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叶盏卿正巧提着早餐进来,两人打上照面姜江才欢迎过来自己之前不是在做梦。
    开口问:“你怎么在这儿啊宝宝?”
    祁泽言听着她说话的声音眉头微微一挑。
    这就是夹子吗?
    叶盏卿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祁泽言我说你在医院,我吓一跳,然后就过来了。”
    姜江有些难为情,“我只是在陪床。”说着又去问祁泽言,“你好了吧?”
    祁泽言听着她这笃定语气,好笑,“好了。”
    姜江点头,提过早餐送到祁泽言面前,“你慢点吃。”
    祁泽言没想到他还能享受这种待遇,恍惚间竟然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应了声,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用早餐。
    姜江又问了些关于祁泽言的情况,在得知他还要再打一天的点滴的之后主动提出会陪着他一起。
    祁泽言拒绝道:“现在已经不严重了,你该忙工作就去忙吧,我这边没事。”
    姜江说:“你出这事儿本来就跟我有关系,我要负责到底是应该的,你不用跟我客气。”
    祁泽言推辞不过,只能接受。
    几人吃完早餐办理了出院手续,姜江提出要送祁泽言回去,弃泽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姜江后知后觉才反映过来自己的车还在酒店停车场放着。
    改口道:“那让盏卿送你回去,我去取车,顺便办退房手续。”
    “不用麻烦,我安排人去办了就行,你们回去吧,司机已经过来了。”
    姜江忍不住说:“这次不堵车了?”
    祁泽言好笑,没说话,接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几人面前。
    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对着祁泽言鞠躬,“少爷。”
    祁泽言轻轻颔首,跟两人打了招呼之后转身上了车离开。
    姜江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微微咋舌,“到底还是大少爷啊。”
    叶盏卿看了她一眼,缓步走到自己的老爷车边,打开门,对着姜江鞠躬,“大小姐,请。”
    姜江乐出声。
    两人悠哉游哉的回了公司,将车停入车库不久,姜江的跑车就被运了回来,姜江看着干净发亮的车身,特地去看了眼油表,是满的。
    “这个祁泽言……”姜江嘟囔了声,“好挺会来事儿啊。”
    “你现在跟他相熟了?”
    “还行吧。”姜江说:“就突然发现他人挺不错的。”
    叶盏卿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两人从车库折返回公司,从大门进去的时候,鼻腔隐隐间嗅到一股臭味。
    问前台,前台脸色有些奇怪,“叶总,是您的快递。”
    叶盏卿微微一愣,“我最近没买什么东西。”
    “可能是您认识的人买给您的吧,是同城快递。”
    叶盏卿转头去看姜江,姜江摇头,“不是我,我没买。”
    默然一刻,接过快递,用小刀划开快递箱,恶臭味瞬间扑面而来,在看清盒子里的东西之后脸色也变得寡淡。
    姜江看着快递盒子里血肉模糊的老鼠尸体当即破口大骂,“谁他妈这么缺德,做这种事!”
    叶盏卿心里有了猜测,让人调了监控,费了些周折后找到快递员,在姜江的威逼利诱下得知,是一个陈姓客户让他做的。
    姜江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快递员就是一顿输出,骂完之后还要去找陈岚意算账。
    叶盏卿拉住她,“这种事不用咱出手。”
    说着拨通电话。
    “哥……”
    医院。
    陈岚意头发都被剃了,整张缠满纱布,裸露在纱布之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麻木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不管外界医护如何劝慰,她都浑然不觉。
    江澈站在病房外,跟她的主治医生交谈。
    医生说:“她迫切的想做整容修复,但以她现在的面部条件跟身体状态完全不能支撑她完成手术,就算手术完成,后期感染的后果,她也承受不住。”
    江澈望着病床上的陈岚意,问:“她情绪怎么样?”
    “不好,失控过很多次,且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们的女医护基本上都不敢靠近她。”
    “辛苦了。”江澈问:“她的脸至少要什么时候才能做修复整形?”
    “最起码得三个月之后拆线再说,她脸上的伤口虽然没伤到神经,但真皮层被贯穿的情况很严重,贸然动刀只会使她更加脆弱。”
    “我知道了。”江澈点头跟医生致谢,医生客气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江澈推门进到病房,缓步坐到陈岚意床前的凳子上,轻声问:“喝水吗?”
    陈岚意没说话,依旧是麻木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只是瞳孔轻轻颤动。
    江澈说:“你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做手术,等拆线之后我会马上给你安排最好的整形医生,帮你回到之前的样子。”
    “回到之前的样子?你自己信吗?”
    陈岚意受伤的时候太过惊恐,醒来之后又情绪尖锐,不肯配合医护治疗,原本并没受伤的嗓子硬生生的被叫破,以至于此刻的声音显得呕哑难听,说话间似乎还带着毛刺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甜美可人。
    “我的脸毁了,就算是再怎么好的技术,也不可能让我回到当初。”陈岚意偏头去看江澈,一双眼睛猩红,眼底带着深深的恨意跟执拗,“孩子也没了,他原本我肚子里好好的,可是呢?刘玉一刀就让他死掉了,他死掉了!江澈!你难道不恨吗?!”
    “恨。”江澈说,“可是恨有什么用,她已经在接受她的惩罚了。”
    陈岚意尖叫起来,“但她还活得好好的!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你把她弄出来,我来让她偿命。”
    江澈望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澜,“你让她偿命?”
    “那谁为蒲依依偿命?为全胜偿命?”
    陈岚意心头中中一跳,“你听谁说的?是叶盏卿还是刘玉?”
    江澈静静的注视着她,“你没做过吗?”
    陈岚意喉咙被卡了一下,“没有,都是她们在害我!”她怨恨说:“你为什么总是听信她们的话,不愿意相信我?”
    江澈轻轻阖目一瞬。
    “那盏卿收到的死老鼠呢?也不是你弄的吗?”
    陈岚意噎住。
    江澈缓缓出声:“岚意,我不能接受你对盏卿出手,不管是任何形式的手段,我都无法接受。”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警告,“这只能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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