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要自己淌这趟浑水。

    不过怎么说,郎德这个家伙也太白眼狼了吧!

    意识海里的毛绒兔子怒气冲冲地抓着自己的耳朵:

    “我明明帮了他这么多忙!他的二哥这下可是倒大霉了!”

    系统说:“可是,宿主大人,您现在也倒大霉了。”

    兔子炸成一颗棉花球,委屈巴巴地揪自己的耳朵:“我知道。”

    系统是真的担心宿主大人的耳朵会被拉得越来越长,宿主大人要是变成垂耳兔的话……嘶,好像也很可爱诶。

    “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郎德一只手抓着还在试图挣扎的兔子的后颈,无奈地叹气,“但是这会让你自己陷入很危险的境地。”

    “如果不是我赶到,我那个二哥会吃了你的。”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成功了,你的二哥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他完蛋了。”

    许榴扑腾了一下,但是他和郎德之间力量实在太过悬殊,在心里怒骂了一百遍这个天天在公馆里呆着的文弱医生到底哪里来的腱子肉,最后还是只能泄气地垂着眼睛:

    “我知道错了……放开我,放开——”

    兔子脾气很坏,显然不是真的知错,被摇摇晃晃地挂在男人的手上还要试图咬他。

    那口小米牙到底能咬死谁?

    当然郎德不可能这样挖苦他,只是叹了口气用许榴身上半褪的裙子当做是麻绳将这只不安分的兔子捆了起来。

    这样许榴就更像是一只亟待上烧烤架的可怜兔子了。

    许榴的兔耳朵冒出来,不高兴地挥了挥,力气之大甚至发出了破空声。

    “如果你想依靠耳朵抽走我面前的空气来让我窒息的话,我必须得承认,这难度很大。”

    郎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穿上了他那件白大褂。

    金丝眼镜架在他的脸上,镜片透出一丝凛冽的反光。

    兔子迟钝的神经骤然反应过来,缩了缩脖子。

    耳朵萎靡地挂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在郎府的这段时间,郎德一直穿着非常有书生气的长衫,看起来十分人畜无害。

    至少在许榴的眼里,看起来杀伤力大减。

    许榴差点都要忘记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阴湿变态了。

    他瑟缩了一下,

    可怜巴巴地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男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被揪回了了郎德的公馆,并且现在呆着的,还是那个分外熟悉的手术室。

    许榴的脑子想不明白怎么不过是昏了一会儿L就已经回到了这个地方,只是下意识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上半身几乎要被扒干净的兔子,奶白色肌肤上泛着可怜又可爱的小疙瘩,银白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赤luo的肩背上。

    郎德顺着他的后颈一路看过去,注意到那截纤细的被衣物挡住的腰肢上残留着一个红色的掌印。

    兔子皮肤生得同嫩豆腐似的,稍微用点力就很容易留下痕迹。

    “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许榴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他,低着头闷声闷气地敷衍道:

    “我不应该不听话,自作主张去勾引你二哥。”

    “然后呢?”

    男人伸出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摸了摸少年的脸,将少年下颏微微地抬起。

    许榴瑟缩了一下。

    他直觉郎德是在生气,但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多的理由了。

    许榴只好低着眼睛开始颤颤巍巍地掉眼泪:

    “我不该,不该让你二哥碰我。”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郎德,发现男人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依然冷静平淡得叫他害怕。

    许榴哭都不敢哭,委屈巴巴地说: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郎德似乎很无奈。

    这只兔子有时候明明聪明的很,可是这会儿L又笨得可怜。

    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你惯会用这副可怜模样哄我心软的。”郎德伸手缓慢地将少年推倒在房间里唯一的一张产床上。

    许榴抖了抖耳朵,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妖精在郎德面前就成了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可怜兔子,只能任人施为。

    “我生气,不是气你不听话,气你自作主张。”

    少年雪白身体微微发着颤,躺在深色产床上,映得一身皮肉愈发晶莹。

    裙摆下两条细嫩的腿被迫分开,原本蓬松的长裙在腿间露出一丝隐秘诱惑的阴影。

    郎德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抚摸上少年的脚踝。

    他轻轻松松就能将少年的小腿完全环住握在手心里。

    被橡胶手套触碰的感觉,就像是被冰凉黏腻的蛇碰到了皮肤。

    那一块地方顿时起

    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那双浸着泪光的眼睛里果然透出一丝茫然。

    “我是气你,让自己落入危险之中。”

    他的手指缓慢地顺着少年的小腿抚摸上去,许榴下意识挣动了一下却被强硬地按住了。

    许榴觉得自己像是一尾被按在砧板上的鱼。

    “我下次不会了。”

    许榴嘴上老老实实道歉,但是内心里显然并不服管教。

    “榴榴。”

    郎德低垂着眼睫,满怀爱怜地看着他: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的眼睛,藏不住一点东西。”

    他强行分开少年的腿,用什么冰凉的仪器禁锢住他的腿根,这样许榴就不得不微微挺着腰,双腿大开,像是个亟待分娩的孕妇。

    这个姿势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悬空的后腰更是叫他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对不起。”他这下是真的害怕了,细密眼睫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我再也不会了。”

    “这次是真心的。”

    许榴这人,虽然智商不太够用,但是唯一的优点就是非常会审时度势,并且滑跪速度极快。

    “我错了,你怎么,怎么罚我都可以。”

    许榴眨眨眼睛,可怜地看着他,“你打我吧,我不会反抗的。”

    他抽泣一声,双手被捆在身后没有办法做动作,只能低着头很悲伤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但是我的肚子里还有小宝宝,你小心点别把他打掉了。”

    郎德都要被他的选择性怀孕给气笑了。

    这会儿L又觉得自己是个孕妇了。

    郎德眼镜片飞快地闪过一丝寒光,他紧了紧手套,在掌心倒了一大摊冰冷黏液,他扯起薄唇:

    “好吧,那就让老公来替你检查一下,宝宝情况怎么样了,好不好?”

    许榴哪里能说不好,话都被他自己说出口了,现在只能咬着牙吃这个亏。

    他只好吸着气,可怜兮兮地看着男人,语气软得能挤出湿漉漉的水来:

    “那,老公,你轻一点。”

    雪白睫毛掀动着,郎德倒吸一口气,齿根都咬紧了。

    这只小坏东西。

    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掌贴合在纤细小腿,如同磁铁般牢牢吸附着,几乎让他动弹不得。

    郎德抚上温软皮肉,感受着这具完美的,如同神迹的身体在手掌下轻轻地发抖。

    “别怕,别怕。”

    郎德唇边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酥软雪色覆盖上一层晶莹的脂膏。

    许榴的鼻腔里发出一点猫儿L似的哼声。

    他受不了这个。

    腿间似乎被推进了许多湿嗒嗒的粘稠液体

    让他恍惚间好像整个人都变得黏腻起来。

    很不舒服。

    他试图用脚尖却蹭男人的身体

    可惜用力绷直了也只能堪堪蹭过男人的腰际。

    “好冰。”

    被禁锢在产床上的兔子抖着眼泪说。

    兔子受不了这样缓慢的刑罚

    像是整个人都被融化在这湿冷古怪的黏液里

    裹着橡胶手套的指尖肆无忌惮地触碰他最敏感的地方

    叫少年鼻尖都蔓延开一片湿漉漉的烟粉色。

    这感觉太难熬了。

    尤其是男人还是带着眼镜

    一脸一丝不苟的禁欲模样

    好像真只是在一本正经地给他检查身体。

    倒像是许榴自己天性不堪了。

    兔子抽动着哭成粉红色的鼻尖

    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可怜:

    “我

    我只是以为

    你会高兴。”

    他眼圈泛红

    一张雪白小脸也被自己的眼泪浸得湿漉漉的。

    “我想要你高兴。”

    郎德手上动作一顿

    他说:

    “榴榴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高兴?”

    许榴眼睫颤颤

    冰蓝色眼底亮得叫人失神。

    “我

    我想替你出气。”

    “他们害你的妈妈

    我想替你报仇。”

    许榴眨眨眼睛

    雪白睫羽下凝成一颗亮晶晶的泪珠

    闪耀胜过千万珍宝。

    他这样子实在是狼狈

    可还是努力仰起脸

    小心翼翼地亲郎德的唇角。

    他吐出一点水红色的舌尖舔了舔郎德

    一板一眼地说:

    “哥哥

    我们以后不去郎家了

    好吗?”

    那双水色的眼睛似乎看透了郎德内心一切卑劣之处

    叫他所有的阴暗混乱无所遁形。

    郎德俯身回应少年的讨吻。

    唇齿相接的时候

    许榴听到男人轻而坚定的一声:

    “好。”

    男人似乎已经消气了

    许榴手臂被自己的衣服捆得酸疼

    他心里思忖着用什么借口叫郎德给他解开。

    耳朵里却猝不及防听到郎德轻声细语:

    “榴榴

    对不起

    ?)

    其实

    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其实没有怀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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