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有的是耐心,不过此次被席屋利用,办六皇子的人,还是令他十分不爽,满面严肃,紧绷着脸,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茶水,又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此刻,云浮的耐心已然不足,面容愈发铁青,没有再问熊西辞,大喊一声:“来人来人啊”
熊西辞听到声音,甚为震惊,抬头看向云浮,瞪大了眼睛,不知云浮要做些什么,但见云浮这般模样,甚是害怕,心中七上八下,战战兢兢。
少倾,门外的两个士兵便已大步走入大堂之中,行至云浮面前,抱拳行礼,毕恭毕敬:“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云浮仍是一丝不苟,垂眸瞥向面前的士兵,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似十分神秘,见士兵走来,又吩咐一声:“带熊大人去大狱”
熊西辞这才反应过来,满心紧张,抬头看向云浮,整个瘦弱的身子都哆哆嗦嗦,拱手行礼:“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太子殿下饶命啊”
两个士兵得云浮命令,抱拳行礼,毕恭毕敬,回道一声:“是,太子殿下。”说完,便已然走上前来,欲要抓住熊西辞。
熊西辞见士兵越走越近,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匆忙跪地行礼,连连叩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此刻,两个士兵已抓住了跪在地上的熊西辞,用尽全力,将熊西辞死死钳制,想要拉起熊西辞,再次关入大狱之中。
熊西辞当然不肯站起身来,更不肯再次被关入大狱之中,拼命挣扎:“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云浮挥了挥手,示意士兵下去,士兵亦丝毫不敢怠慢,放开了熊西辞的胳膊,慢步退到一旁,站的笔直。
熊西辞这才稍稍安下心来,仍是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云浮仍是满面不屑,唇角微微勾起,垂眸瞥向面前的熊西辞:“怎么样熊大人可想好了是想活着,继续做你的礼部尚书,还是想要死无葬身之地”
熊西辞已然惊慌失措,连连叩头,惊吓过度,仿佛被鬼上身一样,满面茫然:“微臣想活着,微臣想活着,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云浮甚是满意,轻轻一笑,唇角微微上扬:“好,很好,熊大人快快请起。”
熊西辞仍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口中嘟囔着:“微臣要活着,微臣想活着,微臣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饶命”
云浮见熊西辞的确是吓得不轻,也甚是满意,心中暗暗窃喜垂眸瞥向一旁的熊西辞:“熊大人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熊西辞稍稍安下心来,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云浮,才不再言语,大舒了一口气,回道一声:“微臣多谢太子殿下。”说完,才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仍是不知如何是好。
云浮甚是满意,又伸手指向一旁的位置:“熊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坐。”
熊西辞亦毕恭毕敬,又拱手行礼:“微臣多谢太子殿下。”说完,便慢步走了过去,仍是坐在刚才的位置上,心中却仍是七上八下,脚步也像灌了铅一样,十分沉重,不知自己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熊西辞坐下身来,仍是心神不宁,惊魂未定,抬眸看了看云浮,仍是七上八下,惶惶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云浮甚是得意,又端起了茶盏,轻抿一口,转身看向一旁的熊西辞:“熊大人别来无恙,既然是自己人了,本宫有话便直说了。”
熊西辞仍是忐忑不安,不知太子要吩咐什么,只好拱手行礼:“太子殿下有话请讲。”
云浮点了点头,略带笑容,仍是十分满意,思虑片刻,便问道:“熊大人时常跟随在六弟身边,可知眦懿的来历”
熊西辞仍是毕恭毕敬,又拱手行礼:“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只知几个月前,怀安王向府满面抄斩之时,六皇子殿下摆了一席庆功宴,为眦大人庆功,还将微臣等全部请去,微臣这才认识了眦懿眦大人。”熊西辞也不知道眦懿的来历,更没有多想什么,只照实说话,希望能逃过一劫。
云浮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心中想着,既然六皇子为眦懿摆庆功宴,那么,怀安王向府满门抄斩那件事,就必定是眦懿安排的,思虑片刻,云浮又抬眸看向熊西辞:“熊大人可还知道什么别的事情六皇子为何要摆庆功宴眦大人到底立了什么功”
现在想想,熊西辞也不知道六皇子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摆了一桌庆功宴,只知是为庆祝左丞相席屋的心腹向府满门抄斩,思虑片刻,眉心一蹙,又拱手行礼:“回禀太子殿下,微臣实在是不知道,只知是为庆祝向府满门抄斩,其他事情,微臣便不知了。”话音未落,熊西辞更是愁眉紧锁,生怕云浮不相信自己。
云浮点了点头,还算相信熊西辞,却仍是愁眉紧锁,不知眦懿到底做了什么,才能使得向府满门抄斩,思虑片刻,云浮也不再多想,又抬眸看向一旁的熊西辞,问道:“熊大人可还知道,眦懿近日有什么举动”
熊西辞不知云浮为何对眦懿如此感兴趣,思虑片刻,想了又想,才算是想到一点,匆忙拱手行礼:“回禀太子殿下,据微臣所知,眦懿眦大人近日时常与贵妃娘娘、左丞相大人走动,实则是假意走动,暗地里帮助六皇子殿下做什么事情。”
云浮得知此事,更为震惊,瞪大了眸子,看向熊西辞,匆忙问道:“什么眦懿要帮助六皇子做什么事情”
熊西辞亦不知眦懿要做些什么,只得拱手行礼,仍是毕恭毕敬:“回禀太子殿下,具体要做些什么事情,微臣便不知了,只知眦懿是假意接近贵妃,还请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