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禛寿郎带着刀出门了。
现在炼狱家只剩下一斗、冬月以及炼狱母子。
到了这个时候,炼狱瑠火才有时间看向站在一旁的一斗。
“你是雾岛的弟子?”
“是!”
一斗看着面前满脸病容的女人。
她是黑发红瞳,生的很美,像一朵被风雨摧残了的花。
“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们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旁的冬月这样回答。
之后他们正式在炼狱家住了下来。
冬月负责做饭,一斗负责带那两个孩子。
炼狱家的两个孩子都很乖,唯一让一斗苦恼的就是……
杏寿郎有些太乖了。
千寿郎哭了,他是第一个跑过去的;只要是空闲的时候,基本都在抱着他小小软软的弟弟。
每当被问及要不要帮忙的时候,总是会说出这样的回答。
“全部交给我吧!”
“没问题的!”
“我一点都不累的!”
看起来似乎永远充满了精神与活力。
但是看着却更让人担心了。
荒泷一斗决定和炼狱杏寿郎好好谈一谈,尽管他的话术老是被曜和茑子嘲笑。
挑着千寿郎睡着的时间,一斗把杏寿郎带到了道场外的山坡上躺下。
他回忆了一下更木留良和春日野曜说过的话,最终挑了一个最不容易出错的开头。
“杏寿郎将来想干些什么?”
“我的话,想学习炎之呼吸,将来成为一名光荣的鬼杀队剑士!”
“这样啊,想成为鬼杀队剑士啊……”
“跟冬月一样吗?”
“嗯,跟父亲一样!”
荒泷一斗对鬼杀队的认知停留在努力斩杀恶鬼的好人的水平。
尽管他周围的很多人都是鬼杀队的一员,比如雾岛师傅、冬月、更木留良,或许将来还要加上茑子。
如果杏寿郎未来想成为跟他们一样的人话。
那么这个目标应该是不错的。
因为他遇到的鬼杀队队员,都是很好的人。
又没忍住摸了把杏寿郎毛茸茸的头,这样的手感让他想到了义勇。
义勇的发质并不柔软,正相反,摸上去跟钢针一样,扎手。
算算日子,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义勇了。
怪想的。
“我认识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小鬼,比你娇气的多。”
“这个年纪了,还黏着姐姐不肯撒手,哈哈哈哈!”
荒泷一斗选择性的无视了自己这个年纪天天黏着早川婆婆的事实,笑着拍了拍炼狱杏寿郎的肩膀。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更木留良对他说过的话。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职责,那就是疯玩,自由自在的玩!”
“总是这副样子的话,连吃饭都是一股苦味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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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泷一斗觉得炼狱杏寿郎应该再快乐一点,再像个小孩子一点。
至少不要每天都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一样。
“但是,母亲她……”
杏寿郎说到这里的时候,荒泷一斗给了他一个拥抱。
“不要担心,医生会照顾好她的。”
还有冬月。
“你要让你的母亲看到你脸上的笑容。”
“不管遇到什么苦难,都先笑一笑吧!”
“你母亲看到了,一定会高兴的。”
“真的吗?”
炼狱杏寿郎有些半信半疑,随后试着从脸上扯出一个微笑来。
“哈哈,笑得太僵硬了,还得看我的!”
一边说着,荒泷一斗一边对杏寿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不可否认那笑容看起来有些傻。
但是莫名的,看着那个笑容,会让人觉得太阳明天依然会升起。
“我明白了。”
这次炼狱杏寿郎努力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虽然还不是很生动,但总算不是那副愁苦的样子了。
“学的很好,本大爷要授予你荒泷年度最佳笑容奖!”
随手从兜里又掏出一颗糖塞在杏寿郎手里,荒泷一斗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向炼狱家的道场再度走去。
“走吧,杏寿郎,该回去了!”
……
自从某一天之后,冬月发现炼狱家的孩子脸上笑容多多了。
偶尔路过的时候,他能看见杏寿郎骑在一斗的脖子上,掏着树上的鸟蛋。
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很多。
这是好事。
每当他端着药碗走进那位夫人的房间的时候,他都会看见那位夫人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院子里嬉闹的两人。
“夫人,吃药了。”
冬月把碗放在了一旁,却没有得到炼狱瑠火的应答。
“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他说的自然是一斗,不然总不可能是杏寿郎。
“他叫荒泷一斗。”
得到答案之后,那位夫人没再说话了,只是慢慢的端起碗来,喝掉了里面的药。
在喝完药之后,才又补上一句。
“他是个好孩子。”
“他一直都很好。”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
直到有一天,冬月叫住了正要出门采买的一斗。
“那位夫人想见见你。”
“我吗?”
一斗有些摸不着头脑。
或者说他就没有想明白过。
为什么雾岛师父会叫冬月带着他一起来?
这一
个星期以来他也不敢去见那位夫人。
那位夫人脸色白的像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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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斗都怕自己说话太过大声吓到人。
但是既然那位夫人要见他,他也就去了。
所以他直接到了那位夫人的病房里。
“那个,您好。”
他特意放低了音量,怕吓到面前的病人。
“随便坐吧。”
既然瑠火那么说,一斗就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整个看上去板正极了。
“也不必那么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嗯嗯!”
“你的师父还好吗?”
“师父很好!”
“他现在都在干些什么?”
“在春日野家当护卫。”
“这样啊。”
荒泷一斗听着面前的炼狱瑠火叹了口气,随后喝了口面前的茶。
“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
这个问题就问到了荒泷一斗的点子上。
他记得很多小时候有趣的事,然后一股脑的对炼狱瑠火说了出来。
包含但不限于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呼吸法,最后雾岛彻也都不得不放弃;出去玩在野外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雾岛彻也站在他面前面色发黑的盯着他啊;还有雾岛彻也和更木留良拌嘴啦……
荒泷一斗就那么说着,炼狱瑠火就那么听着。
在听到两个人拌嘴那一段,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们两个,还是老样子。”
“您认识雾岛师傅和留良吗?”
“当然,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那你们感情一定很好!”
就像他和曜和茑子一样。
回答一斗的是一片沉默。
过了半响,才从炼狱瑠火那边传来一声。
“嗯。”
他们的聊天就到这里了。
回去的时候,一斗给雾岛彻也写了封信。
他在信里写了炼狱瑠火病的很重,既然你们之前是伙伴,那么现在过来看一看是个不错的选择。
把交给鎹鸦,一斗没忍住抬头望天。
如果曜和茑子生病的话,他一定会去看的。
留良是因为和炼狱先生一起出任务去了,所以冬月来了。
到这里,他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雾岛彻也不会来。
自从那场谈话之后,瑠火夫人也经常会和一斗聊聊天。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和这个孩子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不管什么时候,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时间就那么一点点的过去。
一斗会和千寿郎一起玩,就算对方只是个小婴儿L。
拿一些玩具逗孩子,也是有意思的。
偶尔他会和杏寿郎一起练剑。
虽然他还是没学会呼吸法,但是毕竟学了那么久的剑
,
拿来教杏寿郎也是绰绰有余。
就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月。
某天下午,
鎹鸦从墙外飞进来,带来给冬月的书信。
“炼狱先生很快就要回来了。”
换而言之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信里还提到更木留良受了些伤,嚷着要冬月去照顾他。
冬月对此只有一句话。
“我明白了。”
他的脾气似乎永远都是那样好,至少一斗从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去和炼狱夫人道别吧,我们明天就走。”
“嗯!”
于是一斗先和杏寿郎道了别,随后走到了瑠火夫人的房间前。
“笃笃——”
“请进。”
“夫人,我们明天就要走啦!”
“发生了什么吗?”
“冬月说留良受了点伤,炼狱先生在回来的路上。”
听到炼狱禛寿郎没有受伤,炼狱瑠火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随后对上一斗那双赤瞳。
“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不,杏寿郎和千寿郎都是很好的孩子。”
“他们将来一定会成为很棒的大人!”
他的话让炼狱瑠火露出一个微笑。
“借您吉言。”
“那边的柜子上有一个长条形木盒,能帮我拿下来吗?”
“没问题!”
一斗很快找到了那个木盒,拿到了炼狱瑠火的面前。
“收下吧,这是你师父放在我这里的东西。”
“你先拿着,以后有机会再交给他。”
对于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炼狱瑠火并没有说,只是让他离开炼狱家之后再打开看。
荒泷一斗点了点头,把盒子背到了自己的身后。
之后炼狱瑠火又递给他两袋糖,嘱咐他另一袋是冬月的。
再之后,就是分别的日子了。
离开炼狱家的时候,杏寿郎抱着千寿郎来送他们,炼狱瑠火并没有来。
走在路上,一斗总是想起那位夫人。
他觉得那位夫人像一朵纸花。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燃烧着。
和她的名字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燃尽所有。
这一次分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到了最近的镇子上,一斗和冬月分开了。
他要去找雾岛师父,把东西交给他。
至于盒子里是什么,他没去看。
未经别人允许还是不要翻别人东西的好。
然后他回了趟春和镇。
也是在他回到春和镇那一天,他听见鎹鸦飞进了春日野宅,大声嚷嚷着。
“炎柱之妻去世——”
这个时候,他想。
那位夫人,终究还是燃尽了自己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