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亮的时候,霍家人便都已清醒了。
作为新晋霍太太的许榴,被霍意这么一闹腾,也不得不惺忪着睡眼,用毛绒绒的脑袋在霍意肩上蹭一蹭,末了又成了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被霍意揽在怀里。
许榴痛苦地心想都是大户人家了还要起这么早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小美人赖在霍意怀里,眼睫毛长长地垂下来,在肉鼓鼓的脸颊上留下一小片蝴蝶似的阴影。
看起来被人强行闹醒是很不高兴了。
许榴埋在霍意胸口,困得晕头转向,眼睛睁都睁不开,那点软软糯糯但是犟的要死的娇脾气如同小尾巴似的溜出来。
许榴语气闷闷:“小猪就小猪,现在小猪要睡觉了,没事别叫我。”
霍意都要被他逗笑了。
一个晚上的憋闷顿时散去,男人慢条斯理地拨开少年黏在两颊上的黑发,叫那张睡出一层绯红的柔白脸蛋对着自己。
许榴两腮上还留着一点软白的婴儿肥,看起来年纪便越小,无端让霍意有种自己在欺负小孩的错觉。
霍意看着那层撒着草莓糖霜的奶油舒芙蕾似的软肉,莫名地觉得食指大动,想要在那柔嫩的脸颊肉上狠狠咬一口。
但是介于他的新婚小妻子是个非常娇气的小东西,霍意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伸出手指戳了戳许榴两颊上的软肉。
一戳就是一个小小的凹陷,弹性非常好,霍意稍微用了点力气,那柔软的小坑慢慢地自己回弹,又恢复成平滑光整的模样,唯独一点深红色的指痕昭示着男人的顽劣。
许榴昏昏沉沉地闭着眼睛浑然不觉。
睡这么死,真是被人套上麻袋绑走了都不知道的。
霍意只好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彼此盖着被子睡了一晚上,他对许榴却好像是上辈子便见过似的,简直有着无尽的耐心。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不过也不太坏。
毕竟小美人娇娇气气地躺在怀里撒娇真的很快乐。
“再不起来的话,他们要闯进来了。”
许榴眼皮重得好像缀着千斤顶,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眼瞳里都是雾蒙蒙的,看起来还是没睡醒。
但是蔷薇色的嘴唇张张合合,能听见声音都是黏黏糊糊的带着点撒娇似的鼻音:
“你不是关上门了吗?我们的事关外人什么事?”
霍意像是被那个“外人”给取悦了,唇角勾起一点微不可查
的笑意,语气不由自主地温和了些许,颇有耐心地给许榴解释:
“那些老东西是想看看我还有没有正常的……生育能力,如果没有的话他们就考虑让我的弟弟霍枫成为下一代的霍氏掌权人。”
这种算是霍家私密的东西,霍意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对自己的小妻子说出来了。
许榴微微睁大了眼睛。
霍意觉得自己好像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神经病吧”四个字。
霍意:“。”
“那你家的人……还真是够……”
没文化的龙猫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憋出个形容词,“为老不尊的。”
龙猫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不对啊,可是就算你,咳,可是我是男生诶。”
许榴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为难,秀丽的眉毛也跟着耷拉下去:“我可生不出小宝宝。”
所以霍家根本就没打算再让他继续当掌权人。
这种事霍意当然不会当着许榴的面说出来。
大概是自尊心在作祟,他不愿意这么轻易地在许榴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堪。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晕出胭脂似的羞色。
呆头呆脑的龙猫从霍意怀里坐起来,一脸严肃:“那我们这样他们要怎么看出来我们,呃……”
纯情小龙猫脸上红得像是要烧熟了。
他可说不出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所以,所以你真的不行吗?”
小美人有点同情地望着他:“那也太可怜了吧。”
霍意:“……”
“我可怜?”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有点危险的笑意。
“榴榴,”男人还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称呼他,“你觉得我不行?”
也不是没可能哈,毕竟站都站不起来了……这种话给许榴八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当着霍意的面说。
许榴莫名觉得后颈生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遭了,男的一般对这种东西都有很强自尊心的,他不会是踩爆霍意雷区了吧。
许榴慌忙坐好咳了一声:“那个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哎呀,这种东西也不是很重要嘛。”
他努力咽了口唾沫,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有点讨好的笑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水色:
“我才不会在乎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呢。”
你最好是。
霍意微微扯开唇角,然后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如今你嫁给了我,我们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小石榴,我们做戏可得做全套啊。”
许榴正□□跪坐在霍意的膝上。
霍意原是躺在床上的,现下坐起来,轻轻松松可以把许榴完全揽在自己的怀里。
怀里的少年一时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霍意话里的意思,呆滞地望着他,那双毛绒绒的眼睛眨了眨,眼底被窗外的熹光映出波光潋滟的水色。
他没听懂霍意在说什么。
霍意却已经按捺不住,低下头叼住了许榴脖颈上的一块皮肉。
“唔”少年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想逃,霍意却死死地用宽大手掌扣住了那光滑的如同游鱼似的腰肢,叫许榴只能在他怀里蹦跶着却始终无法逃离。
少年雪白的肩胛骨上迅速飞起潋滟粉色,那双眼睛里的水光从眼底浮起,沾湿了浓长的睫羽。
“疼。”
少年带着点鼻音的哭腔颤颤巍巍地响起来,跑又跑不掉,只能伸手去推霍意的胸口。
霍意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终于吃上了梦寐以求的一口鲜肉,唇舌并用地叼住了那块雪白滑腻的皮肉细细地吮吸挑弄,用犬齿在光滑皮肤上磨牙似的碾了碾。
这样就疼了?
霍意觉得有点好笑。
那以后还有更疼的呢。
他一只手扣住了少年弧度深陷的细腰,另一只则抓住了少年一直在作乱的双手。
许榴那双手生得实在是好,骨骼纤细皮肉雪白,被霍意将两个手腕并在一起,轻轻松松用一只手就能抓住。
简直就是天生就该是他的。
霍意用了点力气,用舌尖和牙齿在那块白嫩的皮肉上像是狗似的用力吮吸了一番,等到他抬起脸,少年苍白纤秀的脖颈上便出现了一朵小小的放荡而yin靡的艳色花朵。
他放开了许榴的手。
许榴这下双手终于自由,迅速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再也忍不住了,泪眼汪汪地质问他:“你干嘛咬我?你是疯狗吗?”
被人骂了呢。
霍意竟然也不觉得生气。
甚至还……怪刺激的。
多骂句听听?
不过时间不多了,霍意只好解释:“我需要弄出点印迹,好让他们相信我们昨天晚上不是单纯地盖被子睡了一觉。”
所以说龙猫的智商不太高呢。
许榴挑了挑眉,认真想了想觉得霍意说的有道理。
他委委屈屈
地擦了擦眼泪,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妥协了。
毕竟要是被发现霍意对他完全不来电的话,霍家人可能会想办法把他处理掉。
霍意一本正经道:“再来。”
啊?
许榴瞳孔地震:“还要咬啊。”
霍意的脸上完全看不出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污秽东西,端庄冷淡地像是供在莲座上的神仙:“多弄几个才显得我们新婚夫妻浓情蜜意情不自禁啊。”
神仙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促狭,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无奈的虚弱神色:
“榴榴,这次不要让我费力,我是病人,没力气的。”
许榴被他这么敲打一番,眼睫颤了颤,一边有点怕疼,一边更是惜命,便只好硬着头皮扬起下颌,将那段线条美好的脖颈主动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下。
许榴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那种缓慢的,带着细细痒意的酷刑叫他瑟瑟发抖。
霍意一边温声安慰他别怕,一边叼住了主动送到自己眼前来的温软皮肉。
他眼神一暗,努力克制住想要把口中羊脂玉似的白腻皮肉咬下来吞进肚里的欲望,舌尖安抚似的舔过肌肤的纹理,叫怀中的少年不断地发出细细的颤抖。
许榴有点受不了了。
额前沁出淡淡的冷汗。
鼻尖都泛起桃花似的颜色。
小美人眼角含泪,无限委屈地看着他:“你好了没有?”
霍意敷衍道:“多弄几个更真实一点呢,榴榴有点耐心。”
这是有没有耐心的事吗?
许榴咬牙恨恨地想着。
等霍意终于餍足地抬起脸,许榴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片连绵的放荡吻痕。
他本身皮肤白得好似晶莹细雪,被这殷红吻痕一衬更有种欲望和天真交织的错乱。
“怎么了,榴榴,舍不得了?”霍意看他不说话,好笑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
许榴抿了抿嘴,恨恨地看他一眼,突然扑过去咬住了霍意的喉结。
男人浑身僵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放松下来。
霍意身居高位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胆大包天居然敢这么对他。
许榴一边咬住他的喉结以牙还牙,一边闷闷道:“既然干柴烈火,怎么可以只有我一个人留着这个,你也要有点的吧。”
少年像只叛逆的小狗,湿漉漉的鼻尖拱着霍意的脖子,水红色的唇肉张开露出比唇色更深一点柔软舌
尖,灵蛇似的舔了一下霍意的喉结,然后又学着霍意的动作,用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
霍意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肌肉又顿时紧绷起来。
男人忍得甚至冰凉额角都沁出豆大的汗珠。
许榴的头发又细又软,搔着霍意的下颌。
他不得章法地舔着霍意的喉结,还没磨几下就觉得累了,有点不甘心地抬起眼,瓮声瓮气道:
“你怎么这么难留印子,算了,这次就先放过你。
霍意有点意犹未尽,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后槽牙,这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失望:
“好吧,谢谢你。
许榴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子他是彻底被弄清醒了,从霍意的腿上爬起来准备换衣服。
许榴是分着腿坐在霍意的大腿上的。
少年穿的是料子极好的真丝睡衣,薄薄的一层丝绸根本阻隔不了两人肌肤相贴时的温度。
许榴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撤退的时候大腿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一双小狗似的圆眼睛顿时睁得更大了一点。
许榴被烫得跳起来,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霍意的腿似乎弹动了一下。
“你你你你你你!
许榴脸色涨得通红,满脸的慌乱。
不是说霍意下半身都残了吗,怎么还会!
“你这个臭流氓!
呆比龙猫吓出了两只绒毛雪白的大耳朵,在震惊中簌簌地抖了抖。
霍意淡定:“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行了,榴榴?
◥垂星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