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完事了记得和阿雅姑娘出来吃早饭”想不明白的张一世,还是尽到当一个小弟的职责,敲门提醒了一下君映。
回答他的是沉默的空气。
唉。
当小弟真难。
张一世摇摇头,晃着扇子悠哉离开,等大哥走了,他以后再也不对小弟颐指气使了。
屋内。
君映和阿雅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你把他赶走做什么”
君映不能理解阿雅的举动,阿雅却说;“他看着我害羞。”
君映“”您原来也会害羞啊我还以为您的脸皮在花楼的时候就用光了。
懒得计较这么多,君映翻身从阿雅身上跨过下床洗漱。
搓把脸,精神许多,君映喝口茶水,随意对阿雅说,“你收拾好就出来吃饭,等会儿我要出去,你自己待在府里。”
也不管阿雅听没听清楚,君映就抬脚离开房间,哼着小调前往偏厅吃早饭。
房间内,只剩下阿雅一人。
他垂眸,姿态清冷,忽低低一笑,那嗓音分明是磁性又低沉好听的男声
“任性。”他简短的对君映做出评价,眼底却十分温柔。
吃完早饭。
君映表示要出去转转,张一世非常热情的也想跟着,但君映特地和他说“你不能跟着。”
张一世“为什么”
君映“你就当我去吃独食,别问为什么。”
有张一世跟在身边,出去就像是带了十盏电灯泡,人人都知道张一世是禹城城主的儿子,她还怎么悄咪咪暗查
张一世的遗憾几乎是写在脸上的,阿雅点头,“你不能去。”
“你也不能去。”君映转头就对阿雅说。
阿雅“”
张一世笑了,“不是我一个人不能去,你也不能去。”
阿雅淡淡扫他一眼,静静的喝茶。
真让人操心。
君映怕地主家的傻儿子欺负阿雅,特地把张一世拎到旁边进行思想品德教育。
“我今天不在,你也不能欺负阿雅,我不要求你为昨天调戏阿雅的行为道歉,但你别给她添堵。”
君映语重心长“人家阿雅也是个姑娘。”
“嗯嗯嗯。”
张一世点头如捣蒜,疯狂点头一直点头,无论君映说什么都在点头。
君映“”算了,指望二世祖听进去她真是脑子进水。
昨天阿雅抢她马匹的时候有使内力,想来也不是个善茬,张一世如果听她的话自然最好,如果没听又去招惹阿雅,那挨打也是自找的。
君映又随便说了两句,便快速离开禹城城主府内。
没有大哥镇压的八戒张一世,心思开始活泛。
他一直对阿雅十分垂涎,现在大哥不在,张一世脑子疯狂运转着,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大哥不在,那就算他做了什么,阿雅肯定也不敢和大哥说。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张一世端了碗热汤,带着一肚子心眼推开房门,屋内阿雅正执卷看书,听到动静,侧目扫来。
“白大哥走前说,你身体不好,该喝点补汤补补身子,特地嘱咐我端来的。”张一世笑的一脸奸相。
阿雅将手中书卷放下,“城主府这么多下人,何必叫你一个城主公子特地端来”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张一世亲热道“白大哥是我认的大哥,那你就是我嫂子,小弟孝敬嫂子没什么不对的。”
“”阿雅看他一眼,伸手汤匙在碗里搅动,眸色微深,“你刚刚说,她姓白”
“啊”
张一世紧张的看着阿雅的举动,等着她喝汤,结果就听到对方问这么一句。
他有些二张摸不到头脑,“对,我今天特地问了大哥,她说她姓白,叫白杨。”
屋内陷入寂静。
不知道为什么张一世觉得他这句话说出去之后,气氛突然就变得沉重起来。
阿雅垂眸,意味不明的无声一笑,宛如冬日盛开的花朵,转瞬即逝。
“姓白。”
白。
她原来还记着。
“那个大嫂,快喝汤吧,等会要凉了。”张一世有些着急的催促。
阿雅搅动汤匙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忽然端起了桌上的汤碗,走向张一世。
他神色淡漠冰冷,“我不喜欢喝汤。”
声线乍然已经换成低沉的男音,张一世瞳孔放大,惊吓“你”
阿雅怎么会是个男人
难道他昨天调戏的是个男人不对啊,昨天的哪个他都摸得差不多了,不可能是个男人
张一世向后退去,眼前的这个人,周身气息清冷,行走时优雅金贵,看他的眼神却宛若蝼蚁,又好像他本该就是这样。
“你是谁”他问。
阿雅面无神情,“我”他垂眸似是在思索,顿了顿,道“你不会知道我是谁。”
张一世不敢跑,对方就像是天生的狩猎者,不同于对大哥的敬畏,他对眼前的这个阿雅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敬畏,和臣服。
正如现在,他修长的指端着汤碗,递到张一世面前,风轻云淡的命令“喝了。”
张一世也不敢反抗。
君映在城中逛了一上午。
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地方,之后觉得有些累了,她找了个茶摊坐下,叫了一壶茶,休息起来。
忽然茶摊对面的布匹铺子发出一声哭诉。
“掌柜的,说好的上品丝绸怎么变成下等粗布了你做生意可不能这样,你钱都收了,怎么能不讲诚信呢”
君映喝着茶看去,铺子里两个男子在对峙,一个穿着富贵贼眉鼠眼,一个风尘仆仆泪流满面,气的在发抖。
穿着富贵的掌柜嗤笑,掏出一张信纸“这上头白字黑字可写清楚的,十匹布,可没说是丝绸还是粗布。”
“可是当时咱们商定的就是绸布,你也再三保证过,怎么能这样”
“反正我十匹布已经交上,你还想闹事不成”掌柜神色一厉,一拍柜台,“小二,来给我把这个闹事的给我打出去”
一阵折腾。
那名风尘仆仆的男子被人架着丢了出来,连带着十匹劣质粗布也从铺子里丢在男子的身上。
掌柜站在门前,趾高气扬道“也不打听打听,这里可是城主公子开的铺子,区区贱民也敢在这儿闹事”<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