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完二世祖又教训了阿雅。

君映叹气,对张一世道“谁让你对阿雅动歪心思的,现在这样也是活该,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张一世“”我太难了。

张一世不敢说真相,只能憋屈的点点头,然后在下人的搀扶下歪歪倒倒的离开院子。

他被阿雅逼着喝了碗迷药,浑身燥热又没地方发泄,还一直被吊在树上,其实是被憋成这样,和吊树上没关系

也不知道那玩意憋坏了没有,唉幸好他放的只是普通迷药,不是烈性春。药。

张一世默默垂泪,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了深深检讨。

被君映训了两句,阿雅也没什么反应,还是站在门前,在张一世走后,阿雅看着君映问她“出去了一天,饿不饿”

这让君映有一种十分诡异的错觉,通常这种台词不是娘子对相公说的吗

但让阿雅这么一问,君映倒是也反应过来,一整天匆忙奔波的疲劳也涌上,肚子空空咕噜叫了一声。

她摸着肚子,看着阿雅,嘿嘿笑“你听到了,它说饿了。”

阿雅神情不变,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摇头道“先进屋,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你会做饭吗”

君映很吃惊,因为阿雅看起来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虽然初见的时候凶了点。

但后来她又在花楼看到阿雅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气质和长孙白熠如出一辙,骨子里应该都是极端高傲,怎么可能会做饭呢。

可阿雅的模样不像是作假,见君映不回房间,跟在她后面,还回头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君映思索了一翻,“嗯面条吧”

面条煮的快,她实在饿极了。

阿雅轻笑“好。”

如今天是傍晚,城主府的厨房里的灶火正燃着未熄灭,阿雅借了个灶台,挽起袖子就开始揉面。

君映注意到,阿雅的手指似乎和别的姑娘不一样。

寻常姑娘的手指都是白嫩圆润饱满,而阿雅的却是骨节分明修长,肌肤白皙,和面粉混在一块都不知道谁的皮肤更白。

让君映产生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君映甩甩头,把这股想法甩出脑袋,乱想什么呢。

阿雅一个姑娘还能和谁像。

.

与此同时。

天玑皇城。

国师星辰殿,一大一小正在对质。

小小的左丘景泰叉腰,指着坐在高位上的人,怒道“你不是蝈蝈快说,蝈蝈去哪里了。”

“陛下说笑。”

金色帘帷后的人影拨开帘帷,自阶梯上缓缓走下,一举一动都与长孙白熠一模一样,包括他的脸,也和长孙白熠一模一样,神情也是一致的漠然,垂眸看着殿内的左丘景泰,道“本座不是国师,还有何人是”

“你你”

左丘景泰气急败坏,“你不说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哼,偷偷跑出去也不告诉握”

他小脸气的鼓着个包子,瞪了眼扮作国师的锦业,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转身就跑了。

跑出殿外,传出江半阳惊慌失措的声音“唉哟我的陛下,您慢着点,小心摔着龙体”

逐渐渐远。

还好陛下没继续问下去。

锦业满头虚汗,抬头看着高高挂起的月色,内心悲苦万分主子,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属下遭不住了

夜晚。

君映吃了阿雅做的面条,摸着滚圆的肚皮在房间内休息了会儿,等天色彻底黑下来后,就又溜了出去。

这次走的是窗户,悄悄的绕开了府邸内守着的小厮们,也亏得张合不喜欢用守城军来守府邸,君映绕开这些小厮的时候省力了许多。

若是守城军虽然也能绕开,但总归是麻烦的很,君映不喜欢麻烦。

她悄悄的在城主府内转了一圈,张一世今日折腾的厉害,早早就熄了灯睡觉。

禹城城主张合则是还在书房挑灯夜看。

这么晚了

能有什么东西这么急。

君映不解,就在她要走的时候,听到书房内响起一个声音“禹城城主,这是蒋惜将军的命令,但凡遇到形迹可疑之人,立马逮捕。”

说话之人一板一眼冷漠道“现在天枢国出现刺客,要征用军队,你手下所有军队我亦可调令,你却这般犹豫再三,难道想违抗军令”

这个声音君映认识。

是公冶跃。

他这是要做什么

君映离开的身形一顿,想了想,索性隐藏在书房外的一颗浓密的树上,预备听听八卦。

谁知道她刚上树,就对上了一双水灵惊愕的双眼,脸上带着块白纱,似是没想到君映会突然上树,有些措不及防。

“”这也是个熟人。

这不是那日在宴席上突然出现,要与长孙白熠缠斗的姑娘吗好像是长孙白熠的师妹。

这姑娘在这儿做什么。

算了,不管做什么还是先别问。

君映密室传音“别出声,先听听。”

愈白梅反应很快,眼中的错愕不过一秒划过,在君映密室传音过后也就恢复镇定,淡淡点头,表示明白。

书房内的声音传出城主张合的声音“我禹城守卫本就不多,若是公冶将军执意调走,万一周边流寇行动,我该如何护百姓周全”

禹城位置偏,距离禹城最近的城池也没几座,流寇就吃准禹城偏远,多番进犯,是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光,只能在城池周边守。

若是守卫全被调开或者召入城中,那简直就是在像流寇让步。

“此事不在蒋将军的考量之中,还请城主依令行事,莫要耽搁,尽快将守军召集,城门把守起来,不要在进行耽搁。”

公冶跃一板一眼的吩咐完,书房的门也吱呀一声打开,公冶跃一身常服劲装自内而出,目不斜视,直直望着前方头也不回道“希望城主能尽快实行,否则将军怪罪下来,恐怕城主一家都难以安稳。”

公冶跃离开。

后方张合站在书房内良久,面色疲惫,长长的叹了口气,最后吹灭蜡烛,也离开了书房。<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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