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君景恒醉醺醺的喊道:“喝奶”
“喝什么”
君映被吓了一跳,还好及时认出了君景恒才没把这颗大脑袋往外推出去,偏偏小屁孩带着面具膈在她胸前弄的有些痛。
“起来。”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提着小萝卜头的后衣领就拎了起来,与其对视,一本正经道:“你说喝什么”
“嘿嘿嘿”君景恒没答话,许是察觉到了他家麻麻语气里咬牙切齿的阴森,只是半空中小小的手依旧往君映胸前抓去。
君映很无奈的偏过头看向齐言,齐言一脸严肃的面对着她,脸上两个红红的爪印尤为明显。
“唉”君映叹了口气,“委屈你了。”
“属下还好。”齐言低着头,回答道。
君映忽然注意到了君景恒手里还抓着的那个玉牌,一手拎着小萝卜头,另一只手已经伸手去拿那个玉牌。
长孙白熠自然看到君映的动作,这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君映已经拿到了那个玉牌。
玉牌做工精致,雕刻着梅花,上头明晃晃的刻着一个字:白。
“白”脑子里一瞬间想起的就是白若帆。
还有个人的名字里有白。
长孙白熠。
可长孙白熠没有道理
君映越想越觉得奇怪,就在这一刻她毛骨悚然,感到了一股倾巢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
下意识的君映把君景恒往齐言那旁一丢,身子往后一仰
“刺啦”
一柄充满的剑自她鼻尖擦过,旋转着又收了回去,薄刃带着杀气又狠狠劈了过来
君映只来得及骂了一句“卧槽”,赶忙身子往一旁一滚,躲开了充满杀气的一砍
“砰”
烟尘四起,案桌直接被劈成了两半,稀稀拉拉的倒在一旁。
就在这时,宴会上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赶忙纷纷的往外跑,大喊着:“摄政王遇害快来人啊啊啊呃”
喊的人喊到一半,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架起了一柄锋利的刀,包括左振生,以及所有下人,悄无声息的就出现了那么多死士。
齐言拔剑挡在身前,一脸警惕的扫着四周,护着怀里的君景恒,夏枫同样在他旁边,护着君景恒。
“梅梅”君景恒在齐言怀中不老实的动着,含含糊糊的喊着。
而君映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一双猫瞳竖起,冷冷盯着那名名叫玉木的白衣女子。
玉木玉木榆木才是吧呵
她侧手举着剑,露在外头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君映,言简意赅道:“玉牌。”
“这个”
君映抖了抖手,提着玉牌上那根白丝带,将玉牌抖了出来,玉牌在空中晃着旋转了几圈,直到停下来后,白衣女子方才道:“是。”
君映一笑,忽然一个反手,将玉牌捏在了手里,冷冷道:“不给”
白衣女子眼神一厉,剑尖划出一道冷光便直直冲君映刺了过来
君映手莫向了腰部,一柄匕首握在手中,身形一闪,便绕道了白衣女子身后,照着长孙白熠点她穴道的位置往白衣女子腰间轻轻一敲
白衣女子双眸突然瞪大,猛地看向了长孙白熠,也顾不得腰间突来的酸软,怒道:“你竟将这个教给她”
“非也非也”长孙白熠轻啄了一口酒,抬眸,看向白衣女子,淡淡道:“本座只点了一遍,她学的。”
“不可能”白衣女子似乎不可置信,正好腰间穴道解除,一个猛回头看向了君映,凑近了些上下打量道:“毫无内力,弱不可言,怎会学到”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君映已经闪出了老远,抱胸,抬起下巴往长孙白熠的方向指了指,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一片不耐烦道:“你俩认识”
长孙白熠:“不熟。”
白衣女子:“仇人。”
君映:“”
“啧,烦死了。”君映看向白衣女子道:“那你到底杀谁”
白衣女子面纱下的脸格外认真,她固执的指了指长孙白熠,道:“杀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君映手上的玉牌,“拿回东西。”
倒显得有些呆愣
君映撇了撇嘴,看了看手上的玉牌,直接丢了过去:“还给你,这破东西我要了没用”
白衣女子接住了玉牌,点了点头,非常礼貌道:“谢谢。”
君映收起了匕首,和齐言夏枫君景恒退到了一旁的角落,君映摆了摆手,笑眯眯道:“现在和我没有关系了,你去杀吧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
长孙白熠一看就是和白衣女子认识了,还说谎她管不了那么多,爱死死,爱活活,反正和她没关系
在场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众人:“”摄政王大人您这是狼狈为奸
见君映反应,愈白梅也愣了愣,却也没管那么多,当即剑锋一划,转身便向长孙白熠刺去
长孙白熠依旧安静的坐着,眼睑低垂轻啄小酒,剑尖越逼越近,戾气横生,就在剑尖逼近他眉心的一刻,他忽然将酒杯放在的桌面。
骤然之间,狂风呼啸
一股肉眼可见的强烈气势以酒杯为中心,扩散开来,直接将愈白梅打了出去
“噗”
愈白梅撞到了树上,滚了下来,猛地吐了口血,雪白的衣裳被血染红就如她裙角的梅花一般绚烂,“哐啷”一声剑也落在了她身旁。
众人噤声。
静谧之中,长孙白熠缓缓起身,负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愈白梅眼前,愈白梅收了内伤,有些动不了。
只听上头那人依旧平静淡漠的声线,疏离道:“第三百二十八次。”
他清冷的眼眸却是看着君映的,君映被他看得发毛,不自在的扭了扭,别过头。
愈白梅低下头,擦了擦唇角的血,目光看着长孙白熠的鞋子,哼了哼,冷冷开口:“你也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