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森鷗外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心想紀德的酒哪裏是什麽烈酒,分明就是假酒,回去以後他一定要和【與謝野】說一下這件事,要不然【梶井基次郎】再這樣繼續撺掇紀德喝下去遲早要出問題。
    而雖然存了回去就告狀的心,森鷗外卻并沒有立刻起床,他躺在床上理了理思緒,順帶着回憶了一下自己昨晚的“豐功偉績”。
    森鷗外:“……”
    所以說還好晶子他們兩個都睡得比較早,要不然他這老臉還要不要了。不過他在福澤閣下面前說的那些話也很令人尴尬,自己最近這是怎麽了?先和夏目老師抱怨一通,又趁着醉酒折騰了福澤閣下,難道壓力真的有這麽大嗎?
    就在森鷗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福澤谕吉端着餐盤走了進來,上面放着白粥,鹹梅幹,還有一些配菜。
    這是他們家早上沒時間做飯或者他有事福澤閣下做早飯時的标配。
    其實以前實在忙碌的時候還只有一碗白粥來着,但是因為前段時間福地櫻癡通過系統給他推薦了一個狗血電視劇,森鷗外在看完了女主角因為一碗用自己家水和米煮出來白粥,就篤定男主能給她帶來家的感覺的劇情之後,又轉頭看了看桌上正在喝粥的另外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最後他準備了幾個材料簡單還容易做的配菜菜譜,逼着福澤谕吉必須學會這些配菜的做法,希望兩個孩子尤其是與謝野晶子務必不要像女主角那樣好騙。
    “頭還疼嗎?”正想着,福澤谕吉已經走了進來,他把托盤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伸手幫森鷗外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
    “有一點,不過也還好”森鷗外享受着對方的按摩,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而聽到這話,福澤松了一口氣。後半夜的時候,森鷗外突然驚醒,嚷嚷着自己頭疼,按摩都不行非讓福澤谕吉親親他才算完。
    福澤谕吉被森鷗外醉酒後和往日裏沒有半點相似的模樣鬧得頭也跟着疼了起來,再加上被突然吵醒,腦子迷迷糊糊的,無奈之下還真親了他。
    但親完他就清醒了過來,并寄希望于對方一覺醒來後不要再記得這件事了。
    幸運的是,對于這件事森鷗外還真的沒有記憶了,他洗漱了一下,又見晶子他們已經吃完了飯,就幹脆在自己房間裏用餐。
    而他這麽做其實也是掩飾,森鷗外現在并不想讓任何人看見自己臉上的陰雲。而造成這一問題的罪魁禍首,福澤谕吉,就坐在離他很近的地方。
    【你是說,哪位佐藤小姐并不喜歡福澤閣下,他和你表白了?】聽着福地櫻癡的彙報,森鷗外簡直天打雷劈,難不成福澤閣下真的喜歡小男孩不成。
    另一邊,福地櫻癡還在進行蒼白的解釋。
    【她回來之後就和我表白了,我懷疑我可能是孩子的問題,谕吉家負擔太重了,而佐藤小姐又有個即将上小學的兒子需要考慮經濟問題。】所以才會考慮和穩定工作和固定存款的他表白。
    聽着福地櫻癡的話,森鷗外幾乎可以想象出對方抓耳撓腮的模樣。不過這件事肯定不能怪到福地櫻癡頭上,畢竟經濟條件也是結婚的必要條件之一,不能不考慮。
    【你們有沒有覺得,其實和錢的關系并不大,和別的東西關系更大一點?】而在森鷗外冥思苦想的時候另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費佳?】最近死屋之鼠剛剛成立,費奧多爾的工作多的要命,因此他一直不怎麽關橫濱的事,和果戈裏普希金一起關注着自己的國家,直到不久前森鷗外拜托他們幫忙才勉為其難分了一點心過來。想不到他今天居然參與了系統會議。
    【是我。】費奧多爾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無奈,【我分析了一下這次軍部的佐藤小姐和武裝偵探社的福澤社長相親失敗的原因,發現确實有一點問題,你們要不要聽聽看。】
    這話一出,森鷗外和福地櫻癡都安靜了下來,準備聽聽費奧多爾的意見。
    要知道費奧多爾可是被一些高等位面稱之為“劇本組”的存在,他本身就極其聰明不說,還有果戈裏這麽一個相戀多年甚至還為了他一路追到管理局的存在,戀愛經驗必然是十分豐富的(其實并沒有),他提的意見一定很有參考性。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你們是不是對任務目标關心太多了。】說這話時費奧多爾的心裏有些不踏實,【尤其是你森先生。】
    【有嗎?】森鷗外疑惑,【我們之間也就是正常的搭檔相處啊。】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說到橫濱的搭檔文化,費奧多爾總覺得有些無言以對,明明知道那些人可能沒什麽,但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偏偏讓人覺得有什麽,最後随着輿論的發酵和相處時間的增長,很多個世界的沒什麽最後真的變成了有什麽,這就很讓費奧多爾不放心了,因為他不知道那樣算不算業績。
    但這些話,費奧多爾并不能說出來,不然就有可能真的變成心理暗示。于是他只能選擇委婉一點。
    【搭檔之間也是應該有距離感的,就像一個公司需要人事也需要財務,但如果人事順便把財務的活也幹了,那老板出于慣性也出于省錢的角度,就不會選擇再招一個財務。】
    【你的意思是我把福澤閣下他們照顧的太好,給他添的麻煩太少,導致我把一部分本來應該是他老婆的事給做了,讓他現在不想談戀愛?】森鷗外有點明白了。
    【差不多是這樣,人都是有惰性的,一旦過得很好就懶得做出改變破壞原本的平衡,就比如和江戶川亂步的相處,你和他相處的很好,但難保福澤社長的新女朋友也有這個榮幸,你又肯定會離開不給他當電燈泡,那樣一旦磨合失敗,想恢複現在這個狀态就困難了】說到了這裏費奧多爾頓了頓,【但我也不聯系你現在立刻抽身離開,因為那樣易産生反效果,那就是他會看上你。】
    【這太誇張了吧。】腦子裏剛剛萌生出立刻搬出去念頭的森鷗外有些尴尬的說,【我們是真的搭檔。】時不時也會吵一架的那種。
    對于森鷗外的話,費奧多爾沒有反駁,但仍舊持不相信态度。
    【好了,好了,相親的事先放放,我這裏其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在氣氛開始詭異的時候,福地櫻癡又跳出來打斷了現有的談話,因為他也有事要說,而且是比他們的任務更重要的事,【橫濱又來了一個穿越者,這回這個很棘手,他是來這邊搞屠殺的,雖然在不久前我重創了他,但也讓他跑掉了,這人的系統有一定的屏蔽功能,我的系統權限不夠,現在人已經幾天不見蹤影,你們得幫我找找。】
    這個世界的次元壁脆的要命,他們目前也沒有太多辦法進行修複,對于穿越者的處理辦法一般都是友善的放任,不安分的福地櫻癡做任務順手給處理掉,但這一次連福地櫻癡也沒能及時解決,看起來應該是個麻煩的家夥。
    【他有什麽癖好沒有。】聽聲音就知道費奧多爾現在應該不太高興,他是真的讨厭不安分的穿越者,不是裝的。
    【喜歡挑戰體術厲害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到這個世界就第一個來找他自投羅網,【不過他的異能有點厲害,一旦沾上了他的血,整個人就會從那個位置直接開始被腐蝕,直到化為一灘血水為止,我也是靠着雨禦前打贏的。】
    【那你最後一次看到他是在什麽地方?】森鷗外又問,知道地點人還好找一點。
    【好像是在鐳缽街附近,總之就是比較混亂的地方。】
    【說起來,福澤閣下最近好像接到過類似的任務,鐳缽街一帶有奇怪的人出沒,會騷擾附近的居民區,福澤閣下還說今天要去看看呢。】
    壞了!?
    說到這裏,三個人心裏突然一涼,不會那個奇怪的家夥就是具有腐蝕異能的穿越者吧。
    “福澤閣下。”森鷗外立刻跳起來喊人,但是并沒有人回應,晶子和亂步今天要去附近的一家電子廠調查設備失竊的案件,至于福澤谕吉,如果大家沒記錯的話他剛才好像開門出去了,出去之前還和森鷗外打了個招呼。
    “我去找他!”一想到福澤谕吉可能出危險,森鷗外也不管先前這人有多讓自己窩火了。他從抽屜裏抓了一把手術刀,放進口袋裏就往外面沖。
    【森先生,你先別着急!】費奧多爾的呼喚被隔絕了,森鷗外剛才挂了通信。
    【其實福澤社長不會有事的,反倒是森先生過去可能會引起一些連鎖反應。】用系統檢測着森鷗外的身影,費奧多爾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這話怎麽講?】福地櫻癡表示不理解。
    【現在太宰治在哪裏,和福澤社長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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