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垂眸睨着脖间阴寒的剑刃,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军官莫非是不长眼睛”他抬头,露出带着半张精美面具的脸,嗓音低沉,“在下身负腿疾,自然是慢了一些。”

双色面具。

守城军只觉得眼前这人脸上带着的面具有些眼熟,皱着眉头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却被白秦的言语激怒。

他冷笑嘲讽,“不过区区一残废,也敢和本官大呼小叫”

守城军眼色阴狠,转头吩咐带来的那群约莫有二十人的军队,“给本官仔仔细细的去搜,一个罐子都不许放过。”

“是”军队在瞬间四散开来,须臾白秦便听到屋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以及桌凳被掀翻的声音。

守城军面色得意的看着白秦,收起剑,拿准了白秦身有腿疾拿他没办法。

却不曾想,白秦只垂眸轻轻一叹,“看来这开阳城中人,个个皆是忘恩负义之徒。”

开阳城中有一尊神医塑像,原本白秦想着若是守城军能认出他的身份,便将此事化小。

可惜这群人皆是朽木,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事闹大了,而且是越大越好

齐言带着君映赶到院后,看到了假山侧站着的白衣人,双方在目光交错后直接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走。”

那名穿着白衣带着面具的青年话不多说,仅说了一个字,便直接带着齐言转身离开。

白衣面具青年触发假山内的机关,露出一条黑沉的过道,齐言心中惊骇为何这座宅子内藏着密道他不知道,走动的脚步却不曾停下,抱着君映直接进了密道。

就在假山密道机关即将关闭的时候,齐言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鲜红色的血色飞溅,一只握着剑的手眨眼间便被利刃自手腕处轻易砍出个利落的横切面。

而被砍下的手也在空中转了一圈后重重摔落在地。

“啊”那名下令的守城军因疼痛瞬间面目扭曲,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另一只完好的手附在断手上,目眦欲裂的瞪着白秦。

“我乃守城军副领,而敢”

白秦坐在木质雕刻的轮椅上,指尖把弄着一只寒光森森的匕首,匕首尖上沾着一滴血迹被他轻轻拭去。

在听到守城军的叫嚣后,他发出一声轻嗤,居高临下的睨着倒在地上的守城军,眸低划过一丝戾气,语气却柔和道“还能说话,看来伤的还不算太重。”

此言一出,守城军脸上出现一丝惊恐,“你,你想做什么”

“不如你来猜猜我想做什么”白秦微笑着,在守城军眼中却显得格外阴森。

只见白秦抬起握着匕首的手,一股暗劲凝聚在匕首之上,他猛然一挥,守城军直接被风刃带起狠狠砸了出去。

“砰”人被甩到一面墙上,又滚落下来,守城军副领被暗劲所伤吐出一口血,已经说不出话,整个人也在无意识的抽搐。

就在这时,被他所砸中的那面墙,发出一道细微的咔擦声。

守城军副领眼中划过一丝惊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扭头想要看看那面墙,却在他转头的一瞬间,咔擦声变得急促起来,一道黑影自半空砸下

“轰隆”

墙面倒塌,发出一阵惊天巨响,白秦却面色如常的坐在轮椅上,手轻轻搭在轮椅的手柄上轻轻敲打着。

一。

二。

三。

突然一道人影自远处掠来,身着一席黑衣劲装站在他眼前,施施然一抱拳,“敢问阁下何人为何阻挠守城军搜城”

白秦听到此言,反手便将匕首又藏回轮椅的手柄上,“你还算是个聪明人,动作也利落,”他抬眸看向对方,道“我要见杨太守。”

闻言,元青一皱眉。

此人不简单。

对方虽坐轮椅之上,气度却不输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王公贵族,举止间更是流露出一丝习武之人才有的劲道,并非凡人。

元青不敢擅作主张,却也不能因此给千岁爷带来麻烦,若是将人留下恐怕还要惹出更大的乱子,对方闹出那么大动静要引出的人不就是他

况且这人要见的人是杨太守,与千岁爷无关,他只需将人带去即可。

如此一想,元青上前两步,道“要见杨太守,随我来。”

“嗯。”白秦轻轻应声,内劲催动轮椅,以丝毫不输与对方的速度前行。

这令元青又多看了白秦一眼。

此人究竟是谁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

暗道深处。

带着面具的白衣青年顺着暗道,将齐言带到一个石室内,这儿听不到外界凌乱纷杂的声音。

白衣青年吹亮一个火折子,将石室内留着的蜡烛点亮,显露出此地的模样。

格外普通,仅有两个蒲团,一张石床。

左右好歹有床,齐言动作轻柔的将连被子抱着的君映放在石床上,怕君映闷坏,他将被子仔细整理了一翻。

“此地乃神医一脉才知晓的地界,极为隐秘,极难被察觉,神医几代来都不曾被外人所发现。”白衣青年在点完蜡烛后,轻声道“虽如此,这儿当初在创建的时候,仅是作为一个栖息地,所以并未考虑退路。”

齐言拧眉,“你是说,这间石室,只有方才来时的一条路无任何机关”

“嗯。”白衣青年点头,“这般说也没错,但这儿确是绝对安全。”

齐言面色有些迟疑,可还是信了白衣青年的话,点点头,“希望如此。”

但若当真被发现,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先下主子需要一个静谧的环境,他必须守在主子身侧才是

至于忘莫,他在守在院子内,发现不对的地方,定然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否则怎能被称之为国师大人身侧的第一臂膀。

<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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