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空无一人。
听完这些话的君映现在有空回头看愈白梅,问她“你来此作甚”
对方没想到君映会问话,愣了一瞬,然后沉吟,露在面纱外的一双眼睛平静又淡然,她说道“我来找人。”
君映“谁”
愈白梅“仇人。”
“”
白问。
君映抖抖身上的寒意,决定还是不问了,长孙白熠的师妹关她屁事,上次一见那场面,功夫肯定很高,也不需要她。
她跳下树,隐着身形又开始在城主府内逛起来,然后从愈白梅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溜进了书房。
留在树上的愈白梅,只觉得刚刚上树的公子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有些想不起来。
愈白梅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想了半天也没能搜到关于君映的信息,索性也就不想。
她抬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内力在玉牌中催动,玉牌中出现一点小小的红光。
若是仔细看会发现,这并非什么红光,而是一只小小的虫子,虫子在玉牌内缓缓爬动,直指着城主府后院。
愈白梅眼底划过一道让人难懂的情绪,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最后化作冷笑“师兄,可叫我好找。”
她提剑化作一道白影顺着玉牌指的方位而去。
君映则是在书房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唯独一本账本她多看了两眼。
上面记录的数字有些奇怪,但君映一下子想不明白,也就把这件事给记在心底,然后离开书房。
她飞快的回到后院,走到房门前,正准备推门而入时,忽然感身后一阵杀气。
她眸色一凛,转身一道内劲打出,和后方袭来的一只手掌打在一块,内劲相撞,君映和对方各退了几步。
君映定睛一看。
“怎么是你”
是愈白梅。
你不好好的蹲在树上来偷袭我干什么
君映十分不可思议。
有病吧。
愈白梅眉宇戾气,让她清朗的面容变得有些阴气,她手上拿着一块闪着一点红光的玉牌,看着君映,冷笑“没想到,你居然化成这副模样,刚才我就该想到,叫我好找。”
君映发誓,愈白梅说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懂,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眼看愈白梅将手中玉牌随意塞入怀中,转手就祭出一柄长剑,长剑散发着隐隐寒意。
愈白梅执剑袭来,面纱外的眼神坚韧不拔“接招吧”
为什么突然要打架啊
君映不想打,但是愈白梅的攻势很猛,她夺了两招,试图想问清楚,但之后她发现愈白梅根本没法沟通,她也没办法正常的说出一整句话。
没办法了。
君映抽出腰间软剑,双方剑刃“铮”的一声撞上,就在院中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越打君映就越觉得心惊,这愈白梅的招式狠戾,出招也一招比一招狠,眼神十分坚定,宛如她是愈白梅杀父仇人。
打到后面,愈白梅愈战愈勇,丝毫不见疲累之态。
忽然,她眉头一皱,神色微变,看了眼君映,似乎有些不甘心还想打,但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着,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额头冷汗冒出。
最后竟倒退两步,剑撑着身子,单膝跪地,微微颤抖。
君映原本举着剑要继续进攻,见这架势,她又怎么能乘人之危,看愈白梅的状态疏忽有些不对,她犹豫着问“你怎么了”
“无碍。”
愈白梅捂着右胸,似乎还想再打,但刚起身走两步就又倒下,软绵绵的不成样子。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君映收起软剑,想上前看看,被愈白梅横着剑拦下,“不用你管。”她冷冷说着,力气又涌上来,强撑着运起内力,飞速的离开院中。
“不用就不用,凶什么”
君映摇摇头,现在的姑娘真是脾气一个比一个差,但她知道愈白梅也没什么坏心眼,刚刚打架的时候她虽然出招狠,却不是下死手,每每都是点到即止。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推开门进屋。
阿雅正靠在床榻上,半眯着眸子看她,“回来了”
“嗯。”君映捶着肩膀,应了声,但她什么也没说,也没解释这么晚去哪儿,阿雅也没问。
她从榻上走下,站到君映身后,伸手轻轻给君映捏起了肩膀,不轻不重,恰好让君映舒适的眯起眼睛。
“哎对对对,是这样,重一点重一点。”
背后阿雅低头看她,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应声“嗯。”然后加重手上力道。
享受按摩后,君映洗漱一番,躺到床上,疲累的闭上眼睛,阿雅跟在她后面躺在床上,这次君映没有管她。
寂静中,君映问“刚刚外面的动静你听到了吗”
“什么动静”阿雅反问,眼神平静,毫无情绪,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君映不信一个身负内力的人,会听不到她刚刚在外面和愈白梅打架的动静。
但阿雅选择装傻,那君映就做个好人,不拆穿了,毕竟阿雅做的面条特别好吃,按摩的力道也是恰到好处。
她不再追问,阿雅也没出声。
不久后君映呼吸声转而变得均匀。
原本平躺着的阿雅,忽然动作轻巧的翻了个身,面无表情的伸手就将人揽入怀中。
低头轻轻的在君映的发间落下一吻。
数你最聪明。
他神态变得温柔,有以下没一下的轻轻在君映背后拍着,像是在哄小孩睡觉,又像是在呵护着她。
君映夜间爱做噩梦,只有这样能让她稍微睡得舒服些。
一夜好眠。
次日君映睡醒。
发现自己又靠在了阿雅的身上。
“”她赶紧坐起身,挠了挠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昨晚睡觉前,她躺的挺工整的,怎么就睡到人身上去了而且她觉得阿雅的胸有点平<国师在上,摄政王妻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