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只是不经意的一拦,一张如天神般的面孔毫无波动的看着她,琥珀眸中带着些许疑惑,仿佛真的没看出来一般。
“啧,”一旁看的明白的百里昧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冷冷道:“虚伪。”
尚七:“”晚上得做好防护,看看国师大人那眼神,可能随时会有刺杀。
百里昧讽刺的声音不大,君映没能听到,她看了看长孙白熠,敛下了眸子摇了摇头:“没什么,走吧。”
说完君映便转身走上前去。
“嗯。”
长孙白熠淡淡应声,跟在了她身后,却在即将拐弯的时候,轻轻侧目瞥了眼君景恒。
确切的说,是君景恒手中的玉牌。
一直跟在最后的夏枫目睹了一切,暗暗蹙眉,在场的都是内力深厚之人,他还是回去再告诉君映异常好了。
齐言则是没发现长孙白熠的异常,反倒是低着头小心照顾着君景恒,君景恒抓着玉牌后倒是不闹了,趴在齐言肩头开始昏昏欲睡。
一直泡在池子里,秃了半个头的元青抱着落下的发,极为委屈小声的问道:“那属下怎么办呀”
没有一个人让他从池子里头起来,他不敢动啊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跟着离开的尚七忽然出现在了池边,冲元青丢下了一块干爽的布,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变通一下呢”
元青接住了布往头顶擦去,抬头看向尚七一脸期待的问道:“千岁爷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尚七嫌弃的撇了撇元青,道:“命你赶紧去收拾收拾,然后继续跟在摄政王身边。”
“哈啊”元青不可置信的盯着尚七,惊诧道:“还要跟着”
尚七一脸颓废的抬头望天,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千岁爷对摄政王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吗”
“这”元青想说有点扯蛋,他虽说先前有过猜测,可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虚无缥缈,更何况千岁爷也没有理由看上那个摄政王小女孩啊
元青哗啦从池子里站了起来,池水堪堪到他的腰部,他看着尚七,一脸严肃的抬手比划比划了脸,又比划比划了胸,语气带着点不确定的开口:“千岁爷看得上这种”
尚七:“”
摄政王长得一副娃娃脸,可人的像邻家女孩,眉宇间带着些英气,却又显得稚嫩,虽说已经及笄了,但显然的一眼看上去若是不知道到的,只会当摄政王是个才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况且,摄政王不但长得稚嫩,她的胸,涨的好像也有点不太明显
“千岁爷什么时候有恋童的癖好”一时嘴快,元青就问了出来。
“闭嘴你这只蠢猪”尚七咬牙切齿恨不得堵上元青的嘴,“胆子大了还敢在背后嚼千岁爷的舌根”
蠢猪元青赶紧捂住了嘴。
尚七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看了看元青,没声好气的提点道:“千岁爷是要你,时时刻刻将摄政王的事汇报给他,所以你现在赶紧去收拾收拾。”
“不是已经有三思了吗”元青嘀咕道:“我去就是带陛小公子。”
“”
尚七一个这人蠢的没救的眼神看了过去,气的摇头,扭头就走。
“这是千岁爷的命令,你还是乖乖遵守吧”
尚七吩咐完就立即离开了,他不想在看见这个蠢货一眼,真是浪费机会,这种为千岁爷效劳的时候,他居然还敢挑
看来是太久没进过刑房了
元青深深叹了口气,抬头望天,眼底两行清泪,这优秀的人啊总是要多做些什么的。
这么一想,他瞬间看开了,身形一动人便从池内跳了出来,快速的往另一个方向掠走。
此时。
被誉为小女孩的君映,刚刚入席。
坐在主位的是左振生,他左下首是面无表情冷冷淡淡的长孙白熠,右下首是带着微笑一身阴森诡异之气的百里昧。
君映坐在长孙白熠左手旁的桌前,看了看对面,是空桌子,已经来了几个微不足道的城主坐在最末端,行完礼后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他们没有收到千岁爷也到了的消息现在看到千岁爷也在,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
而齐言抱着君景恒顺理成章的坐到了君映左手旁的案桌上,他本就是君映的人,也是长公主钦点的人,所以坐这个位置并不失礼。
夏枫生长瓷安村,年纪不大,虽说有些血性骨气却也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有些失语。
左振生坐在上首,脸色有些焦灼,正在不停的擦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位置本来应该国师大人坐的,可国师大人说于理不合
他觉得很合啊
推辞不了这才坐上了主位,他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这种折腾水深火热的
一时间气氛竟显得有些凝固。
就在安静的同时,一名胖胖的管家自院外走了进来,站在正中间拱手冲行了行理:“拜见国师大人,千岁都督,摄政王。”
长孙白熠目视眼前案桌上的两盏茶,抬了抬指,忘莫当即上前一步道:“国师大人说,无须多礼。”
“是。”管家应声。
百里昧嗤笑一声,没说话,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他今儿个无论看谁的眼神都很有敌意,并伴有淡淡的杀气。
“禀城主,”管家又拱着手冲上首的左振生道:“天权国边城城主,和开阳部南宫郡守求见。”
君映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两个大人物。
而左振生等了等,长孙白熠与百里昧皆未表态,他又一次擦了擦汗,底气不足道:“宣。”
君映坐直了些,摘了个葡萄剥了皮就往嘴里塞,一边吃葡萄眸子盯着门口等人。
然而人未到,声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