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十,昨夜城主府内定然出了大事

可惜他在城周绕了半响,都没能找到机会入城,只能算着时间在城门大开时进城。

如今他得知道昨夜城主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沈丘听到一侧传来个声音道“老板,麻烦给我抓一些鳢肠,三七,每样七克。”

鳢肠,三七,这两样都是用来大规模止血疗伤的药物。

沈丘眼色一沉,这城中素来安宁,并不会出现谁身受重伤,此人虽只要这两样药物,若是寻常人定然不会察觉,可偏偏他沈丘自小在沈家长大,沈家虽一门习武,却也时常受伤,对药理自然也是了解一些的。

定然有蹊跷。

沈丘悄悄的隐匿了身形,望着药铺内抓药的那名白衣男子,在对方出了药铺后,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主子,药已经熬下去了。”

院内树下,白秦坐在轮椅上,双手平稳的搭在轮椅的手柄上,身后站着的听风一五一十汇报道“按从前的规矩,属下采买时选了不同的药铺,将药方拆分开来采买,在每个铺子内各取两样药材,不会引起旁人猜疑。”

“确实如此。”

白秦垂眸,指尖轻轻在手柄上敲打着,嘴角忽然扯出一抹笑意,“可你事办的却不够细致,此次药材花样繁多,有几味药材属性相重合,若是叫精通药理之人听到,免不了会猜到这份药方的用处。”

说着,白秦骤的抬手,一道凌厉的风自袖中甩出,一枚泛着寒光的柳叶刀直冲着回廊的柱子定去

“砰砰砰”

三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柳叶刀齐刷刷的定入回廊的柱上,同时一个人也从回廊后被内劲的余波震出,闪身站在院内。

见对方早已识破自己跟踪听风,沈丘二话不说先行对着白秦抱拳道“阁下好身手,沈某佩服”

“听闻这开阳首城内,杨太守新娶得一王后,王后身侧带着一名忠心耿耿的侍从,亦是姓沈。”

白秦目光微侧,露出一张带着半边面具的容颜,语气低沉温和轻描淡写道“看来,便是阁下”

“不敢当。”

沈丘嘴角一扯,望向白秦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警醒,能凭借着三言两语猜到他的身份,还能有这般深厚内力的人,少见至极,开阳城中何时来了个这般人物

听风则是在沈丘出现时便一惊,随后听到白秦与沈丘的谈话后,他望了望带着帏帽的沈丘,面色有些难看的冲着白秦单膝跪下。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他根本就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才叫这姓沈的跟到此处。

白秦扫了眼沈丘,忽的轻笑一声对听风摆摆手,“起来吧。”

他看起来毫不在乎的叙述道“沈大人自幼便与药方上的药草打交道,你若是采买时报上了药性相同的药,被认出来不足为奇,此事不怪你。”

“是。”听风依言起身。

反倒是沈丘,听到白秦的话,心中一惊,几乎是立刻望向了白秦,“你知道我的身份”

白秦嘴角勾起,坐在轮椅上看似谦逊的对沈丘微微一点头,在抬眸时双方眼神交汇。

不同的是,沈丘眼中满是警惕,而白秦眸中则是一片淡淡然的运筹帷幄。

他嗓音微沉,道“仅是略知一二罢了。”

沈丘捏起拳头,皱着眉盯着白秦,眼底全是杀意,“既然知道,阁下就不怕沈某杀人灭口”

白秦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且不说沈公子暂且有没有杀在下的本事,”他顿了顿,抬眸望向沈丘,语中带着十足的暗示低声道“就算有沈公子真的舍得放弃与在下联手复仇的机会吗”

沈丘抿唇,身上杀意一敛,望着白秦的目光中带上的几分打量。

要知道机会千载难逢,眼前此人虽深不可测,但为沈家复仇本就难上加难,与此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他早就什么也不剩,唯有这一条烂命,与其一人送死,倒不如赌上一赌

“沈某愿与公子合作”思量不过瞬间,沈丘立即抱拳低头表明决心。

白秦却抬手调整轮椅的方向,背对着沈丘缓缓行走着,只留下一句“此地并非说话之地,沈公子若有心,子时与城东茶铺相见。”

“”

沈丘也大概明白这个地方并非对方的地盘,他小心应声表示知道,然后隐匿了身形转身离开院内。

他要趁白日里的时间好好查查昨夜城主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刻钟后。

忘莫出现在后院屋内,看着守在君映身侧的齐言面无表情道“那神医,有问题。”

“什么问题”齐言皱眉道,“他前不久为主子诊脉时,还说曾经与主子有过一面之缘”

忘莫也不知道白秦究竟哪儿有问题,他一直守着院子,只察觉到有个人悄悄的从后院离开,可白神医与他的小厮并未离开过。

他顾忌摄政王还在院中躺着,万一有人查来仅有齐言一人定是应付不过来。

所以这才没有追出去。

想着,忘莫也摇摇头,如实的对齐言说了他所查探到的。

闻言,齐言也皱起了眉头,毕竟忘莫是国师大人身侧的首席隐卫之一,内力深厚自然不用说,他都只能察觉到有人出去,并未察觉到那人潜入,只能说是有白神医在从中作梗。

须臾,齐言低头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君映,又抬眸看向忘莫,低声道“静观其变。”

摄政王此时受伤,需要人治疗,就算有什么大问题,医术总算不是作假的,现将摄政王身上的伤治好再说

忘莫点头,“嗯。”

<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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