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成香饽饽的君映无所适从,并且对二人充满了恶意猜忌。
但也不是很想问原因,拍了拍屁股就从凳子上站起来,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怎么出梦境”
她可不想因为做梦而衰竭死亡,这不符合她伟岸的身份。
白若帆淡淡看着她,静默不语。
然而他的内心在挣扎说不说说还是不说真是让人难办。
白若帆的沉默在君映的眼中就是不想说,目光立即都扫向了百里昧,却怎么也说不出绝情的话,最终化为一声:“你伤如何了”
“很疼。”百里昧立即捂住了心口作挣扎状,“撕心裂肺的疼。”
魔魅的声线此刻听起来还有几分可怜。
或许是处于莫名的心态,百里昧这个动作和这些话几乎都是下意识的,当做完后忽然又有些恍然。
君映望着他,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会死吗”
“那自然是不会的,爷自然是活过来了才会在此处。”百里昧说着还颇为挑衅的扫了一眼白若帆,道:“不过,你知道他是谁么是什么身份么需要爷告诉你么”
君映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你说。”
“咳咳。”白若帆适时咳了声,抬眸清冷的眼神不善的看着百里昧,大有百里昧说一个字就会将其剁成肉碎。
然而百里昧不吃这套,只是呵呵笑了声,与白若帆目光交汇处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燃烧,流动着只有二人才懂的意思。
不知在交流了些什么,最终百里昧哼了声,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大表妹你别信他。”
哦,说的似乎你就是只好鸟一样。
君映翻了个白眼,没搭理百里昧,不过大抵猜到这二人应该达成了某种她不知道的交易。
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也懒得问。
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的问:“怎么出去,给个准话,老娘现在火大的很,随时可能自杀”
“”
百里昧摸着鼻子晃悠晃悠的在一旁装死。
这梦境除非他完成任务才能解除,否则大家只能同归于尽,只不过那人应该有解法。
白若帆淡淡的扫了眼百里昧,目光投向君映,道:“娘子,来牵着我的手。”
说着他将手抬起,冲君映伸着,“握着我的手,我解梦。”
“你别骗我”君映半信半疑的将手搭了上去。
握紧瞬间只听他轻笑一声,“为夫怎会欺骗娘子”
恍然间似是黑白颠倒,日月星辉,人物交替,不过刹那间都归于平静,归于黑暗。
沐家墓某处,一席白衣不染的那人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却又被轻轻抹去。
似是受了极重的伤,他气若游丝,盘坐在地,微微抬眸清冷的眸子望向某处,划过一丝苦楚,又缓缓阖上。
君映指间微微动了动,摸到了一块柔软的锦被。
顿时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莫非白若帆骗我
只是莫名的心中对白若帆极为信任,他说了不会欺骗,就定当不会,他那般的人物,又怎屑欺骗
可若不是,这又是哪儿
还未睁眼,耳畔却传来一道温柔的声线:“既然醒了,那便起来吧,霸占着别人的床自是不太好的。”
君映立即出声,“戚大夫”
旋即也睁开了眸子,扫向出声的地方,只见那人身着一席蓝袍,一张极为温润高雅的面容,桃花眼正柔和的望着君映,眼角泪痣灼灼。
他道:“得正式介绍一下,在下戚大夫,同时也乃天下第一谋士万俟尽。”
文质彬彬的气质是绝无仅有的,面容也格外温和,不过在君映眼中是假温柔真腹黑。
她现在怎么说被绑架了吗还是被掳走了
君映一边想着一边坐起身,眼神往四处一扫,确实还在墓中,只是此处布置的像极了新房,让君映的神色显得有些怪异。
“你不会也想和我成亲吧”君映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问道。
毕竟百里昧和白若帆做的事情让她突然对自己信心大增,虽然这二人都带有目的,但她还是有那么一丢丢虚荣心的。
然后她就看见了万俟尽嫌弃的一撇,“你想多了。”他道:“在下不过是偶然在墓中的一处秘境中碰到了你,顺道救了罢了,那处的迷香有毒会使人晕厥死亡。”
君映沉默了会儿,问:“那你可看见我身旁有没有躺着什么人”
“没有。”万俟尽回答的毫不犹豫,又用温柔的眸子看向君映道:“不过你现在身旁倒是躺着个人。”
君映疑惑的啊了一声,扭头往身旁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黑的幽洞,准确来说,是一个风化了的骷髅头
“卧槽”君映立即跳下床,站稳,怒视万俟尽,“你特么故意的吧”
“自然不是故意的,”万俟尽笑眯眯道:“只不过将你带来时也不好就将你丢在地上,便只好将床上的新娘给丢在了地上,给你腾位置。”
说着他手中折扇一指,顺着折扇的位置看去一个穿着红袍盖着盖头的骷髅头正七歪八扭的被丢在角落。
君映:“”
她是法医自然是不怕这些,只不过睡了人家葬身的地方,现在觉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万俟尽肯定是故意的
真是个无聊的贱人哦
当然也不能抹杀人家救了她的事实,但君映并不打算答谢这种情况,她不扒了对方的皮已经很不错了,别想着她好声好气。
气结之余君映将眼神放到了角落那新娘的身上,神色突然一凝。
“这骷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