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你喜歡我嗎？”
    答案當然是喜歡。
    秦煙染別過臉：“幹嘛要問這樣的問題？”
    葉清許：“我想知道。”
    秦煙染拿着一邊的抱枕抱在懷裏，下颚抵着抱枕邊，小聲說：“你不知道嗎？”
    葉清許笑了：“我當然不知道，不知道才會問。”
    秦煙染死死抱着抱枕，心也揪在了一起。
    不表明自己的心意，反而先問她是什麽意思。
    “喜不喜歡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很大的關系，我不是說過我喜歡你嗎。”
    可是是哪種喜歡她都不知道。
    秦煙染白皙的臉蛋一點一點染紅：“我...我喜...”
    “我喜不喜歡你，為什麽要告訴你？”
    完了，她又搞砸了。
    秦煙染把臉埋進抱枕裏。
    她怎麽就是無法表達自己的心意。
    葉清許拿走了她手裏的抱枕，看見了她透紅的臉蛋。
    “說不出來也沒關系，但是唯獨這個不能口是心非，我想知道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葉清許這般溫柔，反而讓她更加難受。
    她輕聲說：“我知道了。”
    葉清許：“走吧，去畫室。”
    秦煙染：“好。”
    她心不在焉地跟着葉清許出去了。
    路上，她跟珊珊發了短信。
    謝珊珊：既然問了你，她肯定就是喜歡你的，不用怕，大膽上。
    秦煙染頭靠着車窗，眼眸暗淡無光。
    是什麽時候開始無法表達自己的喜歡的，她都快記不清了。
    車停在了地下車庫。
    葉清許替她拉開了車門。
    秦煙染下了車，心情低落。
    她哪怕稍微點個頭都很好，可是又不想這樣随随便便地承認了，至少，要鄭重一些。
    葉清許按了電梯：“我的話，對你造成困擾了嗎？”
    秦煙染搖頭。
    “不喜歡也可以說出來，但是我會難過。”
    “哪裏有人會把難過說出來的。”
    葉清許看着她：“被拒絕了，我會很難過的。”
    秦煙染不敢直視她：“不喜歡你就算拒絕嗎？”
    葉清許點了頭。
    電梯到了。
    秦煙染鼓起勇氣說：“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喜歡我，是想成為戀人的那種喜歡。”
    葉清許拉着她進了電梯，一臉平靜：“不然還是哪一種喜歡。”
    秦煙染：......
    她把喜歡說的那麽坦然，她當然分不清是哪種喜歡。
    “你連告白都沒有，怎麽又算拒絕呢。”
    “你想拒絕我？”
    “沒有。”
    葉清許笑了。
    秦煙染睜大眼睛，她被自己套進去了。
    但她原本也就不打算拒絕，看見葉清許高興，她也開心。
    電梯到了，葉清許很自然地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進了門，換鞋後，就去了畫室。
    葉清許：“編輯看了畫稿，連載的日子定下來了，應該會很順利。”
    秦煙染聞言，也很高興：“有新的漫畫可以追了。”
    葉清許：“不是已經提前看了內容。”
    秦煙染搖頭：“不一樣。”
    葉清許在辦公桌前坐下：“工作吧。”
    秦煙染點了頭。
    葉清許從抽屜裏拿出一盒彩鉛，并沒有用漫畫專用的稿紙，而是用自己的畫紙開始畫起來。
    秦煙染看見了：“不是畫稿嗎？”
    葉清許沒看她，專注着：“這是送給粉絲的禮物。”
    哪個粉絲和葉清許保持這麽親密的聯系，秦煙染鼓着嘴，有些生氣。
    她好像已經把葉清許劃為自己的女朋友了。
    悶悶不樂地工作了幾個小時，秦煙染扭頭看葉清許發現她還在畫。
    手機鈴聲響了，葉清許拿着手機出去了。
    秦煙染站起來，瞥了眼她正在繪畫的圖。
    上面是自己熟悉的角色，彩色的線條搭配，讓角色更有富有美感，每幅畫都是cp搭配，簡直就是福利。
    秦煙染咬着下唇。
    更醋了怎麽辦。
    聽見腳步聲，她連忙坐下。
    葉清許從客廳回來，看了她一眼，繼續繪畫。
    連續工作了幾個小時，秦煙染已經累了，她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四肢。
    葉清許瞥了眼她：“肚子餓了，是時候該吃午飯了。”
    秦煙染想到葉清許做的飯菜後，點了頭。
    葉清許拿起手機點外賣。
    秦煙染：......
    這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不是不喜歡點外賣嗎？”
    “今天特殊情況，我得趕稿。”
    “你都沒有在畫稿。”
    “嗯，這個對我也很重要。”
    送給粉絲的，當然重要。
    就是不知道重要的是畫還是粉絲了。
    前腳跟她表明心意，後腳就在她面前對別的粉絲獻殷勤，葉清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渣了。
    她心情低落地問：“這個粉絲和你認識很久了嗎，對你這麽重要。”
    葉清許削着彩鉛：“她認識我很久了，是我一直不知道她，前段時間才知道她的存在，我很感激她，一直陪伴着我，支持着我。”
    秦煙染越聽心裏越酸。
    她冷淡地“哦”了聲，繼續忙着助理的工作。
    葉清許：“你不高興嗎？”
    秦煙染笑着說：“我是該高興，有這麽多愛你的粉絲。”
    葉清許聽着不對勁：“你是不是在說反話。”
    秦煙染臉上笑容不減：“沒有啊，有很多人喜歡你，我高興還來不及。”
    葉清許不疑有他，外賣正好到了，她出去拿了一下。
    葉清許走後，秦煙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她也想得到葉清許的特殊的對待，僅僅是她一個人被特殊對待。
    葉清許站在門口：“出來吃飯。”
    秦煙染點了頭，出去了。
    葉清許把分裝盒拿了出來：“你先吃，我繼續畫。”
    秦煙染眼睜睜地看着她進了畫室。
    至于嗎，連飯都不吃了。
    葉清許點了很多菜，秦煙染吃了口，沒什麽食欲，為了不浪費，勉勉強強地吃了半碗飯。
    收拾了一下，她回到畫室，葉清許還在畫。
    她手邊已經有了兩張成稿。
    彩鉛繪制的真的很漂亮，更何況每個都是她喜歡的角色，有濾鏡在，就覺得更美了。
    誰這麽有福氣。
    秦煙染郁悶地繼續工作。
    下午六點，葉清許收拾了一下桌子，桌面變得幹淨整潔，唯有幾張繪制的畫格外顯眼。
    秦煙染忍不住問了句：“你打算什麽時候送給她？”
    葉清許：“今天。”
    這麽迫不及待。
    明天都不行。
    秦煙染又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葉清許堅決地說：“不可以。”
    “工作已經做完了。”
    葉清許冷眸凝視着她：“不是工作就不能和我待一塊嗎？”
    她今天心情被她弄得七上八下的，前幾個小時還特別高興，葉清許一樣也喜歡她，現在看着這幾張畫，就糟心。
    “休息日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誰願意一直和上司度過。”
    “對你而言，僅僅是上司嗎？”
    當然不是。
    “也不完全是。”
    葉清許：“那就再待一會，我打個電話。”
    秦煙染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葉清許出去打電話了。
    給誰打電話，給粉絲打電話嗎？
    秦煙染拿出自己的手機，給謝珊珊發消息。
    秦煙染：珊珊，我這還沒和你小姨在一起，現在就已經很不開心了。
    秦煙染：她居然有關系特別好的粉絲，以前糖都不發一個，現在直接繪制了幾張cp圖。
    謝珊珊回消息特別快：這能忍嗎，這不能忍。
    謝珊珊：我小姨表白，你也別接受了，絕對不能忍。
    問題是葉清許還沒表白呢。
    她已經說了自己不會拒絕。
    秦煙染敲字：其實也不是不能忍。
    謝珊珊：我就知道！
    秦煙染字敲到一半，葉清許進來了。
    她随口一問：“電話打完了嗎？”
    葉清許“嗯”了聲，又說：“我想對你表白。”
    秦煙染心一驚。
    哪裏有人表白這麽說出來的。
    “不是說連表白都沒有嗎，其實我已經等不及了。”
    葉清許牽着她的手，将她拉出了畫室。
    秦煙染被拉出去的一瞬間，有點懵，葉清許背影清瘦，黑色的長發微微拂動着，她視線偏移，看見了地上擺放着一束超大的粉玫瑰。
    粉色的花瓣嬌豔，有着奶油般的質感，每一朵都極為精細且嬌貴，簇擁在一起，仿佛走進了粉色的花海，聯想到的所有美好事物都彙聚成了一個人。
    季桐在門外氣喘籲籲，她跟店裏的人一起送過來，花費了好大的功夫。要是葉清許表白不成功，她都要氣死。
    秦煙染臉上泛起薄粉：“幹嘛這麽濃重。”
    葉清許冷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幾分緊張：“不嚴肅怕你不接受。”
    秦煙染：“嚴肅我就會接受嗎？”
    葉清許蹙眉：“不是說不會拒絕嗎？”
    秦煙染桃花眼掃向別處，眼尾泛起薄粉：“那也不一定。”
    葉清許流露出受傷的小情緒。
    秦煙染急了：“也不一定不會接受，你不是還沒表白嗎？”
    葉清許拉着她在沙發坐下：“那我開始了。”
    還帶提示的。
    秦煙染更緊張了。
    葉清許沒看她，她很少有緊張得不敢直視他人眼睛的時候，心跳很快，讓她無法理智地思考，內心積壓的情感太多，反而讓她不知道如何說。
    “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你剛入公司的時候，還是一個很青澀的女孩，安排讓我帶你的時候，我是有點不知所措的，因為我沒教過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你帶好...”
    葉清許的神色漸漸放松下來：“你軟件不太會用，工作進展很慢，但人漂亮，公司裏對你獻殷勤的男同事也不少，我開始想你會不會只是一個花瓶。”
    她在葉清許心裏初印象居然這麽差嗎？軟件學校裏沒有學過，她剛上手肯定會慢一些，沒想到她在葉清許眼裏竟然是個花瓶。
    她問：“你讨厭我？”
    “不讨厭。”
    葉清許又說：“但是你很努力，總是一個勁地向我讨教，原本我只是一個埋頭工作的人，但是你每次過來找我的時，笑得極為腼腆的模樣，我的心情會變好。”
    “我會想，有這樣一個後輩也還不錯。”
    秦煙染臉紅了。
    往事不堪回首。
    那時候她還是很尊敬葉清許的。
    “沒多久，你就越來越放肆，開始直呼我的名字，會對我耍小脾氣，越來越不聽話，奇怪的是，我并不讨厭，直到我們發生了關系。”
    提及到那晚，秦煙染的心跳都加快了。
    葉清許耳尖微紅：“那晚之後，我就發現了，我喜歡你，如果不喜歡你，怎麽會發生.關系，只是當時的感情并沒有現在濃烈。”
    秦煙染怔住。
    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我想負責，但是被你拒絕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在意，我強求反而有些過了，畢竟對你來說只是意外。”
    秦煙染咬唇。
    根本不是意外，是她刻意為之。
    難怪那天吃飯，葉清許會說她是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類型。
    葉清許又笑着說：“現在看來，當時沒有在一起并不是一個壞的結果，我更加了解了自己的心意，清晰地明白了自己對你的感情，并且比那時還要濃烈百倍。”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們之間年齡的差距，覺得自己小，不夠成熟，但是，我都不嫌自己年齡大，你為什麽要嫌自己年紀小呢，其實是我賺了，不是嗎？”
    秦煙染眼梢泛紅，眼眸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你也知道啊。”
    葉清許笑了：“秦煙染，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
    這句話，秦煙染幻想過無數次，幻化成現實時，她甚至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輕輕點了頭，內心極為羞澀。
    葉清許眼底笑意更濃：“同樣的話，你能不能對我也說一遍，我想聽你說喜歡我。”
    秦煙染心跳快得不正常，臉都紅透了，嬌.豔欲滴。
    她努力開口：“我...我...”
    葉清許看着她：“不可以口是心非，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一樣的我也是你女朋友，我連一句喜歡都聽不到嗎？”
    秦煙染被她一口一個“女朋友”弄得有些暈乎乎了。
    她別過視線，不敢看她：“我...我喜...喜...”
    葉清許緊盯着她。
    秦煙染臉紅得快冒煙了，她一激動，又說：“葉清許，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葉清許看着她透紅的臉蛋，眸光愈發幽深：“這個要求過分嗎，不說的話，我就要親你了。”
    秦煙染連脖子都紅了。
    她抱住葉清許的脖子，将她撲倒在沙發上，這樣就看不見她的臉了。
    葉清許摟住了她的腰，秦煙染身姿纖細，她輕易地就能将她鎖在懷裏，緊緊擁着她，有種奇異的滿足感。
    她催促着：“還不說嗎？”
    秦煙染頭埋進她頸窩，害羞極了。
    她輕聲喊她的名字：“葉清許。”
    “嗯，我在，”
    秦煙染聞着淡淡的發香，臉在發燙，心也在狂跳。
    她軟聲說：“葉清許，我...我喜歡你，你...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葉清許把她抱得更緊，心被塞得滿滿的。
    她耳根發紅：“當然可以。”
    秦煙染彎唇笑了。
    葉清許抱着她翻了個身，看着她白裏透紅的臉蛋，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不同于上次，她吻得溫柔，輕輕撥弄着秦煙染耳邊的碎發，漸漸深入。
    秦煙染感受到了她的珍視，情不自禁.地回應着，悸動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心髒快要跳出來了。
    葉清許睜開，冷眸染上了情絲，哄誘地說：“去卧室，好不好？”
    秦煙染還沒答應，就被葉清許拉着去了卧室，躺在床上時，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在葉清許要吻過來的時候，她伸手封住了她的唇。
    對上葉清許困惑的眼神，她別過臉：“你和哪個粉絲變得這麽親密，還給她繪制那麽多cp畫。”
    葉清許恍然：“忘了給你了。”
    她起身離開了卧室。
    秦煙染懵圈。
    她抱着枕頭，上面有葉清許身上的氣息，她忍不住蹭了蹭。
    她真的和葉清許在一起了嗎，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找到自己的手機，把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謝珊珊。
    謝珊珊：我才說不要接受，就答應啦。
    謝珊珊：真是不争氣。
    謝珊珊：恭喜啦！
    秦煙染才回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就看見葉清許回來了。
    葉清許看她抱着枕頭，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體柔.軟纖細，姿态放松，她忽然有種奇異的感覺。
    這個人是她女朋友，往後也會一直陪着她，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了。
    秦煙染坐了起來，看着她：“怎麽了？”
    葉清許搖頭，坐在她旁邊：“這些畫是給你的，糖也是給你發的，原本是想讓你高興，給我發一點糖的。”
    原來是給她的，沒有別人。
    秦煙染欣賞着這幾張畫，要是給南瓜看，一定會被她嫉妒死吧。
    她越看越喜歡。
    葉清許凝視着她：“所以發糖嗎？”
    秦煙染翻畫的手頓住，葉清許直接抽走了她手中的畫。
    “你這麽大了，還想吃糖，我去給你買。”
    葉清許拉住了要起身的她：“不是這個糖，你不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
    可是真的很難為情。
    秦煙染嫌棄地說：“這麽大了，還要發糖。”
    她嘴上嫌棄，卻雙手捧着葉清許柔滑的面頰，紅着臉印上了她的唇。
    葉清許的唇很軟，她小心翼翼地吻着，生怕弄疼了她。
    葉清許唇微張，勾住了她的小舌，熱情回應着，漸漸地不滿足于此，按着她的後腦勺，越來越放肆。
    秦煙染眼眸迷離，唇色水潤，手用力抓着葉清許的衣服，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葉清許親了親她的唇角，看着她泛紅的臉蛋，連白皙的脖頸都透着淡淡的粉。
    她眸光流落在她的脖頸處，在靠近肩的地方輕輕吮着，右手悄悄地拉開了她腰側隐藏的拉鏈。
    聽見拉鏈被拉動的聲音，秦煙染反應了過來，但她并沒有力氣反抗，倒不如說內心是順從的。
    倒在床上的時候，她聽見了門鈴聲。
    葉清許低聲說：“不用管。”
    秦煙染白皙的肌膚泛着淡淡的薄粉，含情的桃花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不敢看葉清許，視線落在散落的畫上。
    葉清許準備脫掉自己身上的吊帶時，聽見了劇烈的敲門聲。
    她淡漠的臉上難得出現了絲生氣的情緒。
    敲門聲愈演愈烈，讓人不注意都難，好好的氛圍都被擾散了。
    秦煙染坐了起來：“去看看吧。”
    葉清許點了頭。
    等葉清許出去了，秦煙染摸了一下自己發燙的面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也跟着出去了。
    敲門聲實在太吓人了，不能讓葉清許一個人應付。
    葉清許站在門口并沒有開門，而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秦煙染：“要報警嗎？”
    葉清許想了想，說：“先不報警，我打電話給物業過來處理。”
    秦煙染回卧室去拿手機，一看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都是謝珊珊打過來的，手機上甚至還有她發過來的短信。
    謝珊珊：我來找你和小姨了。
    秦煙染忽然意識到，站在門外敲門很兇的可能是謝珊珊。
    葉清許拿手機時，也看見了消息，第一時間就去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确實是謝珊珊和季桐。
    葉清許臉色不好。
    季桐笑着說：“怎麽，不歡迎啊。”
    葉清許點了頭。
    季桐臉上的笑僵住了。
    倒也不用這麽實誠。
    謝珊珊看見客廳裏一大束粉玫瑰，湊近看了看。
    “小姨可以啊，居然準備這麽一大束，我人都抱不起來，這得多少朵。”
    季桐聽見謝珊珊羨慕的聲音，沉默了，這花還是她搬運過來的，怪她當初沒想到給謝珊珊準備一個。
    謝珊珊看見秦煙染，朝她擠眉弄眼。
    秦煙染笑了。
    謝珊珊拉着她去沙發聊。
    葉清許看見她們如此親密地挨着秦煙染，冷漠地說：“能不能管管你女朋友。”
    季桐：......
    沒辦法，她家庭地位低。
    葉清許給她們倒了杯水。
    謝珊珊看她冷得跟冰塊一樣：“小姨，你把染染拐跑了，怎麽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葉清許聞言，未說話。
    秦煙染有些尴尬地說：“喝水，喝水。”
    謝珊珊察覺到秦煙染也有一點怪異。
    她喝了口水，又說：“染染，快跟我說我小姨怎麽跟你表白的。”
    葉清許：“不如你分享一下，季桐怎麽和你在一起的。”
    她小姨怎麽還學會陰陽怪氣了。
    謝珊珊也沒多想：“季姐姐沒和我表白，我們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葉清許：“這樣。”
    季桐莫名覺得有點對不起珊珊是怎麽回事。
    謝珊珊又笑着說：“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吧。”
    秦煙染沒意見，點了頭。
    謝珊珊餘光忽然看見她脖頸處的吻痕，瞬間秒懂。
    對不起，打擾了。
    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