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怀瑾和练傲寒交互了下眼神,“这叫网开一面,你若真要将他们绞杀殆尽,那邹仁必做困兽之举,和你拼个玉石俱焚,咱们得付出更多的人手和时间。何况连邹仁都狼狈不堪地逃离江北,这樊禁盟的军心必然会受影响。”越怀瑾解释道。“原来如此,哥,寒姐,这昨晚分而击破的主意谁想的?”赵羽还真好奇这二人谁更胜一筹。越怀瑾道:“我们一起想的。”这突袭粮库,假令调兵确实是他二人一同的主意,但在围攻邹仁的事上,两人各持不同的意见,练傲寒认为应将樊禁盟在江北的势力连根拔起,彻底地挫了他的锐气,而越怀瑾却主张放他一马,让他这败军之气在樊禁盟内传染,但必然还会在江北留下几个樊禁盟的耳目爪牙。二人的想法皆有利弊。
邹仁带着残部一路奔逃,连夜上了渡船才发现于常丢了。“总管,我们要去寻于家主吗?”此时的邹仁狼狈不堪,哪来的闲心去管他:“那个没用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寻他作甚!”
天机阁内,忙了一夜,各人各自休整。赵羽追了邹仁一晚虽有倦意,但耐不住心中的疑虑,敲开了书房门。“小羽,忙了一晚,你还不去休息?”越怀瑾道。“哥,我有事问你。”少见赵羽这般面带忧虑,一本正经。“怎么了?”越怀瑾放下手头的事,关切地看向赵羽。“哥,寒姐长得很美。”“你就为了说这个?”越怀瑾感到莫名其妙。“我是想问回去以后她会是什么位置?”“我的妻子。”他果然猜中了,哥哥已然是情根深种,“若论容貌她嫁你不成问题,但她的家世呢?围绕在我们身边的美丽女子何其之多,寒姐就算再美得出尘也担不得你的正妻之位。”赵羽刚见她的真容时便觉得她美得夺目,是与那些庸脂俗粉截然不同的美,这样的女子男人一旦爱上必会视若珍宝,何况是他这位哥哥。
越怀瑾道:“我想娶谁还轮不到那群腐朽之辈做主。”
“那父亲总做得了主。”
“父亲会接受寒儿。”
“是,但父亲不会接受一个江湖女子做你的正室,你的妻子真的不可能随你做主。我怕……,哥,这事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我怕你会为了寒姐丢了你的位子。从小到大有多少人盯着你的权位,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巴不得你这么做。”
“小羽,那你说怎么办?”
“你可以娶寒姐,我也只认她这一个嫂子,但你的正室必需出自权臣世家。”
“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那哥哥应知你要面临多大的麻烦。”
“我知道,但是,小羽,一个女子若将自己的终身托付与我,我必不负她。至于那些腐朽早就该清了,那群虎视眈眈的人我也会处理掉。”越怀瑾已现肃杀之气。
“哥,父亲半生都没能解决,你……”赵羽怀有质疑。
“小羽,就因为父亲已经花费半生的心血,他们也已无最初盛势,我们这一辈要做的就是彻底将这毒瘤除去,这也不仅仅是为我的私事,于公,此举更是利国利民。”
“哥,你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吧?”
“对,小羽可你愿意助我吗?”此刻的越怀瑾完全脱了平日的年少气,这,才是深谋远虑的魄渊君。
“哥,不论你要做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赵羽毫不迟疑,坚定万分。
自赵羽来了一趟越怀瑾也没了困意,不知不觉间已漫步至花园,院内琴声悠然,也不是什么名曲,只是普通的南方小调,调子常见却弹得动人心扉,仿佛真的身处在曲中的悠闲世界。“寒儿。”越怀瑾嘴角微扬。练傲寒停下弹琴的手,“怀瑾。”
两人一同在园中走着,百花盛开,一对璧人游走其间,真真是风景美如画。许是感到疲乏,两人在秋千上坐下,越怀瑾牵着练傲寒的手,五指相扣。“寒儿。”一旁的人不应声。越怀瑾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