地址,令我感到惋惜的是,他已经有了妻子,我已经失去了和他正常恋爱的可能!
但没关系,我也没打算正常来往!
几次见面后,我对他心动不已,已达到了非君不可的境地了!
得想办法把他弄到手,但前面已经提到了,他已经有妻子了,小村里的人和男子都正直善良,不可能给我牵头搭桥,便是当了那一头也必然是碰到一鼻子灰,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生米做成熟饭!
我摸了摸怀中的药包,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兴致高涨地驱赶着毛驴继续往前。
村子在背后的影子越来越小,我
往山上去,周围环境优美,落叶纷飞,秋之美景仿佛为我铺垫了一条通过幽密旖旎之处。
我轻轻地哼起歌来,心情很好,一路顺利无阻。
路上远远遇到一开朗背碳郎,他朝我打招呼,“惠,你回来了啊!”
我:……
“咳。”
为了计划,我佯装没听见。他在我背后抠了抠脑壳,满脸疑惑。
我来到了一处修缮精美的屋子前,下了毛驴,上前去敲响了门,果不其然他迅速地来为我开了门。
“正欲远行,途经此处,希望能借住一宿。”我彬彬有礼地说,面色淡然自若,仿佛完全没有肚子里的小九九,只是路过的旅客。
他缓慢地将目光落在我一本正经的脸上,然后开口说道,“好。”
这么轻松就答应外人的请求,真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可便宜了我,我暗想。
我道谢后走到了篱门里,他体贴地帮我牵走了毛驴,它很听他的话,牵着就走了。
来者是客,我没有他的允许当然不能随意进入,一直站在门口处,四处打量。朝阳光易入的地方放置着一排晾衣的竹竿,前门是种花的小院,后面露出一片小小的耕地,看起来真是闲云野鹤,闲情别致。
等待了一小会后,他从后绕过来,看到我还在门前愣了一愣,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率先进入,“请进。”
我这才跟到里面,悄悄地搓了搓手臂,坐在了待客厅里,他看了看我的脸,给我递了一条披肩,低头烧起了炉子。
真是贤惠。
“你叫什么名字?”我说完后装作无意地从他脸上扫过,他脸色总是淡淡的,可是火烧起来后,脸上的斑纹映着一层仿佛胭脂般的红色,使他如云如霞,光在他脸上跃动着,在眼底闪动着,显得特别鲜活……可口。
我吞咽了口水。
他先是回答我的问题,“继国缘一。”然后转目看向我,“暖和些了吗?”
“嗯。”害怕偷看被发现,我开始见状研究起了桌布的花纹,“你们家里的装饰品都挺不错,是你妻子布置的吗?”
“……是的,她眼光总是好的。”
我压住了上翘的嘴角,按照我现在扮演的角色,我应该嫉妒这位妻子才对,于是我上抬了视线看着他不无暧昧暗示地说,“是吗。”
“她眼光确实不错。”
说完以后我们静静对视了好一会。
面对他澄清干净的目光
,大概是我心里头藏着太多奇怪的不可言说的东西,就率先有些挺不住,主动假装关心地问:“天都黑了,你的妻子还没有回来吗?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他看着我不说话。
见状我换了种问法,“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我使了个眼色。
他这才非常勉为其难地简短说,“可能回来,可能不回来。”
好家伙,薛定谔的妻子是吧?我压下了心底里的吐槽,把这一关略过。反正就算他妻子回来,我也可以一起下药迷晕然后……额,做掉自己?
貌似卡BUG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我脸色变得微妙起来,但很快就提醒自己,今晚我的目标是要做一个强盗!劫色的那种!不要忘记根本目标!
在内心坚定了这个想法后,我脸上又扬起了文质彬彬的笑容,就那种变态最爱露的!
“那好吧。”我装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很快无话,我装成一个十分懂得礼貌的客人,不乱看不乱说,十分安静地坐在了柔软的蒲团上,坐得久了腿有一点发麻。
“我去给你准备晚上休息的地方吧。”
“嗯嗯,辛苦你了。”我心里一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可是好像有点太高兴了,都不像坏人了,我收敛住过于快乐的笑容。
他站起来低头淡淡瞥了我一眼。
我端起茶杯,从进门开始他都看我好几眼了,肯定是对我有意思。
等到他走了以后,我就把粉末加到了他的茶杯里。
在干这种事情时,我的内心特别激动,神经高度紧张,毕竟我以前也是大大的良民,手里一抖,粉末有一半直接撒到茶杯外面!
……看来干坏事也不容易。我把使用过的废纸揉了揉又塞回了衣服里,有些懊恼地想,然后走动起来,一看倒在茶杯里的粉末直接沉底了,因为一直聊天,水温不够高溶解不了!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有问题啊!我先是把他杯子里的水倒进了自己的杯子里,然后又重新提起水壶给他添满,晃了晃确保看不出了,自我认可地点点头,然后开始处理桌上的粉末,我把它们扫到了手掌心里,可是也不知道放到哪里,我愁眉苦脸地看着手掌心里的粉末,承认自己在下毒这块可能没什么天赋,索性把它们舔掉了。
咂咂嘴,嘶,真甜啊!
咳,今晚我要做一个强盗。我正色坐回位置,双手交叉,表情严肃,就在刚才,我已经给对面无辜貌帅
的村夫下了一口即倒的迷药,现在只要等待他回来喝下,之后就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了!哼哼!
巧不巧的,等我坐回来以后他就回来坐下了,然后就面对本来应该冷却掉,但是现在却热气腾腾的茶杯。
他:“……”
我:“……”
“我看你的茶冷了就帮你换了新茶,你应该……不介意吧?”我说。
“不介意。”他大概知道我要做什么,完全忽视了对陌生人应该有的警惕,配合地慢慢饮啄着。
“什么味道?”
他想了想后如实的回答,“有点甜?”
“哈哈哈。”我大笑着放下了手里茶杯,主动透露了:“就在刚才我给你下了顶级迷药‘我要给你点甜头尝尝’,现在只要我数到三,你就会晕倒!”
“一,”
他看我。
“二,”
他淡定地把桌子上的水杯拿到了边上。
“三。”
他闭上眼睛,倒在桌子上。
其实有点傻啦……
但不这么说的话,计划根本不可能成功,想到了往日里失败的经验,我不禁感觉到心酸。
算了,今天到目前为止还是挺顺利的,我熟门熟路的到房间里拿起了曾做到道具使用过的绳索,然后在他脸上蒙上了黑布,把入室强盗的行径做了个全。
在我的捆绑过程中他还悄悄的配合着我,太穿帮了。我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拍了拍手,那么接下来要成为的就应该是转移卧室了,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来了,我搬不动他。
我真的很努力尝试了!
双手抱住他的腰,想要挪动他,结果费劲千辛万苦也只拖了一点点的距离。
嗯,他老婆还是把他养得太好了,我气喘吁吁的想。
可恶,强盗这活真不是人干的!但为了泡到良家村夫,再苦再累也值得!这就是一个强盗应该有的职业素养!我轻轻咳了一声,“药效应该差不多到时间了。”
我也不管那么强力的昏迷药物,这么快就能醒到底合不合理了,往他脸上轻轻拍了拍,“醒醒。”
他慢慢坐起来,身上绑着绳,双目被黑布所蒙敝,只露出鼻尖和嘴唇。
原来绑架人是这么爽的事,这一刻我觉得前面的一切都值得了!我好激动啊,难怪,难怪……
“我看不见了。”他侧过脸似乎想要倾听什么,“是你做的吗?”
我浑身的热度都往脸上集中,如果此时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就能看到我脸上有多红,眼神有多亮,笑容有多大了。
一整个煮熟的小番茄。
“嗯,是,是的,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不要反抗,乖乖屈从于我吧。”
其实原话应该比这个长。【什么小美人之类的。】可是我实在太激动紧张了,就把这些给忘个精光了。对了,我是强盗,我要做什么来着,我颤颤巍巍掏出了备好的刀鞘顶在他的腰间,威胁道,“跟我走!”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心里怦然一动,不知是何缘由的跳得更加快了,紧接着就恼羞成怒,“笑什么!绑架呢!严肃点!”
闻言他便不再笑了,任由我拽着他往卧室里走。
身为一名被绑架的肉票,他已经很配合了。
嗯,可问题就是太配合了!这反而让我有些不满起来,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根本就没什么挣扎啊,反抗的乐趣嘛!亏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过我转念一想,要实在为我的安全,他不为了投入演戏而反抗也是个好事,省得他不经意的劲儿一大,给我整骨折了,出现意外事故,那就得不偿失了。
安全第一。
那就……原谅他了。
于是,一步入新场景后,解锁强占良家夫男任务的我立刻兴致勃勃的重新进入到了角色扮演当中。
——
颇费了我一番功夫,总算是将模样周正俊美的乡下村夫弄到了房间里,我不经心地掂量手里的刀鞘,挑起他的下颌,“你妻子真的能满足你吗?”然后用尖尖的地方划过了他的脖颈,喉结。
我挑起眉角,往前倾靠近他耳边低声说,“要不要来试试我呢?”
用咬耳朵的低嗓音说,“我保证能让你更快乐哦~”
“我已经很快乐了。”他很认真的回答我。
呵,小傻瓜,人生极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我微微一笑,尽显邪魅。
“已经到房间里了,可以把它从我脸上拿掉吗?”可以看得出,他显然不是很适应这个东西。
作为人质,他不仅不后退,还主动地往我这边靠近,几乎就要蹭到我的脸上,想要让我帮他取下布。
嘶!
见状我战术性后仰,真,真是天真!居然还和强盗提起要求来了,我果断拒绝,“不行,这是为了,”情趣。
“为了紧张感和胁迫感,懂吗?”
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处境……我有必要好好让他知道一下,于是我脸上一肃,拔出了手里的小刀,警告道:“不要乱动啊!”
他感觉到我拔出刀,果然不再乱动了,只是刚才他已经和我很近了,这样的距离我有点施展不开,我观察着他,由于考虑到双方的武力值差距,我是不可能将他放开的,我用小刀一点一点的割掉他身上的衣服……
我会像剥开精美的礼品一样一层层的让他的身体展露在我面前,让我来细细的品尝这份鲜美……嗯,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这个环节又出新的问题了!
我一开始小心翼翼轻轻划,后来变得用力,逐渐焦头烂额起来。
啊,这该死的衣服质量怎么这么好!早知道就让他换上那种最差的,一撕就破的,还节约成本,失策失策,光看着电视剧里别人小刀一喇,爽快干脆,万万没想到轮到自己这么费劲儿。
我小刀慢磨着,鼻尖冒出了细汗,才割开了一个小小的领口。
然后呢,这工程也太浩大了,我都有点泄气尬住了。
他默默低头提议,“要不然……我帮你?”
你个双手被绑住的小小家庭夫男怎么帮我?
“……”我感觉自己被小看了,重新激起了志气,我果断放弃了这中看不中用的小刀,去找了剪刀来,咔嚓咔嚓地剪了起来,顿时顺利了很多。
他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神情,“衣服是你……是我妻子帮我买的。”
我若无其事,用嘲讽地语气,“怎么,你还舍不得了?”用剪刀有些轻浮地拍了拍他的脸庞。
“她会心疼的。”
“那你是觉得她是小气吝啬鬼咯?”我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蹙眉,叹了口气,“没有。”
“放心好了。”我语气软和下来,“只要你跟了我,就算是比这更好的衣服我也给你买,还保证让你吃喝不愁!”
“不行……我永远是我妻子的人。”他波澜不惊地说出这句我交代的台词,只是从泛红的耳朵看出其内心并非无动于衷。
“这可由不得你。”我念出这句话后,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吻了下去,闯入了齿关。
总之,我下的迷药里有软人筋骨的成分,可叫人无法反抗,可能还有点催.情成分,让人转被动为主动,或许还有一点迷幻意志,让他半晌后分开对着我呼唤起了他妻子的名字。
我心中‘不快’,“我可不是你的妻子,而是一
名强盗。”
我提醒他。
因为刚刚接过吻,他唇色变得红润性感,特别引人犯罪,他想了想,然后开口说,“我妻子不会放过你的。”
我满不在乎地说,“区区一个乡下的妇人罢了。”
舔了舔嘴唇,感觉真好,真令人流连,我看着他的嘴唇,克制了想要再亲上去的念头。啧,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我目光往下看,属于男性蓬勃有力的身体在我眼前显现,从外表看根本就不能知道他有这副好身材,他头发松软茂密,三庭五眼很正,颅骨偏小,属于文人雅逸的长相,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说是教书的也有人信。
而脱下那一层外衣,那就相当‘内秀’了,每个地方都很有料,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内秀,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上零碎的衣服碎料挂在腰肌上,面容恬淡,正正经经的盘膝坐着,有种让人无法言明的,热血沸腾的感觉。
我承认,我见色起意是有原因的。
膝跪着比他略高一些,适当的把手放了上去,感觉到他了紧张地肌肉收缩。
我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嗯,害怕了。”
我看着他脸上,根本就毫无害怕神色,倒是给我敬业一点啊!
“真的不能拿掉吗?”他仰起头来说。
“当,然,不,行。”我再次拒绝。
然后也不问他是否反对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他身上,靠着他胸口掏出了另一个道具——胭脂盒。
我取出来打开了它,抹了一点用植物萃取出来的脂粉,胭脂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清而不腻,我低下头用中指慢慢揉着,然后兴趣盎然的在他唇上点开,要是平时他一定不会让我这么做。
现在……
我是强盗绑匪,他是肉票人质。
于是我随意调笑,“哼哼,好好打扮一下我的郎君吧。”
涂了胭脂的嘴唇更红,更艳,也更加诱人,施工完毕,我便把手指上残留的脂红随意的擦在他脸颊和脖子上,谁知竟如画龙点睛一般,本就活色生香,现在更是令人血脉偾张了。
我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即便遮去了半张脸我也觉得实在是太美了,不是那种女人涂了胭脂后妖娆妩媚之美,而是白山水画里徒留一点红的鲜明悦目之感。
“真美。”我手落在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说。
这对女人来说至高无上的称赞词,并不得他欢心,脸色如常,不过我也不怕惹
他生气,反正现在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能反抗……所以我腰上的是什么?
我低下头看到了他解脱了束缚,手扶在我的腰上。
咦?
接着我就感觉到一阵失重,整个人都拔地而起,彻底凌空,被他打横着抱在了怀中。
我看到了他身上的绳子往下落,不知何时解开的,当我看到他背后的小刀,顿时知道了结症。
“哎,别,我,我可是强盗!”我大声对他喊道。
“所以我反抗了。”他说。
我恼了,也不顾自营自造的人设了,“我没让你反抗成功。”
他抱着我往前走,虽然脸上依然蒙着黑布,可是却有种如履平地的从容之感,把我放到了被褥上,这我本来打算放到最后一道享用的正餐位置,只是现在攻防互换。
悲。
“可我已经成功了。”他平静地说。
是啊,他已经成功了,绳子解开了,现在怎么办?剧本彻底毁了,良家夫男要翻身把歌唱了,可我依然不甘心失败。
“咳,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两把刷子。”我现在是左右为难,背靠被褥,他在上面困着我,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劫匪气势一下子就全没了。
我往上看,有一点见不着光的压抑,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他高大的身形压下再配合上脸上的红痕,着实有着几分平时里感觉不出的压迫感。
可嘴硬是必须的,“看在我也没有得手成功的份上,要不你放我一马?”
“放走你,我的妻子会生气。”他攥住我的手腕,俨然一副不会放我走的架势。
“她不会生气!!!”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生气?”
他好像进入角色有点慢,到了这个地步,还和和气气跟我讲道理,“你剪烂了我的衣服,还……”
沉默了一下,他用不太确定地口气说,“欺负我?”
我提出和平解决方案,“那要不,你也欺负我一下?”
说完竟然有点期待。
他抿了唇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怎么的,“我的妻子不会同意的。”
“她同意!!!”我急着说。
“好吧,既然如此也不瞒着你了。”反正这台剧本也已经左支右拙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其实我就是你妻子派来试探你的,现在你合格了!恭喜你呀继国先生,您的抗风险能力和忠贞都得到了我的认可,回头我就跟你妻子好好表扬表扬你,你郎心似铁,从始至终都
没有对我有半分心动……我,唔。”
他抵着头亲我。
只是克制着没有深入。
大概是记着我们的角色。
“也不是……不心动。”他慢慢地说。
我有点傻眼了,这这这,算不算出轨!算不算!?
这下好了,我自作自受的开始纠结起来,甚至有那么点吃自己醋的意思。
“你……你。”我捂住了嘴。
“真会给我出难题。”我思索了半天后说,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你到底应不应该喜欢现在的我?”
我可能要进入哲学思辨那个阶段了,扮演着强盗的我到底还是不是我。
“我不知道,只是变成什么样的你都是你。”
我望着他眼上还未摘取的眼罩,抓住了什么把柄,犀利地问,“你都看不见我,万一摘下眼罩后不是我呢?”
“就算不用眼睛,也可以用心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瞠目结舌,我是应该说他足够圆滑懂得如何讨人喜欢,还是该说他足够坦率诚心呢?难道说真诚就是最大的武器?人就是没办法不吃这一套啊!
就在我陷入新的纠结中时,他问,“结束了吗?”
都搞砸了,我接下来的好戏都没得唱了,没好气地说,“结束了!结束了!”
强盗和良家民男的游戏结束了!
他似乎是放松了些,然后再次问,“你觉得有趣吗?”
“本来应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的。”我嘟囔着,“持续到你解开绳索前。”
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摸了摸,感到心痛,“白剪了。”
“我就说你会……”他说到一半之后,意识到最好还是不要提这个,“我认为一个人质应该适当自救。”
好嘛好嘛,我是一个笨土匪,居然把刀留给人质,看来他在我回来之前就已经解开了背后的绳索,还假惺惺问我能不能帮他解开脸上的眼罩,说起来,他怎么还不拿掉。
“你怎么还戴着它?”我指了指他脸上。
“因为之前是人质。”他正直地说,然后往下低了低头,落下来的红发扫在了我的脖颈处,接触到皮肤有些痒痒的,这动作的用意不言而喻,让我替他解开。
他真的努力在扮演了,我哭死。
“和之前比已经有进步了。”我先是夸赞了一波他的演技,鼓励他,然后伸出手绕到脑后替他摘掉了这没卵用的眼罩。
今天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