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进去时,发现了在里面的除了林屿以外竟然还有另一只雄虫。
拉德尔看向林屿,试探性的问:“阁下,这位是?”
林屿看了眼雄虫,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介绍了名字:“布莱西。”
“您好,布莱西阁下。”拉德尔立刻面色温和的问礼,看起来一派纯良,是很有亲和力的样子。
布莱西像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排表情了,听见对方问到自己连忙从位置上一下子窜起来:“喔、你…你好…”
军雌们大多冷硬,这还是布莱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温和气质的雌虫。
纵使穿的有些破,但这却没能阻碍他的气质。
拉德尔勾着唇角,眼眸微弯,看起来似乎是在对他笑,弄得布莱西更不知道要如何怎么反应了。
在这里的军雌们都知道他是格纳的雄虫,不想惹事的大多对他敬而远之,他还是头一次这样接收到雌虫的问候。
他揪了揪指尖,最后竟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到林屿身上,磕磕巴巴的道:“东西已经给你了…你这里还有别的虫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林屿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布莱西这才起身离开位置,临走前视线还不经意的落在拉德尔身上一瞬。
l拉德尔的笑自始自终没变过。
一直等到布莱西走后,门被关上,确定这是个密闭空间时,拉德尔这才再次开口。
“好久不见,阁下。”
确实是好久不见。
上一次他们见面时还在安塞伦斯,如今却是异军的军舰之上。
拉德尔寒暄完又道:“还没恭喜阁下再结雌君。”
林屿闻言停下动作,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恭喜阁下再结雌君。”
林屿:“……”
看着对方脸上惯性的笑,林屿抿唇。
……好烦。
雄虫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指尖,开口解释:“刚才那个才是他的雄虫,我不是。”
拉德尔又笑着明知故问的问道:“那您的雌君是…?”
林屿漆黑的眸子盯他片刻,两虫间似乎有一场无声的博弈。
林屿看了他好半晌,才淡淡的开口:“法维斯。”
“我的雌君,法维斯.阿莱顿。”
拉德尔唇角放大,终于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
仿佛是确定了什么,他看向旁边的桌椅,直接坐了上去。
“已经这个份上了,我就先不跟您讲礼了。”
军雌像是并不怎么怕他,在林屿还没回话之前就再次口了:“您这里有窃听吗?”
林屿倒也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军雌的目的是什么。
雄虫扫了一眼屋子:“现在没有。”
拉德尔面色平稳的判断:“那就是之前有。”
之前当然有,不光有窃听器甚至还有
监视器,不过他住进来是就让系统检测了一遍,将那些东西挨个拆下来扔在了格纳面前。
格纳心虚到连他一个雄虫是怎么发现的都不敢问。
“好吧……”
“?”
“还望您不要见怪。”
林屿轻轻垂眸,倒是也没有反对。
虽然他不觉得系统会骗他,但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他曾经在军部见过几次拉德尔,知道这是法维斯的副将之一,不过他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样大摇大摆的…
但现在看下来…应该大概率是自己虫。
拉德尔很快转完整间屋子,扫描完最后一处时,拉德尔眉眼之中浮现一丝轻松的神色。
林屿盯着他手中的东西问道:“你怎么带进来的。”
他当时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东西除了衣服全部被格纳的虫收走了,虽然态度很恭敬,但最后连一片纸都没留给他。
拉德尔:“这是军部最新研发的探测装置,衣服里面缝的口袋是特制材料,可以规避检查,这个东西展开成时成薄薄一片,所以没被发现。”
林屿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坐到一旁的茶席处,给自己添了添茶,后又递了一杯给眼前的黑蓝发军雌。
拉德尔欣然接过雄虫递过来的茶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上次见到这个还是在上将的办公室里。”
“当时还疑惑上将并不喜爱这些,原来是给您准备的。”
林屿听出对方是在跟他套近乎,指节敲了敲桌面提醒着:“说正事。”
拉德尔喝了口茶,赞许的望着雄虫,真心实意道:“您真的是很聪明。”
拉德尔咳了一声,身体坐直,面色严肃了些,终于隐隐有了几分属于军雌的板正。
“我现在卧底在这里,要麻烦您给予我一些帮助。”
林屿头也不抬:“我不信任你。”
拉德尔被雄虫决断的语气说一愣,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就听对方再次开口道:“但你可以先说说你的要求。”
这不免就有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嫌疑了。
拉德尔隐约明白雄虫是在警告他。
不管对方信不信任他,最好的办法都是先听完他的发言再做决定,而在他先开口之前就明晃晃的告诉他,是在警告他不要不老实。
军雌心下诧异,有些被惊到了。
毕竟在他眼里大多数雄虫几乎都不堪大任,只知道吃喝玩乐。
他本来也没打算跟对方透底,只不过是过来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和住所,毕竟林屿是安塞伦斯的所属雄虫又是法维斯的雄主,于情于理他们都要将其带走。
他起心思的那一刻是
因为对方依旧承认法维斯的雌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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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德尔也不认为对方会说谎,一是对方是个雄虫根本没必要骗他,二是林屿也没用动机,格纳对于他的执着他们都有目共睹,怕是现在只要他态度不那么冷淡,格纳怕是月亮星星都会送到他面前。
起先的他与对方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唯一知道些的就是对方在新婚之夜把自家上将送进了雄保会,经此而已,偶尔在军部遇见也是在法维斯陪同之下的点头之交,算是勉强刷个脸,其实话都没说过几句。
本以为这只雄虫之所以能得到他们上将和格纳的青睐只不过是脸长的漂亮些,性子与众不同些,没想到今天这么偶然一见,竟然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拉德尔这下终于收起了所有散漫的伪装,慢慢站起身来,对着林屿行了个标准的安塞伦斯军礼。
军雌字正腔圆:“安塞伦斯第一军区副官拉德尔,见过阁下。”
他们见过彼此也知道对方的名姓,所以这并不是自我介绍,而是在向林屿正式汇报他的阵营。
算是对林屿变相的一种承认。
林屿虽然并不在意对方对于自己的态度,但是若能打好关系他自然也不想留下什么坏印象,于是点点头:“嗯。”
但就算如此,该问的还是要问。
林屿:“你和法维斯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拉德尔正色:“到这里以后我们与上将处于失联状态,但目前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中。”
“我们?”林屿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拉德尔点头:“准确来说是第一军先遣队。”
“…不是全军覆灭了吗?”
林屿很清楚的记的安塞伦斯光脑上的那些报道中,其中足以给法维斯直接定罪的就是这整个先遣队的覆灭。
那么多军雌的命,成了虫群激愤的导火索。
“并没有,我们大部分此时都被关在了这里。”
“那么多军雌想要一瞬覆灭也是困难的。”
林屿轻轻‘嗯’了一声:“所以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拉德尔低下头,声音低了些:“很抱歉阁下,这是军方机密,我并不能向您全权叙述。”
“……知道了。”
在雄虫沉默的时间了,拉德尔本以为对方会发怒,他还在思索要如何安抚,谁知对方竟然意外的善解虫意。
“这个计划里,法维斯会有危险吗?”
“上将……大概率会受伤。”
拉德尔看见林屿面色不善,又立刻找补:“这虽难以避免,但我们会尽力保护上将。”
林屿摇头:“他是帝国上将,这是他的职责,我只要他活着。”
他说过劝过威胁过,法维斯不曾听他的,他又狠不下心放弃,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妥协了。
他只要对方活着…
活着就好。
林屿最后也没告诉拉德尔自己现在能够见到法维斯,虽然对方已经对他表明了态度和身份,但就像对方不能泄密一样,他也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信任对方。
事关法维斯,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拉德尔还在愣神,林屿又给他添了些茶:“说说你需要我做的。”
拉德尔见状接过茶壶,客气道:“阁下,还是我自己来吧。”
拉德尔先打预防针:“我先与您说,您若是不同意也没关系。”
林屿点头。
“我们出去以后要为上将正名的话是需要证据的,首先我们要拿到赫提亚通敌叛国的通信记录。”
“这是最重要的。”
拉德尔:“其次最好还有上将被陷害的证据,若是有这两个,重回军部掌握第一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林屿:“那些东西都在哪?”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他的光脑里一定有部分证据,若是还有军队批文就更好了。”
拉德尔目光恳切:“在一些适时的时候,我们希望您能够配合我们找到这些。”
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林屿答应的很是干脆:“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