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要见我的那个军官,拉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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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格纳的视线望过去,一只黑蓝色头发深蓝色瞳孔的高挑军雌正面对格纳而立,站的笔挺。

    穿着一身脏破的黑金军装,却硬是没将他显得太过狼狈。

    格纳低头,玩味的翻着手中的东西,对着军雌的神情有些懒散:“听闻你之前是法维斯手底下三副将之一?”

    名为拉德尔的军雌脸上浮起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声音清润:“是的。”

    格纳轻飘飘的甩下手中的东西,身子向前倾,语气有点挑衅的意味:“那你怎么会轻易背叛他呢?”

    “…据我了解,法维斯对你好像还不是不差的。”

    谁都知道,法维斯手下的第二副将,拉德尔,是个赫赫有名的笑面虎,三副将之中他是其中最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个。

    第一军区大部分指挥作战基本都会有他的参与,这也是格纳会见拉德尔的基本前提。

    他们只需要强者。

    但…

    格纳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对方。

    一只军功累累坐到这个位置上的军区副将,他们还没进行什么审讯拷打,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投敌了。

    格纳眼神再次警惕几分。

    虽然他的确很希望多些虫才到他这里,但他也绝不会要随随便便收些安塞伦斯的阴谋家。

    话问出口格纳本以为拉德尔会否认,谁知对方闻言却直接点头承认了下来:“确实,法维斯对我并不能算差。”

    “那…”

    “但…”拉德尔抬头扫向格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我是个聪明虫。”

    格纳咽下话,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法维斯已经失势,兰斯特温也写了断绝书,甚至连职位都被赫提亚顶替,我想……大概此时的安塞伦斯已经没虫再在乎他是不是清白的了。”

    这倒是实话。

    格纳双手抱胸,点头:“继续。”

    拉德尔舔了舔唇,再次开口:“您刚才看了资料应该知道我是平民,是没有家族姓氏的,而以法维斯为首的第一军大多都是贵族出身…”

    这并不是算是什么秘密,军部大部分都是贵族雌虫,与各大家族紧密相连。

    “我要走到这个位置,要是只靠对帝国的一腔热血可不行。”军雌轻轻一笑,隐约露出一个半个颊涡。

    拉德尔长的不差并且,属于那种温和不锋利的长相。

    这种长相在军部可不多见。

    比起军雌其实更多见过他的虫都说他柔和的像个亚雌。

    当然,这只是不曾见过他在战场上表现的虫的片面观点。

    任何只要见过他轻描淡写的取下敌虫首级的样子的虫,怕是都是无法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想也是,能在法维斯手下混到这个位置的,怎么可能是善茬。

    “比起那些有家族和对法维斯衷心耿耿的,我是最适宜的也是最自由的,我做出这样的选择,岂非情理之中?”

    “法维斯对我的提携我早已经用那么多场胜仗报答,我是经历过贫寒的,我只认权。”

    格纳眸光冷厉的看着拉德尔:“你这么说…你倒是不怕我不敢用你?”

    “用虫不疑,疑虫不用。我背叛安塞伦斯投诚于您,当然您和我心里都清楚对方为了什么,现在我要是跟您谈衷心,怕是谁也不会信的。”

    拉德尔眯起眼睛,又下意识的露个笑:“反倒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

    格纳拿起桌上的打火机,轻哼一声:“你还真是坦然…”

    “…你的那些军雌手下们也同意你的想法?”

    格纳点开火,开口道。

    他在试探。

    如果拉德尔现在敢说是的话,那就证明绝对有鬼。

    这些活着的军雌大多都知道法维斯是被他陷害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加入他们。

    拉德尔也不亏是老狐狸,闻言一点不上套:“这当然不可能,他们其中许多对法维斯衷心,对帝国衷心,对家族衷心。”

    “如果您想要他们归属,全部是很难的,但大部分可以争取。”

    格纳听到这里,玩弄着打火机的手骤然停下,饶有兴趣的抬头:“你说…怎么争取?”

    他倒是要看看这智囊是不是真的有用。

    “对帝国衷心的给他们看看帝国是如何对待法维斯的,对家族衷心的,让他们看看是如何放弃寻找的,对法维斯衷心的,让他们看看法维斯是如何跌落的。”

    格纳沉默一瞬,然后笑起来:“…似乎听起来可行?”

    拉德尔也附和的笑了下。

    格纳盯着他,脸上虚假的笑容也慢慢淡去,他指尖敲打着红漆木的桌面,眸子里一片深沉:“但到底怎么样,我要看你的结果。”

    “这是自然,我想我应该可以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格纳站起来,递给他一张居住卡:“恭喜你,拉德尔,你算是过了第一关。”

    拉德尔弯起唇角,但那只是惯性的动作,半眯的眸子里是藏着难以破开的坚冰,神情依旧没什么太大的波澜。

    拉德尔看着那张居住卡,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去,

    反而率先将左手递过去,手腕右下处有一点红,阳光一照显得格外醒目。

    那是光脑阻隔器所在的地方。

    拉德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格纳自然也明白,但他略微思考了一瞬,恶劣的笑了下,拒绝道:“虽然你已经投诚于我,但是目前光脑还不能给你解锁,你应该能够理解。”

    拉德尔闻言倒也没有抗议什么,利落的又将手收了回去,似乎已经料到这样的局面了:“明白。”

    “行了,那你下去吧。”格纳低下头,又拿起打火机。

    他用拇指推开盖子,在抽屉里找烟,刚

    准备点烟,眼前的军雌去儿复返。

    格纳叼着烟问道:“还什么事?”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说您将林屿阁下带到了这里,但似乎阁下最近对您不是很热切…”

    “需不需要我帮您劝劝阁下?”

    格纳对于林屿的事一向很敏.感,他闻言敏锐的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那双眼睛,冷刺道:“你倒是消息灵的很。”

    不知道又是哪个狱警乱嚼舌根。

    拉德尔不置可否:“所以…您需要么?”

    拉德尔的话让格纳思及起最近雄虫对他愈加冷淡的态度,雌虫下意识有些烦躁的搓了搓打火机的金属机身。

    但他没有开口答应。

    这拉德尔毕竟是安塞伦斯来的虫,尤其现在归属还不定。

    冒然让他见林屿…

    “你能做什么?”

    林屿不愿意离他这事连他都没办法,别说见不见的到,就是见到雄虫,他又能做些什么。

    拉德尔倒是没有直接说方法,反而讲起了林屿:“那位阁下性子冷淡些,我与他交集并不多,但多少也了解些。”

    “帮您劝劝这种小事还是可以勉力一试的。”

    拉德尔似乎看出了格纳的犹豫,很是大方的为对方出着主意:“您要是不放心,找虫看着我们也行,只是……”拉德尔定住。

    “只是什么?”格纳一听到关于林屿的情绪立刻有了明显变化。

    拉德尔继续道:“林屿阁下那个性子,恐怕不太喜欢有虫盯着。”

    好半晌,格纳才再次开口。

    “…知道了,你去就是了。”

    格纳说完,转过头烦躁的继续找烟。

    拉德尔却还是没有离开:“还有…”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断让格纳开始烦躁起来,他不悦的抬眉:“又什么事?”

    拉德尔稍微退后一步,拉开些距离:“我的精神力暴动怕是也快了,这也是我必须来投诚的原因,希望届时,您能为我寻一直脾性稍好的雄虫。”

    拉德尔刚才一直没提,格纳差点都快忘了。

    格纳放下烟,暧昧的扬眉:“知道了,会给你挑个满意的。”

    拉德尔点下头应道,微笑着退后,转过身时面容却在一瞬间冷凝下来。

    出了门,拉德尔被另外一只军雌一路引到林屿住处。

    军雌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阁下。”

    随后那只引路军雌退后一步,示意拉德尔独自上前。

    但门并没有开。

    他隔着门开口:“我是法维斯上将的第三副将,拉德尔,您应该曾经在军部见过我。”

    里面沉寂了片刻,随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紧闭的门缓缓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一张极为清绝的面庞。

    雄虫依旧是拉德尔记忆里的样子,只不过能看出有些许消瘦。

    林屿扫了一眼他,又看看了他身后的军雌们,并没有与他叙旧什么,只是侧身让开房门,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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