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风接过药方,在恭敬的行过礼后,方才离开。
白秦望向齐言,神情看似有些犹豫。
须臾,他问道“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在下”白秦的目光忽瞟了一眼床上的君映,“这位姑娘究竟为何受了这么重的伤的呢”
“抱歉,”齐言直接拒绝,在意识到有些语气有些生硬后,他委婉的解释道,“此乃我家主子私事,我等下属不得妄议。”
白秦知道无法从齐言口中得到消息,便又笑了笑道“是在下唐突了,只是我这些年行医来,倒是鲜少见过受伤这般严重女子。”
齐言不答,只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见状,白秦收起放在齐言身上的眼,转而望向别处,眼底眸色微深,给对方下了个口风极严的评价。
既然这般套不出话,白秦在脑中又很快搜罗出一套说辞。
齐言守在君映床前,只听屋内响起白秦的一声轻叹,他转眼望去,见白秦露在空气下的半张脸上似有些忧愁道“实不相瞒,其实在下前不久与床上的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齐言心下一惊,侧目看了眼白秦,转念又想到他们为了防止城中侍卫搜寻,在趁着千岁爷在洗漱之时将摄政王救出来后,便把她脸上的易容给洗了去。
如此一来,白秦能够认出摄政王是他曾经见过的倒也实属正常。
白秦望着齐言,一双桃花眼目光沉稳,压低声线细细说道“若非与她见过,在下身为开阳神医,岂是你们说个一两句话便匆匆跟来的人”
闻言,齐言又盯着向了白秦,瞬间明白了白秦言语中的意思。
确实,开阳部神医,极少外出,鲜少有人见过,每一代神医皆带着半张做工精致的面具,并非普通钱财便能请来的。
所以现在白秦坐在这儿,也仅仅是因为见过摄政王而已,并无其他。
齐言垂眸,回想到当时他与忘莫一同救出摄政王后,本想带着人赶往开阳城中租下的宅子内,在请大夫来救治。
也只是露出恰好遇到这位神医在街上采买布料,若非忘莫通读璇玑三国四部的各类书籍,或许他们就要和这位神医错过了
在街上时,齐言就奇怪,为何他们只说了一句,白秦便没有任何反驳的答应了救治君映的请求。
如今想想,似乎是包着摄政王的披风露出了一角,叫他看到了摄政王的容貌,这才应了下来。
相遇之事估计也纯属巧合,对方并不是真的想要查探什么机密,只是见摄政王伤的那般严重,忍不住多问几句罢了。
思量至此,齐言又望了眼床上躺着已经均匀呼吸了的君映,对着白秦双手抱拳,低头唇角微抿,还是说道“神医抱歉,我家主子的事我等下属不得妄论。”
虽看似对主子并无害处,齐言还是决定小心为上。
“也罢。”
言及与次,对方既然不愿意说,白秦也就没有在追问。
他斜睨过眸,深深望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君映,启唇轻笑着说“阁下既不便,在下也就不过问了。”
“多谢神医体恤。”齐言应道。
白秦对着齐言微微一颔首,面上神色看起毫无变化,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情绪,还是那般淡淡然温和。
他修长的手中轻轻旋转着一个白玉小杯,低垂着的眸中流转中传递出层层深邃,满是算计阴戾。
既然阿映的下属口风这等严谨,他若是在问下去,岂不是要惹人怀疑
阿映的人不肯说,可不代表他查不出伤了阿映的人是谁
无论是谁,都要为伤了阿映,付出代价
天色蒙亮。
弦月带着黑沉的夜色一同悄然褪去,旭日东方而出,露出明却不亮的红色太阳一角。
夜中沉淀的雾气未散,马蹄声便从城门不远处的官道上急促有序的传来。
在即将抵达城门口时,他猛地一抬手牵住缰绳。
“吁”
“咴律律”马被骤的拉住,发出一长串的嘶叫,在原地踏了几步,城门也随着这一声马鸣的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呀声。
深红色的高大城门缓缓打开。
见状,沈丘抬脚纵身自马上一跃而下,牵着马,将带着的帏帽压低了些,拉着马匹走向城门口。
“站住”
城门大开后,一名侍卫拦住了想要进城的沈丘,目光警惕的在沈丘身上扫了两眼,道“路引呢”
“路引”沈丘心下一跳,进开阳城素来鲜少需要盘查路引,怎么会突然就要查
他思及此处,似调侃般的问道“守城大哥,往日进城可不需这般麻烦,怎的突然就要路引了”
“问那么多作甚”侍卫不耐烦道,“没有路引便滚一边去,别碍着爷的眼”
“路引有的有的有的”见状沈丘赶忙伸手在挂在马匹的包裹里拿出一块木质令牌,转手递交给侍卫的时候,路引下多出了两锭银子。
摸到路引下沈丘偷偷塞过来的银子,侍卫多看了沈丘一眼,沈丘便呵呵笑着弯腰道,“小的乃一介商人,时常出入这开阳,平日里都是不需要路引的,为何这次突然需要路引,侍卫爷可有空这厢可同小人说说”
侍卫将银子悄然手下,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昨夜里城主府起了火,说是有刺客,太守下令,开阳首城这几日无路引不得入内,不得出城。”
“原来如此。”沈丘接过侍卫盘查过的路引,连连道“多谢侍卫爷提点,小的明白了。”
他牵着马入城,就仿佛是个普通的商人般谄媚带笑的进城,在离开侍卫的视线后,沈丘立马敛起面上的笑意。
出事了<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