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要当墙头草啊”
君映和长孙白熠并肩走了出来,后头的左振生上前看到池子里的元青当即冲旁边站着的小厮丫鬟们招收,示意将人赶紧捞上来。
丫鬟小厮们迅速的往池边靠拢,而这时君映已经看到了被齐言抱着还不安分歪歪扭扭的君景恒,还没走近就问到一股冲天的酒气。
君映脸色一黑。
“不许捞”君映冷眼扫过泡在池子里的元青,一字一顿道:“让他好好泡着清醒清醒”
左振生擦了擦额角的汗:“微臣遵旨。”又冲已经准备捞人的丫鬟小厮狂摆手,丫鬟小厮领命低头散去。
齐言抱着君景恒上前几步,冲君映低头沉声道:“主子,属下失职了。”
“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君映眸色微冷淡淡扫过齐言,伸手摸了摸君景恒的后脑勺试温度,也没讲他的鬼面具摘下来,君景恒却伸着手要往君映怀中扑,含糊不清的喊道
“麻麻麻麻”
“谁许你喝酒的”君映又气又想笑,面对软糯糯的小萝卜头她想教训孩子的话都说不出口,鬼面具下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君映,可怜兮兮的叫了声:“麻麻”
“主子,属下原本和元青两个人照看着小公子,可就在属下要带着小公子回驿站的时候,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在跟踪我们。”
齐言蹙着眉头,神情略显严肃道:“属下担心有什么危险,便让元青一人先带着小公子前来城主府与主子汇合,却不想属下跟丢了那名女子,寻不到踪迹这才来城主府找小公子。”
说着,齐言面色不善的斜斜瞪了池子里泡着的元青一眼,冷冷开口道:“只是属下回来的时候,小公子已经喝醉了”
君映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元青,又看了看百里昧,她就知道是这个变态的人的问题
接到眼神的百里昧神色不变,微笑着,指尖却多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刀片。
泡在水里的元青发出了委屈的哀嚎:“小公子说,不让他喝就让我去死”
“你怎么不想想,爷现在也能让你去死。”
百里昧斜睨着元青,在指尖晃着刀片带着寒意的锋芒从元青眼前划过,冻得他一哆嗦。
“属下属下”元青面色发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低着头将整个身子都泡在了池子里。
尚七有一种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失望的扫过元青,摇了摇头,真是不会看眼色,他怎么会和这种人一同侍候千岁爷呢
一般这种情况,只要使劲拍马屁说好话争取让千岁爷在摄政王面前留下好印象,就会安然无恙甚至还会有好处,现在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摄政王对千岁爷的印象更不好
果不其然,在君映又一次面色不善的看了眼百里昧后,百里昧手里薄薄的刀片直接就向元青飞过去了
“噌”的一声直接擦过元青的头皮狠狠的钉在了后头的一棵树上
元青只觉得一股杀气剧烈袭来,紧接着头皮一凉,什么东西擦过,又带走了些什么
他默默的抬手摸了摸那块发凉的地方。
“”
秃了。
整整齐齐的从额头到后脑勺一条水平线的头发都被削了个干干净净。
百里昧收回手,抬眸看向君映,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减,挑眉道:“爷替你教训了这个不识相的东西,你该怎么报答爷呢”
千岁爷想法极为简单,回去,成亲。
他脑中犹记得少女穿的那身火红嫁衣,唇脂胭红,面容皎白,生的一副灵动可人的模样却极为英勇。
看上倒不算,只是与上官凝儿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相比,君映显然更得他的心。
至少很懂得识时务。
“那您恐怕这辈子也等不到本王的报答了,”君映皮笑肉不笑道:“再说了,我也没让您教训他呀这可不能赖在本王头上。”
百里昧一双棕绿色如蛇瞳般的眸盯着她,笑而不语。
“主子,”这时齐言似是想到什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玉牌,道:“这是属下追查那名女子时捡到的,不知是否有什么关联。”
“梅梅”
没等君映细看,君景恒倒是笑眯眯的抓起了玉牌,上下挥动着喊得高兴。
后头站着许久不做声的长孙白熠眼皮掀起,恒古不变清冷眼眸扫了那玉牌一眼,手指细不可查的动了动,却又捏紧。
这东西
怎么会在这里
“好了,”长孙白熠忽然上前一步,神色未变淡淡道:“天色不早了,先去晚宴。”
路城来了那么几个大人物,周边几个城主都早早收到消息来此等候,那么自然就有很多人在等着在场的几个人。
君映没发觉长孙白熠的异样,她只是以为长孙白熠破天荒的居然为底下的人着想突然有些欣慰。
“那走吧。”君映附和,她抬手想接过君景恒抱着,这臭小子喝醉了有点麻烦,但还得看着点。
长孙白熠却在此时走到了君映身侧,不经意的挡了挡,按压下了君映抬起的手。
“身为摄政王,当以身作则。”他嗓音淡漠,这话被低声传入君映耳中。
君映顿悟,这是城中晚宴,来的人不少,作为摄政王如果抱着个孩子,那么威信会大大减小。
觉得猜到长孙白熠想法的君映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多亏你提醒了。”
她上辈子潇洒惯了,论这些弯弯道道肯定是比不过这些满肚子算计的人,听长孙白熠的应当是不会有错。
“你先带着小公子吧,”君映吩咐齐言道:“不许在让他喝酒。”
“是。”齐言抱着君景恒跟在了君映后头。
君映点了点头,她的目光从君景恒手中紧紧抓着的玉牌上掠过,清晰的看到了那块乳白色的玉牌上雕刻出来的一支梅花,好像上头还有什么字,君映没看清,蹙着眉想上前看看却被长孙白熠一只手挡住了。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