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人开口,她又补了句:“我们上了床。”

    谢青竹原地僵了一会:“他还是不肯离婚?”

    一想到昨晚上程晏生拿温重堇威胁她。

    嘴里眼里都是泛起的酸涩劲,温年闭合下眼睛。

    能感受到眼皮的滚烫,在往眼球中渗入。

    整理好情绪,温年蠕着唇瓣,吐声得云淡风轻:“他现在需要我帮忙,肯定是不会放我走的,不过他答应了,只要事成就离婚。”

    “万一他反悔呢?”

    “他不会的。”

    谢青竹是气程晏生,于是语气有些重了:“你这么确定他不会出尔反尔?”

    温年说:“那我就拉上他一起陪葬。”

    这些年很不容易,谢青竹是看着她走过来的,打心里觉得难受,也替她想过不少的办法,可程晏生不肯松口,谁来也没用。

    走到吧台旁,她倒了杯水。

    吞咽几口,水渍滚着舌头跟喉咙都是苦涩的。

    谢青竹说:“秦家那边的私教,你暂时别过去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

    来前,谢青竹已经将话整理过一遍,可临了到嘴,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从何说起。

    温年望着她:“你放心,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接受不了的。”

    眼下的任何事,怕都没有程晏生更难缠。

    半晌。

    谢青竹眸子暗了暗,她声音极轻:“我也是刚得知秦让的身份,秦小江是程晏生大哥程邵庭的儿子,秦让是宁美岚在外的私生。”

    很多疑惑一瞬间就解开了。

    难怪程晏生特别的嫉恨秦小江跟秦让,多次言语攻击。

    谁能想到,暗地里他们会是这层关系。

    温年捏住水杯的手指蓦然收紧。

    谢青竹撇过来,看她没多少动静,脸上也是平淡无波的。

    “你说吧!”

    吐声前,谢青竹明显吸了口气,几秒后才说:“我感觉当初程晏生娶你没那么简单,具体跟你大哥做过什么交易……”

    温年是懂的。

    暗自观察她,谢青竹道:“年年,我觉得你最好是查一下当年的事情。”

    打两人闹离婚闹到现在,她从一开始就不太信得过那个牵强的理由。

    程晏生为一个项目,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这种荒谬的理由站不住脚。

    三年过去,可她没法查,也无从查起,周围都是程晏生的人。

    “我没法查,整个海港都是程家的,就算人家知道也不敢跟我说。”

    “年年,只要你信得过我,我帮你查。”

    谢青竹那边过后,一连七天毫无信息,搞得她都有些泄气了。

    反倒是温年,沉稳不乱,淡定从容的。

    她该工作工作,该生活生活。

    那日,从秦家出门。

    温年想起今早上,程晏生突然回家,跟她争执了几句,他脸色没好的离开,这一天她发过去的信息,对方视而不见般。

    半个字都没回。

    往车库走,她有些失神。

    一脚踩空,从台阶摔了下去,瞬间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小腿骨跟腰间传来疼痛,温年才逐渐意识回归,她拽住栏杆试图起身。

    脚踝摔得很严重,站都站不起。

    勉强吞咽唾沫,温年没多想,掏手机给秦让打电话,这会儿她也顾不上面子跟关系。

    不然这样耗下去,上边来个车能直接把她撞死。

    边等电话,她蜷缩着腿往旁侧挪。

    手机嘟嘟了好多声,一直无人接听。

    路边一辆黑色的车,缓慢行驶而来,温年摁灭手机,赶忙咬牙撑着痛,站起来。

    “这里有人。”

    她拼命招手。

    车主似乎看到人,行驶的速度明显下降,由极慢转为了停在那,车门打开,有人从里边走了下来:“温老师?”

    秦让一眼看到人,小跑着上前。

    他扶起人,急促的缘故,面目绯红:“先别动,我抱你上去。”

    温年状态很不好,脚都不能踮地。

    许是看到她伤得严重,眼角都磕破了皮,秦让一瞬间没意识到失态,径直打横抱起。

    他走得很快。

    她都能清晰听到男人喘气的声音,以及他喉结不断的上下翻滚。

    “你先坐好,我开车去医院

    。”

    “谢谢你,秦先生。”

    腿跟腰特别的疼,温年这时也不矫情了。

    秦让额头布了一层薄汗,启动车子倒出去:“别跟我客气,这条路不好走,以后你要多注意点,要不然直接把车停到我那边。”

    温年万幸自己没直接摔到地。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秦让陪着她去医院,先拍片等结果,好在没伤到骨头,只是一些扭伤。

    腿上要比腰部的严重一些。

    秦让上下帮忙,又是替她拿药,又是搀扶人进包扎室。

    看得温年很是不好意思:“秦先生,你先休息会吧!我现在没什么事。”

    见她能好好说话了。

    他这会儿表情,才逐渐松缓下来。

    盯着她脚踝看两眼:“虽然不是伤筋动骨,也得好好养些时日,这些天你就先不用来家里教课,工资我照常算给你。”

    毕竟人是在他那边摔的,这些都是该做的事。

    “那怎么好意思。”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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