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映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至少现在不会有人一眼就看出来她受过伤。
就在这时,君映听到一个细微的咔擦声。
她一惊,迅速将血迹引向密室的另一个出口,然后退后直接躲到密室内摆着的一个柜子内。
就在她刚刚躲进去的那一刻,密室的机关门发出一声轰隆,君映投过柜子的缝隙看到两个面具人走了进来。
“地上有血,”其中一个面具人率先看到地面的血迹和拔出的暗器和箭羽,蹲在地上的一滩血迹,说道,“还是温热的,她刚刚来过这儿。”
然后另一人看到了血迹的方向,“快看着血,刺客往另一个门去了。”
“追”
两个面具人迅速得出结论,顺着血迹的方向打开机关走了出去。
在机关落下后,君映才敢走出来,她捂着嘴闷咳了一声,抬眸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她赶忙在面具人没发现异常前,快速的离开了这间密室。
一出密室,君映便站直了身子,握着剑,如过往的面具人一般正常的行走。
但这不代表她完全没事,只是强撑着走罢了,额头上还在因为疼痛冒着冷汗。
君映走了许久,中间与她擦肩过约莫已经有七八个面具人,可看情况似乎还不止这一点人,幸好的是这些人都不曾识破她的身份。
她继续走着,回忆着密道的路径岔道,向着后山走,就在和又一波面具人擦肩路过后没多久。
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叫“前面的那个,站住”
君映脚步一顿,停下。
身后的那个声音道“对,就是你,转过来。”
君映微微抿唇,转过身,只见方才和她擦肩而过的三四个面具人站在她面前,站在前头的那个衣裳纹路与其他人不一样。
她扫了一眼,迅速垂眸压低声线道“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对方面具人的目光锐利至极,如针般刺向君映。
君映避免对视,她继续低眉顺眼道“方才在密室搜查刺客时,不小心被刺客留下的血给蹭到了。”
“哦是这样吗”为首的面具人似有怀疑,上前想要走到君映身侧仔细查探。
君映反应迅速道“回大人,是,密室就是拐角过去的编号22室。”
面具人停下脚步,想着刺客不会在段时间内记下所有密室的编号,便又回退去,冷哼道“下次可要小心些,莫要在沾到着血腥气,惹人误会。”
君映松了口气,道“是,谨遵大人教诲。”
这几个面具人走了,君映也转身继续顺着密道摸向后山。
而就在为首的面具人带着身后的人离开后,堪堪才走了二十米不到,便撞上两个急匆匆赶来的面具人。
他将二人拦下“冲那么急,作何”
“禀大人,”那两名面具人赶忙道,“方才我等在密室内发现刺客留下处理伤口的痕迹,被误引到了其他地方,属下推断那刺客受伤走不远,身上必然还留有血腥味,便想在路上找找有没有身上血味浓厚之人”
血腥气
为首的面具人双眸一眯,想起了刚刚那个身上留有血腥气之人,问道“搜查密室的可是只有你们两个”
那两名面具人立刻道“是的大人。”
几乎是瞬间,为首的面具人就将整件事都串联起来,马上转身追着刚刚遇到君映的地方而去。
“跟上”
“是”
在面具人发现的时候,君映已经跑了一段路。
她方才在与面具人分开后,便在拐角撞上了元青,不过一个面照,元青连君映的脸都没看到,便认出了君映。
逼得君映不得不抽出软剑,与元青交手两个回合,在元青不察之时,放出在密室内找到的烟雾弹,忍着疼痛赶紧逃离。
动静不小,应该有些人察觉到不对了。
君映喘着气,喉间涌上一阵腥甜,嘴角抑制不住的渗出一道血流到下巴。
刚刚因为与元青交手,肩上和胸口上的伤口又崩裂了,血也迅速的在一次渗透君映的衣裳。
她强撑着走了一段路,如今跑了没多久,左腿上的伤又牵动了筋骨,让她脚下一软,跌跌撞撞栽倒了一侧的密道墙面上,染出一块血迹。
此时元青也追了上来,君映无力的靠在墙上,喘着气,眼前一阵发晕。
失血过多。
君映又迅速的做出判断,她握着软剑的手也一阵软绵,却还是举着,指着元青。
元青站在君映前方,知道君映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在进行反击,双手抱拳对着君映行了个礼。
“得罪了”
他上前两步,在君映一剑挥过来之前,直接一个手刀劈在君映脖后,将人打晕。
今夜元青彻底清楚的明白,这个摄政王聪明到狡诈。
否则不会仅凭借着两人之力,将整个开阳城主府闹得翻天地覆,更是在闹了之后潜入开阳密室,躲避着近百人的搜查,若非他先前见过君映,识得君映身形,险些也要被骗过去
为了防止路上她在反抗,元青只好先把人打昏过去,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把摄政王带到千岁爷眼前。
摄政王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他不敢擅作主张,只能交给千岁爷来定夺。
而且他不清楚,如果在晚一些,不知道摄政王身上的伤会不会恶化。
<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