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君映看着站在密室门前的尚七,“你的主子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他想杀我不是一次两次了”
尚七根本解释不清楚,摄政王虽看上去是个软绵可人的姑娘,可实际上性子刚烈,千岁爷也是个阴晴不定的,可尚七到底是跟了千岁爷有好些年,也知道。
千岁爷一旦喜欢上一个物件,那就会一直喜欢,就算伤着了也会喜欢,就像他喜欢胡桃一样,那是从小到大都是没变过的。
只要摄政王服个软,千岁爷必然不会再追究下去,可是
尚七看着面具后,君映那双坚定明亮的眼眸,在劝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是个倔脾气,他没办法在劝。
那群尚七所带来的面具人行动很快,在君映退至案桌后没多久,便快要冲过暗器雨冲君映而来。
君映拿出身上最后剩下的暗器,向着这些人丢出去,阻碍了对方前进速度,却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胸前与肩上的伤口,剧痛袭来,让她额角冒出冷汗。
君映又一瘸一拐的向后退了两步,肩上胸口和腿上不断流出的血让她有些面色发白。
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
她看向桌面的那张书画,眼前有些发昏,她晃了晃头,又看了眼,发现这个书桌似乎有些不对劲
君映赶忙上前,以最大的力气狠狠拍向桌子
“轰”
桌子没塌,反倒以最快的速度陷入低下君映身后的墙也翻转出一道小巧的门
君映大喜,有路,她捂着伤口飞快的向着门内逃去
而在门前的尚七暗道不好,踮起脚便要冲着君映的身影追去,然而他还是差了一秒,在翻转着的密室门关闭前才站在了门前。
“艹”
尚七低咒一声,吩咐躲避了暗器堪堪站到身后的面具人们,道“给我召集所有人,在密室内仔细搜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密室”
“是”
另一侧,君映在关闭上密室门后,终于喘了口气,背靠着墙面滑坐下来。
又一次牵动伤口,让她嘶的小声的叫了一声。
在坐下后,君映迅速的抬手在伤口周围点了穴,叫血流稍微止住了些。
到这儿,君映反而笑了笑,她有些庆幸自己当初是学法医的,对人体的奇经八脉了解到不能再了解,这才在获得内力后能迅速融会贯通,甚至连点穴都会了。
她坐在地上,又等了会儿,在力气恢复后,君映抬手露出放才一直藏在宽大斗篷下不让尚七看到的竹简。
这么厚一份,君映根本无法马上看完,她只打开了一点,粗略扫了一眼,瞬间明白。
这是杨峥记录这些年来所做过的事的记录书简。
简单来说。
日记。
有好事,也有恶事,包括他所贪污的的事,以及一些细节,君映又看了两眼,将书简卷回去,塞在腰间,牢牢系稳,以宽大的衣袍遮着,根本看不出来她身上藏着东西。
君映在收好东西后,歇了口气,仰头靠在墙后,忽然笑出了声。
她受的伤,不白受
那厢,尚七在吩咐了面具人的搜索君映后,他细思半刻,就又立即动身离开密室,赶忙向千岁爷汇报去。
他半跪在软榻前,顶着千岁爷逐渐变得寒意森森的气息,将方才密室内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说道君映受伤时,他明显能察觉到半空中的空气都稍稍凝滞了些。
尚七大气不敢出,完全将事情叙述完毕后,他又将头往下埋了埋,小心谨慎的闭上了嘴。
而听着尚七所言,倚着软榻的百里昧,一句话都不曾说。
只是他把弄着掌中玉珠的手指不自觉的停下,狭长的眸凝视着一个地方,久久不变,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响后。
屋内响起他慵懒的声线,罕见的带上了着些许不可察觉的飘忽,问道“她伤的重吗”
尚七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只觉得千岁爷的声音又比往常阴冷了些,赶忙道“属下当时离得远,摄政王又穿着开阳府暗卫的黑衣,所以属下并未看清”
“废物”
“属下知错”
百里昧眼眸如蛇般寒凉的盯着尚七,身子轻轻俯下,嗓音微低道,“你给爷马上带着人,去找。”
“元青”
隐匿在角落的元青迅速出现,“属下在。”
“你和他一起去,爷不希望她受了伤,还能在爷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百里昧起身,身形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黑影,眼睑也被投出一道阴影,令他原本白到鬼魅的肤色更显诡异,也叫人看不他究竟是什么神色。
只听屋内响起他极淡又极鬼魅的嗓音道“爷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明白”
“是,属下明白”
而此时的君映也感知到面具人的搜查频率加大,不仅仅是密室的过道,就连每一个密室都要细细查看。
君映躲避着搜查,摸进了一间密室内。
粗略的撕了衣摆将肩上伤口包上,胸口和腿上是分别被暗器和箭打中,幸好上面没有毒。
她先是将胸口的血迹止住,又拔了左腿上的箭,搁着裤子也把绑着腿上伤口的布条扎紧了些。
只是因为肩上和腿上的伤口容易被牵动,君映根本走不出太远的路。
她在处理完伤口后,曾试图忍着疼痛继续走,没想到才走了约莫几米,左腿就开始疼到抽筋发软。
伤到筋骨了。<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