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的确也是他的错，如果可以重来他愿意那个死去的人是他，而不是凌度的母亲，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凌度是打心底里不服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对他怀有深深的敌对的恨意，他也尝试着去消除这种冰山般的敌对关系，但是往往都是无功而返，以至于他们父子的关系一直这么不冷不热。

想起他小时候对自己的亲昵，再想想现在的关系，凌战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如果当年的事情自己可以淡定一点，不那么暴躁，甚至再包容一点，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只是又哪里有那么多的如果呢，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凌战无奈的摇头叹息

他知道，只是无法破解他们父子两的关系。

“你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凌战问着凌度，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沧桑的气息，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以他的能力想要了解一件事情不是什么难事，他也知道这件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知道，只是他以为会是很晚，甚至是他娶妻生子以后，没想到会是这么的早。

凌度不屑的轻哼一声，讽刺道“是啊很不幸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还是猜错了，我以为您只是对您的旧情人念念不忘罢了，倒也不至于在藕断丝连可是我倒是没有想到，您居然还效仿古人，娥皇女英，左拥右抱，连私生女都生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凌战顿时气得不轻，愤懑的瞪着儿子，他不是很清楚他在胡说什么。

“呵呵......怎么敢做还不敢承认吗是觉得这么大年纪了，面子上过不去了还是被我说到痛处了”

“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凌战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手怒指着凌度得意的笑脸，恨不得甩给他一巴掌。

只是凌度看到他这么气愤的样子，倒是心里一阵舒爽，嘴里也不饶人的谴责道“呵，就是不知道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了”

“你......你给我滚出去”

尽管知道心里愧疚这个儿子的很多，但是此刻凌战还是被他无所顾忌的言语刺激的不轻，不想再见到他，起码是此刻不想。

“你们大晚上的又在争吵什么”

突然间一个斥责的声音传了过来，凌度这才收敛了一点，随后打招呼道“没什么就是见不得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罢了。”

闻言，凌战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身形不稳的摇晃着半天，显然是气得不轻。

“你逆子”

“都给我闭嘴”凌老爷子发话了，凌战也忍了下去，殊不知这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凌度和他叫板了，所以也习惯了。

“这次又是怎么了阿度，你来说说。”凌震霆转头问着凌度，凌度凌冽的神色这才稍微的放缓了一些，变得柔和了许多，说道。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丑事而已爷爷，你想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恐怕还是得问问当事人吧。”凌度意有所指的暗指着凌战的方向，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凌战见状更是气得火急火燎。

“你......我是你老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战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什么意思私生女都有了，您还想抵赖不成”凌度也愤愤的抵抗着，随即转移了视线，看向了凌震霆。

凌震霆倒是一脸的懵然，不确定的问道“是啊，阿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也听不明白”

凌度目光柔和的看着老爷子，没有了刚才的凌厉，淡淡的解释道“爷爷，只怕您老人家也被蒙在了鼓里吧具体的恐怕还是得让我的好父亲来解释解释呢您说呢这么说吧，我已经知道了您在外面的花边新闻，至于还有一个私生女倒是我始料未闻的。”

“什么私生女”

这次换做凌震霆气息不稳了，他激动万分的拽着凌度的胳膊，再次确认的说道“阿度，你说什么什么私生女”

“这个您老人家可能要好好的问问我的这位好父亲了”说着，凌度的视线变得阴沉万分。

凌震霆心里的忐忑更加的汹涌了，难道......

凌战倒是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无辜的喊冤道“我行的端做得正，没做什么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更容不得你小子来胡说八道”

“好啊，我胡说，那这个你怎么解释这个镯子您作何解释”凌度将手里的镯子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翡翠的镯子碰撞楠木书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闷响，沉闷异常。

凌战看着那个翠绿的颜色，眼神变得柔软了许多，仿佛时间倒退了很多年，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一天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夹杂着浓郁的化不开的忧愁。

唉终究是他错了吗，凌度的母亲是他的错，这个小子也是他的错，是啊，这么多年，似乎自己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与他来说，与他的母亲来说，亦是如此，凌度的母亲爱他，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那时自己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的女子，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人去楼空，想要补偿已经没有机会。