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晟朝天启年间,皇帝姬云烈昏庸无道。权臣万伯商干政,各地民不聊生。流寇四起,东南部沿海倭寇趁机作乱,云州左道游击将军胡海剿倭不利,被贾似道所参,姬云烈下旨满门抄斩,胡海率手下官军八千人公然反叛投靠倭国,朝野震惊。
早朝。
天启年已经很长时间未早朝了。
时间已到,皇帝姬云烈仍未出现,众大臣在朝堂上议论不止。最后将目光头投向了一言不发站在最前面的丞相万伯商。
一声太监尖锐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姬云烈晚上刚临幸了西域国进贡过来的两个美女,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眼圈黑着,走进来无精打采坐到皇位上,一脸厌恶看着底下吵成一团的众大臣。不耐烦说道:吵什么吵,有事就奏,无事就退朝,朕还得回去补觉呢。
一席话让众大臣面面相觑。朝堂顿时没了声音。
兵部尚书武世聪赶紧上前说道:臣武世聪有事启奏。
姬云烈道:讲。
武世聪整了整衣冠,启奏道:现在胡海公然叛国投敌,倭寇气势更加嚣张,应及早下旨临海关总兵定远侯杨承恩讨伐,以平四海......
姬云烈没等武世聪的话讲完,急忙说道:行了,行了,你安排下旨杨承恩整军备战就是,一个胡海就闹得朕心烦,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武世聪吓得赶紧闭嘴。
万伯商上前说道:皇上,杨家虽然世代忠勇,但现在杨承恩远在边塞,又手握重兵,都是王朝精锐......万伯商语气刻意停顿了一下:万一要是下一个胡海,皇上不得不防啊。
姬云烈黑眼圈疲倦的眼神忽然被惊了一下。
文武大臣听到后也俱是一惊。
杨承恩,三代忠良,祖父杨保国剿灭最大海盗管流二身中二十余箭,舍身报国。被封定远侯,世代往袭。父亲杨天辰率军远征倭国,江户町一战斩杀倭国江户幕府摄政王后鸟羽上,受刀伤感染死于归国战船之上,却换来数十年海防安宁。
要是杨承恩都信不过,那满朝文武,谁还能信得过
众人听到万伯商之言,均暗自摇头。却摄于万伯商的威势,无一人敢言。
兵部尚书武世聪忍不住说道:杨承恩世代忠良,要是对他有所怀疑,会让人寒心......
万伯商脸色一变,厉声道:为人臣子,当以君为重,以国家社稷为重,只怕是万分之一分可能,也要防微杜渐,万一有事,这个责任恐怕武尚书承担不起武尚书还是管好自己为好。
武世聪还要说话,一旁的礼部尚书张立阁跟他要好,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武世聪叹了一口气,低头不再言语。
姬云烈对着万伯商点点头,说道:丞相言之有理,那该当如何
万伯商说道:臣建议派人以督促检查备战之事去临海关实际察看,再做定夺。也敲打敲打杨承恩,让他一心一意为国效力。
姬云烈说道:派谁去合适
万伯商说道:司礼监提督太监刘忠办事谨慎,常跟随皇上左右,派他下去一可代表皇上震慑敲打杨承恩,二让杨承恩感受到皇恩浩荡,体现皇上对边塞海防的重视。
姬云烈点点头说道:准了。
临海关淮海城。
淮海城东面临海,北面是连绵的雁落山山脉。之所以叫雁落山可能就是因为无数西飞寻找巢穴的海鸟在此歇脚,南面八十里是小城定海城,也有五千驻军,与淮海城互为犄角。
淮海城因为是通往神州的关隘所在,所以历来是各朝海防要地。
由于临海,淮海城内各国商贾云集,百姓也习惯了各色国外人往来于集市,西域国的兽皮玻璃镜,琉球国的生丝,还有瓜哇岛的象牙香料,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可以用手比划交流,讨价还价买卖热闹非凡。由于临海关杨承恩重兵守卫,丝毫没有受倭寇的影响。不过外松内紧,由于倭人对情报的采集一项十分重视,所以守关将士对于混在商贾中的倭人探子的稽查也抓紧了许多。
总兵府位于淮海城正中心,历代总兵均居于此,经过一百多年的修葺和加盖,里面的建筑已经有几十余座,飞檐走廊,又暗合防御阵法,仅外墙就高约五丈,即使城破,将兵力收缩于府内,仍可以抵抗外来入侵者。
总兵府内卧室里,骆湘云正在为丈夫杨承恩整理衣冠。丈夫头上一丝白发被她轻轻揪起捏在手中。
骆湘云道:你看,整日为战事忧愁操心,头上又多了白发了。
杨承恩笑了笑:是啊,岁月催人老,谁逃得过呢十年前娶你这小师妹,还感觉是眼巴前的事情,这一晃,河儿都九岁了。
骆湘云脸上微红,嗔怪到:还不是被你骗到手了。还说呢,我们有多久没回去看师父他老人家了真怀念那时候在蜀山上的日子。
杨承恩道:等剿灭倭奴,我们一起回去看师父。不过要等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出世后再去。对了,河儿呢
骆湘云摸摸日渐挺大的肚子,说道:河儿应该在院子里跟那些门客武师学练武吧。
杨承恩道:你可得看紧点他,今天皇上派的钦差提督太监要来检查军务,可别出点什么乱子。
骆湘云感叹道:你们杨家为国镇守这临海关一百多年,皇上还是对你不放心啊。
杨承恩正色道:不管皇上怎么看我,这一城百姓相信我杨承恩,我就要守好这海防,一个倭奴也休想从这踏过去。
杨承恩平时以军营为家,整日甲胄在身,今天穿上这一身武官官服,上好细软丝绸白领子,胸口绣着威风凛凛猛兽狮子,腰间束上玉带,穿在身上也说不出的英武挺拔。
杨承恩走出总兵府,手下众将五品以上的官员已经到齐,全部前往城门口集合准备迎接。
总兵府内,杨山河鬼鬼祟祟溜进父亲办公的房间,在按上翻了翻,又转向旁边书阁,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捧出了一个雕花小盒。
盒子古朴,雕刻着一些说不上名的上古神兽。中间用一把精致的小铜锁锁住。钥匙父亲一直随身携带寸步不离身。
杨山河不慌不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细铁丝,掏了几下,铜锁啪地一声,竟然被他打开了。
里面居然是调兵虎符。不知道传了多少年,可能从太祖姬苍穹开国时候就传了下来。
虎符用料奇特,颜色似木头,却比木头重许多,摸起来光滑如玉,却又没有玉石的那种温婉,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整体形状是一个兽型,用镂空阴阳雕刻法刻着许多他也不认识的文字。
杨山河却对这个东西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每一次父亲调动大军,他不止一次偷偷看到父亲拿出来过,此刻见到就在自己手中,惊喜地拿了虎符小心放进袖口,然后将盒子放回。又颠着脚小心翼翼出了门。
还没走几步,身后一声大喝: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