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姜江一张口,眼泪更多,“就是她欺负我。”
祁泽言漂亮的狐狸眼眯了两秒,然后躬身,弯腰,将姜江打横抱起,“咱们先去医院。”
女人眼见他要走,连忙上手拉住他的衣摆,“泽言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
“放手。”
话未说完,就被他兀自打断,女人脸色一僵,随即又忙道:“你听我解释。”
祁泽言嘴角一掀,嘲讽之意尽显,“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放开听不懂,非得说让你滚开才满意?”
女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眼泪不停地打转,她咬着唇,任由祁泽言把衣摆从自己手里抽走,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祁泽言抱着姜江毫不留恋的离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只是两秒后,她又本能的眼睛一亮,因为祁泽言又抱着人折返回来。
谁知,下一秒,祁泽言的话又让她感到难堪不已,“这是她的房间,请你出去。”
女人脸上血色尽失,抬着被眼泪模糊了的眼睛看向祁泽言怀里的姜江,咬着牙狠狠的骂了一句,“心机婊!”而后,羞愤至极的跑出房间。
姜江心里的火已经烧到嗓子眼了,她闭上眼,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涌现。
祁泽言眸光发冷的朝着女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随后费劲抽出房卡关上门,低头看向怀里的姜江,轻声说道:“对不起。”
姜江侧过脸,眼泪奔涌。
“你本来就应该对不起。”
“是我错。”
姜江更加委屈。
祁泽言见过姜江这么多面,知道她性格急躁火爆,受不得半点委屈,先前形单影只的蹲在路边偷偷哭的样子就已经让他不忍落,如今因为他被人欺负到这个程度竟没破口大骂只是愤怒委屈的流泪,更是让他内疚自责,他宁愿让她打自己一通出气,也不想看她这么可怜兮兮的当受气包。
抱紧姜江下楼,打车直奔医院,现在各个科室医生已经下班了,只能奔往急诊,祁泽言不想这么将就,先送姜江拍了个片,然后一个电话打到了医院院长处,让他找人来给姜江看病。
在山省不比在北省,北省他可以称王称霸,但到了山省人家也只是卖他几分面子而已,好在也不拉胯,不消多时,外科的专科主任就赶到了医院,给姜江做了检查。
“软组织挫伤,幸好没伤到腰椎,最近不能剧烈运动,也不宜长时间劳作,最好在床上躺个两星期左右。”
姜江急了,“我工作那边撂不开啊。”
医生语重心长的说:“能请假就请假吧,如果不好好休息再造成劳损的话只会比现在更疼。”
姜江咬着牙,红着眼眶沉默了。
祁泽言看了看姜江的神情,心里也发闷,跟医生道了声谢,找了条新毛巾,打了盆水给姜江敷腰。
姜江平躺在床上,侧着脸不去看他,眼睛跟鼻子都是通红的,祁泽言坐在床边,握着毛巾,轻声说:“把衣服掀一掀,我给你敷一敷。”
“不用。”姜江生硬的拒绝。
祁泽言说:“你要是想回去上班那就更应该配合了。”
姜江猛地转过头盯着祁泽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掉下来,她咬着牙质问道:“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祁泽言心里发堵,“我知道。”他握着毛巾,“这件事儿我会处理好的,咱们先把腰敷一敷吧。”
“不用。”姜江抬起手背抹去眼泪,“我就想知道,她明明是来找你的,为什么会找到我的房间?”
祁泽言说:“她家在山省有点影响力查到我住在这个酒店,前台有一定的保密,但还是透露出了我的楼层。”这些也是他刚刚才知道的。
姜江冷笑一声,嘲道:“那她还是一间一间的敲过来,然后选中我这么个倒霉蛋的?”
祁泽言沉默。
姜江闭上眼,山省克她!
祁泽言说:“先敷一下吧,要是让小叶知道了,不得担心死。”
提到叶盏卿,姜江睫毛颤了颤,忽然又有种想要哽咽的冲动,她声音沙哑,“这事儿不要发告诉盏卿。”
“嗯,不说。”
祁泽言伸手把她腰部的衣服掀起,用温暖的毛巾贴上去,暖烘烘的毛巾贴上酸疼的腰部,姜江瞬间提起一口气。
“疼吗?”
“没事儿。”
祁泽言低着头,说:“姜江,我必须跟你说一声抱歉,我没想过会发生这件事儿,你被我牵连,现在受了伤自然也得由我照顾,剧组那边你不用担心,你要是真想上班,那我每天背你抬你去。”
姜江想象着祁泽言背她抬她的样子,莫名的感觉有些好笑,她斜着眼睛看了眼祁泽言,眼见他表情认真严肃,没有嬉笑戏谑的意思,心里原本那点针对他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算了。”姜江说:“你又没想过要害我,你管天管地还能管疯狗什么时候发疯吗?”她说着,“你之前因为我进了一次医院,我现在因为你进一次医院,扯平了。”
嘴上说着扯平,姜江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当时祁泽言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却还是宽声安慰她,说着没事的样子。
想着想着,姜江心里最后那点火气也消了,她看着祁泽言,没忍住宽慰一句:“行了,我没事,你不用那么自责。”
祁泽言低着头捂着毛巾,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江腰上的青紫。
“说话啊,哑巴了?”姜江动了动手指,戳了戳祁泽言的袖子。
祁泽言径直起身,说:“毛巾凉了,我再给换换。”
“哦。”
祁泽言转身进到取水间,打开热水龙头,毛巾泡在的热腾腾的水雾中,水雾弥漫在他的脸上,好看的狐狸眼眯着,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帮我办件事儿……”
两分钟后,电话挂断,祁泽言收起手机,面无表情的关掉水龙头,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再次回到姜江住的单间,放下盆子,拎起毛巾,再次帮她敷腰。
姜江看了看他烫的通红的手,也有些于心不忍,“不用这么麻烦,我贴个暖宝宝就好。”
祁泽言头也没抬的轻声说:“会烫伤。”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姜江没由来的心头一跳。
她忽的想起一句话,眼泪是女人的武器,温柔是男人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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